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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第38节(1 / 2)





  周窈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怀家并非只看门第,也看人?可那毕竟是续弦,与原配比不了。”

  她的妹妹,只能做原配。

  周谡凝着媳妇,别有深意道:“听闻怀谦对这位继妻极好,吃穿用度比照原配,丝毫不差。”

  周窈动了动眼皮,看向男人:“讨好了这位继夫人,让她去说服怀谦?”

  “兴许,讨好也不必。”周谡又笑了笑。

  周窈被男人云里雾里的笑容弄得有些懵,随即微恼道:“你这人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明白,非让人猜猜猜,不知道孕妇用脑过度,会头疼,会心慌。”

  “好好好,不疼,不慌,”周谡亲亲媳妇红菱小嘴儿,低缓的话语似一阵微润的暖风抚平周窈心头微躁的情绪。

  “不知是巧,亦或别有缘由,这位怀夫人邹氏竟与---”

  才起了个头,就听到吴婶穿透力十足的大嗓门传了进来。

  “周大娘子,大喜事,有笔大买卖要来了!”

  一听大买卖,周窈忙走到窗边,掀开了一半,提声回:“婶子先到堂屋等等,我这就到。”

  回过头,周窈再看男人,已经半躺在了床上。她走过去亲亲男人的脸:“夫君且等等,等我谈完了生意,咱接着说。”

  周谡却不好打发,等等,就没兴致了。

  第38章 . 不管  与你有几分相似

  世间好物不坚牢, 彩云易散琉璃脆。

  皇后倚在窗边,瞧着天边的一抹晚霞,从红似火,到逐渐暗淡, 最后彻底无光, 吞噬在了黑夜, 也不过短短的一两刻钟。

  亦如人心,捉摸不透, 如烟如雾,刻意去抓,更不可得。

  秋嬷嬷急步走近, 到了主子身边,低语道:“娘娘,皇上要见您呢。”

  高媖听后,没什么情绪道:“太后呢?皇上可有说要见?”

  皇帝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病了, 关在自己寝宫内, 谁也不见, 就连太后也被挡在了殿门外。

  连着三回,太后恼了, 再不来了。

  高媖猜不到这对母子是在为何较劲, 也不想费那个神,更不会主动往二人跟前凑,可皇帝要见她,她也断无推脱的可能。

  只是这见了后,亦无太多的话要说。

  高媖坐在床边,定定看着半靠着床头, 面容略显苍白的男人,他捂着嘴,想咳,又极力忍着,似乎怕传染到自己。

  看不下去,高媖端了汤羹递过来:“皇上吃吃这银耳羹,加了润肺止咳的药膳,吃完就会好受点了。”

  皇帝看着皇后,晃了一会神,京中数一数二的世家贵女,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就连端个汤碗,亦是端端正正,腰身挺直仿若冬日里狂风吹不倒的秀竹,骨子里透着亦是他曾经满心向往的高贵雅致。

  然而到如今,竟发现,他渴望的高贵,原来就在他自己的血脉里流淌着。

  可笑的是,若非与他有着相同血脉的那个人出事,恐怕终其一生,他都不得而知,更不可能坐上这至高却又冷冰的王座,成为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皇上不知,娘娘在深宫之中有多难,多少妃子及她们身后的家族虎视眈眈,就盼着娘娘出错,只要有一点点的错,就足以让娘娘身陷囹圄。圣祖皇被双胞弟弟出卖,险些丧命关外,至此才立下遗训,后代子孙但凡双生,皆无继承皇位资格,娘娘也是别无办法,若不送走一个,母子三人都难以保全......”

  薛嬷嬷如泣如诉,道尽主子当年的不易,若不是那般铤而走险,现下母子三人不可能会比今日更好过。

  皇帝一句句听进了心里,却更难过,他想体谅做母亲的难处,可到底意难平。

  为何不是哥哥被送走,为何偏偏就是他,这么些年,身在宫中的太后,何曾想到还有个沦落在外的儿子,又有没有想过找回他。

  他失去的二十几年,又该如何挽回。

  “皇上,皇上!”见皇帝不知在想什么,走神了好半晌,高媖不禁微微提高了声音唤他。

  皇帝回过神,目光仍旧恍惚,看着高媖,亦是若有所思。

  “若是将来我们又有了孩儿,却因为皇家不容,必须送走,皇后该如何?”终是压抑不住,皇帝问了出来。

  听到这话,高媖心里头是诧异的,但面上不显,只略微好奇地问:“既然是皇嗣,为何不容?”

  皇帝回答不上来,只能拉起唇角,苦涩一笑。

  高媖仔细端详着男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的孩儿,必要随我的,若这宫里不容,那么,我便带孩子一起离开。”

  不容皇嗣的皇家,又有何留恋的。

  闻言,皇帝内心是极为动容的,怔怔望着面前的女子,她并不丰满,也不高挑,甚至是偏瘦弱的,需要人呵护的。可正是这样的女子,目光坚定,为母则强。

  “皇上大抵是身体不舒服,才会胡思乱想,您是天下之主,一言九鼎,难道还护不住自己的孩子?”高媖不想看到皇帝表现出迷惘,甚至是脆弱的样子,因为他是她的夫,也是她孩子的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兴许是真不舒服了。”收敛了情绪,皇帝也只能这样一笔带过。

  出了屋,高媖神色凝重,她把秋嬷嬷叫到身边,压低声音问:“桂公公是何时离宫的?”

  “就昨日,说是年纪大了,身子大不如前,怕伺候不妥主子,才决定告老还乡的。”

  高媖听后,沉默一瞬,又问:“皇上没留?”

  一个从自己幼时就开始伺候,方方面面做得细致周到的老人,二十年了,感情非同一般,即便桂喜舍得走,皇帝难道就不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