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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第59节(1 / 2)





  所以,到最后,他们错了又如何,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安排她的去留,却从不问她愿意与否。

  “我若不想呢?”

  “那就安安分分做好你的皇后,天下所有女人羡慕的一切,你都有,又何苦纠结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反倒庸人自扰。”太后自认对皇后还算宽容,只要她不钻死胡同,想开了,之前那些冒犯的言论,都可以既往不咎。

  皇后轻轻一声笑出来:“所以,我还该感恩戴德?”

  皇帝扭过脸,亦是轻叹一声。

  就在屋内气氛变得凝重无比,陷入难以打破的僵局时,外头忽而响起一声高呼。

  “不好了,交泰殿走水了,皇上请移步别宫暂避。”

  交泰殿离这边不远,走过几条回廊就到,秋季干燥,再有风往这边吹的话,火势很容易就蔓延过来。

  性命攸关,屋内几人也无心掰扯下去,太后转身就往外走,门开了,对外头吩咐道:“皇上龙体有恙,不利于行,赶紧准备担子将皇上挪动到安全的地方。”

  宫人陆续奔进来,将只是轻微扭伤的皇帝抬了出去。

  皇帝如今正愁不知如何面对皇后,这场火倒是来得及时,正好缓一缓他和皇后之间紧张的气氛。

  皇后亦是不想跟皇帝相处,目送圣驾离开后,也坐上了自己的銮驾,回了自己的宫殿。

  然而坐在銮驾上,皇后看着从交泰殿上空飘来的一团团浓烟,只觉这烟像是笼罩在了她心上,再难开怀。

  因着火势蔓延快,需要大量人手,外宫巡逻的卫兵们也被叫进了内殿,将一桶桶的水搬过去灭火。

  阖宫上下,尽是来来回回奔走的宫人,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太后没有回长春宫,而是随着皇帝到水源充足的钟粹宫暂避。

  进到主殿,挥退了宫人,太后开始问责:“皇帝怎么这么粗心,偏偏让皇后发现了端倪,她本就狡黠多疑,今后还不晓得要生出多少事端。”

  皇帝因着皇后冷漠的态度也是烦心,又被太后这样指责,更是烦闷不已。

  “她是我的枕边人,我孩子的母亲,我还能瞒她一辈子不成?总有露馅的时候。”

  “你就不能再忍忍,等太子再大些,或者你有了更多的子嗣,皇后可不只有她高家的才能当。”

  话里已经是有要废后的意思了,然而皇帝下意识是排斥的,一个女人已经让他疲于应对,若再换一个,保不齐他哪天喝醉又说漏嘴,总不能再换掉。

  “皇后会想通的。”

  皇帝只能这样表明自己的态度。

  “孺子不可教。”太后说不动儿子,只觉所有的心力都白费,带着气回了自己的长春宫。

  就在太后走后不久,有卫兵前来敲门,说是来送防火用的器物。

  皇帝心不在焉,一声进来,整个人仍侧躺在榻上,只留个背影给进屋的人看到,间或无意识发出的一声幽幽叹气。

  “皇上是有烦心事?”

  男人声音很沉,不紧不慢地发问,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皇帝没有设防,想也不想就道:“朕的烦心事,哪里是你这小卒能懂的。”

  第62章 . 猜心  见了,更闹心

  这一日的时光注定要过得漫长, 皇帝犹如砧板上的鱿鱼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榻上,捆绑他的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手里游刃有余地把玩着一把短刃,那刀刃打磨得异常锋利。

  男人往榻边的垫褥上轻轻一划, 只听得刺啦一声, 锦缎裂开的脆响, 听到皇帝耳中,更是尤其惊心。

  他想说话, 想嘶喊,可被男人强行塞下不知何物的药丸后,他喉头一阵紧缩, 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想要出声,却只发出低低的呜鸣。

  这人是谁?是怎么混进来的?为何没人发觉?他给自己吃下的又是什么鬼?

  有太多的疑惑,可半个字也没办法蹦出来,使得皇帝异常慌措, 拼命地挣扎, 却是徒劳无功。

  “你在抖?”看着榻上的人挣得厉害,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 “身为帝王, 万民之主,即便身处危难之中,也要起到表率作用,越怕,越要稳住。”

  周谡实在怀疑,面前的男人, 真就是自己的双胞兄弟?可桂喜和梁实说法一致,叫他不能不信。

  即便龙子凤孙又如何,身处市井之中,又遇不到有识之士点拨,最终造就的也只能是平平无奇的庸碌之辈。

  “你现在是皇帝,我不动你,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周谡把话放在这里,见男人像是放松下来,但又不是那么轻松,仍是带着疑虑的不解,他倒是心情好上了不少。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若猜出我是谁,我就放了你如何?”

  男人口不能言,如何猜,内心生出被戏耍的怒意。

  “唇语总会吧,这都不会,你这个皇帝还能当多久。”言辞之中的轻蔑,使得榻上的皇帝感到屈辱又愤怒,挣动得愈发激烈,倒是多了些勇气,少了几分惧意。

  “这才有些肖家人的样子,你啊,往后多用点脑子,看人看准点,不要几句稀稀烂烂的恭维话就飘得找不到北了。”

  好歹是同胞兄弟,周谡能如何,他还没狠毒到弑亲的地步,而且这人也确实倒霉,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正宫嫡子,命运却是天差地别,心里就算有所扭曲,感到不公,也在情理之中。

  “我问你,这个皇帝,你做得高不高兴,高兴就点头。”

  榻上的皇帝迟疑了下,先点头,又摇了摇头,再看向坐在他面前,无比嚣张恣意的黝黑男人,心里头更多了些许异样的感觉,隐约之中像是猜到了什么,可又不敢往深了想。

  男人的反应也在周谡意料之中,做皇帝,拥有无上的权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同样的,肩扛着万里江山,所要承受的压力亦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想要成为青史永传的千古一帝,夙兴夜寐,呕心沥血这种操劳到短寿的程度,恐怕都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