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昏君与娇娇第37节(1 / 2)





  “说正经的,别笑,”那层身份,周窈问不了太多,也问不明白,这一个,却要弄个清楚的,“你是哪里的二当家,还是哪座山头的?”

  寻常的买卖生意,少有这么唤的,倒是打家劫舍的匪贼爱搞这些把式。

  “娘子喜欢哪座山头,为夫给娘子占一个可好。”

  见男人仍是不正经的调调,周窈没好气道:“我看这哀崂山就很不错。”

  一连串的山脉,横跨南北,看他如何占。

  “确实不错。”

  见男人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周窈推了推他:“你可打住了吧。话先说到前头,我不问你,你也不能诓我,管你是何身份,要做什么,若要搭上我们一家子,劳烦事先透个信,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不管男人是何身份,都不会简单,周窈嫁了这个男人,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

  看着娘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周谡微敛了唇边的笑意:“若我说不知道,娘子信不信?”

  周窈看着男人,不语。

  周谡捧着她的脸,与她抵了一下额头,垂眸,低低道:“很多事情,想与不想,已不是我们能够随心而为的。我也曾自以为无所不能,世间所有皆在自己掌控内,听与不听,做与不做,只在于自己一念之间。直到后来,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才知人心有多难测,便是对你摇尾乞怜,宣誓誓死效忠,也未必就是真的忠。”

  更不论,打着宠臣的名号,背着他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而他独坐高堂,走得再远也止步在皇城根下,外面纵有山呼海啸,大风大浪,他也难看见。

  可说到底,还是他识人不明,不辨忠奸。

  气氛陡转之下,变得有一丝的压抑,换周窈捧起男人的脸,亲了亲:“这世上谁没过,有过不改,放任自流,才是下等。君有过,悔了吗?愿改否?”

  映入周谡眼里的,是一双明澈清润的眸,干净无垢,让人起伏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周谡拾起女子白玉般的皓腕,虔诚地啄吻:“我这一生,或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但唯有这样的时刻,最为难能可贵。因为我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渴望,只想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地与你一起。”

  “当真?不会又是说好话哄哄我?过后又自作自的,再来几个陌生人,说要找谁谁谁?我却不知是我夫君。”周窈歪着脑袋,一改平日身为长姐的老成,展现出十七岁女儿家该有的活泼俏皮。

  周谡笑了:“再以后,必要带着娘子一道的。”

  “都是你在说。”她先听着,至于以后,就看他表现了。

  “大姐,大白,大白回了。”家里除了夫妻俩,见过大白的唯有周卓,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闻了。

  听到这话,周窈亦是倏地站起,猛地推开渐入佳境,水到渠成后又想亲热一番的男人,几步快走了出去。

  “大白在哪里?”

  “走慢些,不能跑。”

  周谡扬声提醒,低头望着空掉的怀抱,心想,这坏人好事的玩意,他到底为何要救。

  第37章 . 是缘  心疼,肝疼,全身疼

  大白是被镖师们用了三匹马拉的车拖回来的, 偌大笼子覆上了黑布,又在喂的肉里加了蒙汗药,一直睡到快到秀水镇了,才醒。

  然而这一醒, 就是惊天动地, 连着发出好几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吓得镇里的人闻风丧胆,一个个直喊老虎下山了, 便奔回家,紧闭门窗不敢出来了。

  街道上没人了,车队畅通无阻, 直到了周家门口。

  镖师对周谡甚是恭敬,然而该带的话仍是一字不漏地带到:“我们老大说了,这一镖,折了几个镖师,就按几算, 我们路上折了两个, 不多, 所以---”

  尚未说完,周谡一张银票扔过去, 道:“告诉他, 另一桩事,也要抓紧了。”

  送走了镖师,将院门紧闭,周谡一眼扫过围着笼子兴奋不止的几人,不紧不慢道:“一旦开笼,生死不论, 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大虎又是一声长啸,似在应和男人的话,其实是看到围着笼子打转的自家崽崽,高兴坏了。

  周窈特意看了眼常顺和老九,常顺和大虎打过多次交道,但如今近距离还是头一回,心里不免仍有些怵。

  老九就显得平静多了,他似乎一直是这么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周家双胞姐弟倒是兴奋得很,一口一个大白,唤得极为热情。

  常顺问周窕:“二妹子,你不怕?”

  周二妹眼尾都不往常顺那边瞥一下,扒着笼子,一眼不错地瞅着一身白毛光滑水亮,威风又漂亮的大虎,喜欢得不行。

  唯有周窈细心,察觉到大白一只腿有些不对,像是被捕兽夹伤过,抬起来略迟缓。

  “阿卓,你把屋里那瓶未用完的药膏拿来,还有旁边的一捆棉纱布。”

  吩咐了弟弟,周窈又把另外几人打发走,才将笼子打开,等不及的虎仔冲了进去,匍匐在大虎腿边给它舔舐伤口。

  大白亦是转过脑袋,亲亲密密舔着崽子的大脑门,母慈子孝,即便发生在动物身上,同样令人感动。

  周窈在树下铺了个毯子,领着白虎母子过去,大白不愧是有灵性的兽,知道周窈是为它好,拖着伤腿慢慢走过去。

  虎仔就在大虎屁股后面跟着,用自己的脑袋拱着大虎,帮着它前行。

  靠墙处堆了不少木块,周谡抡着钉锤,将这些木块拼搭起来,给老虎母子做个遮风挡雨的小房子。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对虎狼这类野性难驯的兽也无甚好感,之所以费这些工夫,无非是看媳妇儿上心,不忍她的心血白费。

  常顺见他家砍人不眨眼的二当家任劳任怨做起了木匠,不由心痛,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被小媳妇磋磨成什么样了。

  “老九,你去劝劝。”二当家是干大事的人,哪能被女色所惑,晕头转向,实在有失男儿气概。

  老九眼波无痕,清清淡淡瞥了常顺一眼,自己抡着斧头,继续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