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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第60节(1 / 2)





  见周窈一副认真聆听的恭顺样子,涂夫人甚是熨帖,一时兴起就道:“过两日,尚书夫人在庆园举办茶话会,我有幸得了帖子,可以再带一人,我看你投缘,不如随我同往,开开眼界。”

  第63章 . 这那  偏要惦记别家碗里的

  周窈在这京中尚属生客, 目前有交往的只有涂夫人,涂夫人一番好意,也是为了她着想,周窈极为诚挚地表达感激之情, 但话语一转, 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世间的女子, 养在闺中,听从父亲的话, 出嫁了就要从夫。夫婿出门前特意叮嘱,叫她不能去得太远,同街坊打打交道就可, 去远了,没规没矩地得罪了贵人不自知,还连累旁人。

  涂夫人一听连累旁人,心头有被触动到。达官贵人家的确实规矩多,这小妇和自己投缘, 不表示就能入贵人的眼, 自己贸然相邀, 确实不太理智。

  幸好,这小妇自己推了, 不然涂夫人想要反悔, 还真不知如何开口。

  “也是,你初来乍到,还是先熟悉熟悉周遭环境,等摸熟了门路,我再带你见见世面。”

  话说到这,涂夫人瞧着女子泛黄的皮肤, 又是一阵遗憾,这样的皮肤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自己带着她,少不了还要花心思多提携。

  “我这里有多的养颜膏,你拿回去,每日多擦几次,也可找个懂得调养气色的郎中看看,开些益气补血的方子,把身子养一养,看能不能将这肤色调好。”

  涂夫人对周窈当真是关照有加了,周窈面露感激地朝涂夫人笑了笑:“谢谢夫人好意,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用。”

  周窈心里想的却是,看来那药水要适当减减量了,她可不想被当做面黄肌瘦的难民看待。

  二人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直到这日头眼看着往西边落下一半,周窈已在涂家待了大半日,不便再留,适时地提出离开,下回做好了点心再来拜访。

  涂夫人也有别的事要处理,说了几句礼别的客气话就叫婆子把客人送到门口。

  周窈到大门处时,就见管事殷勤备至地迎着一个男人入府。那男人身量颇高,深紫色锦袍扣上碧玉腰封,更显猿臂蜂腰,风姿特秀,无形之中散发一股令人心折的华贵之气,直把一旁的小丫鬟迷得含羞带怯,默默低下了头。

  见惯了周谡那等极贵之人,周窈必是不可能心折的,即便有情绪,也更多的是惊讶。

  周窈以为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再看过去,还是那人,错不了。

  南凌夜何等敏锐,察觉有人不加掩饰地在看自己,亦是一眼扫过,与一名肤色暗黄的女子视线对个正着。

  那女子见自己瞥向她,目光一转,提起裙摆径直走自己的路。

  却不想,南凌夜盯着女子从自己身旁走过的背影出了神,直至人已经跨过门槛,消失在路边,仍是久久不能回神。

  管事见南凌夜被一个中人之姿的小妇迷住,不由诧异,府内多少肤白貌美的丫鬟,这位世子爷一个都瞧不上,原来是喜好跟常人不大一样。

  看来,有必要跟老爷提一提,想要讨好这位眼光独特的贵人,必须投其所好。

  仍在沉思中的南凌夜拉住往前走的管事问:“方才那位姑娘,是何来历?”

  乖乖,还真是瞧上了。

  管事一度无语,好半晌才道:“世子,那位已经不是姑娘了,而是新搬来的周家夫人,这里不比南越,您可不能因为人家生得年轻而乱叫,于您于那位夫人都不合适呢。”

  这已经算是说得委婉了,换个身份不显的,管事定要指着鼻子骂了,自己锅里的不香,偏要惦记别家碗里的。

  听到这话,南凌夜再次陷入恍惚之中,怔怔自语:“她果真是嫁了?”

  嫁了,也在情理之中。

  大昭不比南越民风开化,一男一女携同而行,总归要过了明路才成。

  刚想问那位夫人为何要把自己白玉的面颊涂得暗黄无光,可转念一想,那样的美人,不遮了真容,又如何在外面走动。

  这京中不缺美人,更不缺仗势欺人的好色之徒,女子故意扮丑,不失为保命的明智之举。

  这样想过以后,南凌夜心头除了丝丝遗憾,更多的是对女子的欣赏。

  与涂老爷聊过南越的米油生意后,离开之前,南凌夜又特意找管家打听小妇的住处,管家不太想说,面露难色。

  “你把本世子想成什么人了,我与周大官人本就识得,所以见到周娘子才觉面善,我想拜访的是周大官人,快快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南凌夜一通慷慨激昂的数落之下,没理的变成管事了,他摸摸鼻头,讪讪一笑:“是小的狭隘了,周家离这不远,世子走几步就到了。”

  最终,南凌夜也只是问问,并没有找过去,而是抓紧回到自己在京中的落脚处,看看被他锁在屋内的玉想容有没有乱跑。

  南凌夜事先有捎信给梁瞻,告知玉想容也在京中,若可以,叫梁家派人送玉想容回南越,或者把她带到梁家暂住也可。

  总之,这个一路紧缠着他的烫手山芋,他实在是想甩开了。

  梁瞻收到信后并未急着回复,此时的梁府正陷入梁实疑似失踪的混乱中,实在无暇再去顾及一个远道而来的小表妹了。

  说来,真正跟玉想容亲的也就梁瞻,可也只是同一个外祖父,而外祖母各有其人。

  梁瞻如今更在意的是梁实的死活,毕竟好巧不巧,偏他来京没两天,梁实就不见了。

  之前送柴火的老翁,梁瞻不是没有怀疑,可查来查去,那老翁在京中久居数十年,身家清白,并无疑点,只能作罢。

  “堂伯莫慌,兴许堂兄办的事更复杂,去的地方更远,在路上耽搁了,我已经同五城兵马司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要是有见过堂兄,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阿实若真是奉皇命,外出办差,他们也未必知晓,倒不如进宫,直接求问皇上。”

  梁文远心急如焚,说罢就要换上朝服,进宫面圣,梁瞻忙表示:“堂伯且等等,小侄准备准备,与堂伯您一同前往。”

  然而,等到进了宫,二人急巴巴候在殿外,站得身软腿麻,却只等来这么一句:“圣上正在休养,歇得早,这时候是不见朝臣的,明日早些来。”

  不想白跑一趟的梁文远只能求见太后,太后对待这位嫡兄素来亲厚,听闻人来了,忙把人召到自己宫内,好吃好喝地招待。

  “皇上不见兄长?”太后有点不信。

  自觉委屈的梁文远大口饮下大半杯茶后,缓过了劲,轻叹一声:“如果是我梁家做错了什么不自知,还请太后明示,实儿一心为主,从不敢懈怠,皇上要他往南,他就是撞死在南墙上也不可能回头,如今莫说是三天不见踪影,便是三年,三十年,也是我儿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