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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思念

第六十八章思念

记忆中他被莲儿的仆人踢倒,然后春姑娘还在他身边,莫非这是春姑娘的闺房?他透过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这间屋子,的确像女孩子住的房间,而且是大户人家女子的房间。

宋天内心认为是春婷婷救了自己,大概还为自己找了大夫为自己治病,他一想此刻处在春家,开始担忧一些问题,自己和春婷婷出去欺骗春冬来的事情,万一到白天,春冬来问自己,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总觉得撒谎是个不光彩的事情,已经帮春婷婷撒过一次了,还必须为掩盖这个谎言继续制造其他的谎言吗?

由于宋天这几天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所以此刻醒来后竟然没有了一点困意,他睡在女子房间里,觉得有些羞赧。他脑海里又呈现出春婷婷(路金英)?

的模样,他这时想起那天握住人家的手来表白就觉得心跳。反正已经出口了,就算被拒绝也比憋着在心中强了。他当时还没来得及知道对方是什么态度便出现了莲儿愤怒的一幕,他此刻有点惦记莲儿,这个姑娘现在何处?自己和人家更是门不当户不对,更让自己受宠若惊的是自己从来没想到人家会对自己有意。虽然他不欠莲儿什么,但知道莲儿因自己受伤,心中也着实过意不去。

想起莲儿,他同时想起莲儿的两个仆人,他们中的一个将自己的腰踢伤,而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腰好像不那么痛了,好奇怪,刚被踢倒在地的瞬间,可是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试着从床上爬起来,慢慢的活动筋骨,却发现腰真的不那么疼痛了。

他这时也感觉需要撒尿,便顺着月光模模糊糊的亮光去打开门,门外是一股刺骨的寒冷袭来,天空中正有一轮明月静静的照着,显得悄无声息。

宋天打量着府中的一切,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粗略的看到千公主府内的构造,他所在的千公主的卧室正对着走廊,门与走廊之间是一片小荷塘,院子里有三五个小亭子。

宋天认为自己参加过春冬来的寿宴,曾去过春家的厕所出恭过,但此刻他已经搞不清楚厕所在何处,而又已经是后半夜,也不可能找人询问,他打算自己转悠一下,自己寻觅厕所。他蹑手蹑脚的走路,害怕打扰了别人的好梦,他所住的卧室相邻的都是规模差不多大并富丽堂皇的屋子,宋天想:“或许春老爷的房间就在这片屋子中。不知刘师爷在哪个房间?要找的话是不是很费劲呢?”

想起刘师爷,他感觉有了力气,他认定了这里就是春婷婷的家,那么这次自己机缘巧合的进入了县衙后院的春府,天亮了可以去找刘师爷,然后告诉他关于在安王府那里看到的刘口桑的事情,好叫刘师爷去辨认那刘口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宋景风。

他慢慢寻找着厕所,心中大为奇怪,怎么满院子的布局与构造和上次参加寿宴时所见过的完全不同?他想或许是大户人家院子大的缘故吧。他有点憋不住了,本想随便找个旮旯自己解决,但这里哪里有旮旯?再说,既然在别人府上做客,怎么可以如此不文明?

宋天忽然看到离自己有十多米处的屋子里传来亮光,心想这也就是四更时分,怎么会有人点灯?莫非还不休息或是有其他事情,何不去那里询问厕所在哪呢?他觉得大户大家布置复杂,怎么走也没找到上次的厕所,要是继续找或许要迷路了。

他沿着走廊向着那有亮光的屋子走去。走了几十步便走到那屋子前,他正要敲门,又一想,还不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是男子房间的话无妨,万一是女子住所,敲门也不合适呀。

正在宋天犹豫不决时,只听得屋子里传来哈哈哈男人的大笑的声音。宋天听起来这笑声不舒服,在这寒冷的四更天,这笑似乎显得诡异。

只听那大笑的男人声音又响起,说:“这次本将军得以获胜,完全归功于道长呀。”

宋天又听到另一个男人声音说:“这只是小事一件而已,说起来要感谢国师,要不是国师飞鸽传书告诉贫道,贫道又怎会顺利的帮到了将军?”

宋天本想敲门问厕所在何处,但总觉得那将军的笑让人起鸡皮疙瘩,实在不愿敲门。他也无心聆听里面的人们的对话,也不关心到底为何人,便悄悄离去。他这时实在憋不住了,便也不再顾及什么文明与否,随便找个地方便解决起来,想赶紧尿完,然后再回到了千公主的闺房。

而宋天刚才无意中聆听到对话的屋子里,此刻整个时间,正有三个男人在里面,整间屋子里摆放的东西杂乱无章,像是好久没人去的地方,屋子正对着门的中央处,有一个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长满满脸胡子的大汉,这个大汉便是当日在庆土县用石灰粉洒向小乙和小庚后来点了两人穴道的人,他是西山国的大将军季有理,他是西山国国师千伦登的妹夫,本是自然国人士,后来入赘嫁给千府,并满满通过西山国国师千伦登的安排和推荐下,成为一个大将军。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皮肤黝黑像铁蛋一般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是季有理安排在家中的私人保镖,名叫光太黑,因为从小生这般黑,是以父母干脆以黑为他命名。他身披一把宝剑,魁梧的站在主人季有理身边。

坐着季有理斜对面的是一个道士,这道士不是别人,乃是自然国白龙山南泉观的孟中子,刚才的对话正是季有理和孟中子所谈。

原来,孟中子接到千伦登的飞鸽传书,知道季有理进入庆土县,便联合季有理一起对付春冬来。此刻,孟中子悠悠的说:“以前听闻,这个庆土县县令稍微会点武功,只是想不到竟然如此高强,而此次我们很遗憾,没能杀死他们,他们身边还有两个更高的高手。”

季有理也心有余悸的说:“不过,幸好有道长帮助,否则只是本将军去,恐怕此刻不能活着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总是一阵悚然一惊。

孟中子说:“其实,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想过,那个春冬来不死反而是个好事。第一,贫道这次蒙面而去,处处使用的是贫道师叔阳怀子的招数,而也故意留下了一些让人怀疑是阳怀子杀人的证据。”

他此刻竟然直接称呼阳怀子的名讳,一点没有顾忌。

他接着说:“这样做的目的便是那阳怀子真出现后,便多了春冬来一个劲敌,其次,也算是对将军乃至西山国都有利,因为现在春冬来不接受瑞阳皇帝的命令,不交出夜明珠,并犯上作乱,公开造反,现在已经成为瑞阳皇帝讨伐的对象,全国已经张贴出通缉令,谁抓住春冬来或提供地址的,都重重有赏,而他一直不死,便构成春冬来和朝廷的动乱,到时候,大将军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美哉?”

季有理一怕脑袋,说:“道长所言极是呀,哎,我总是一介武夫,心机哪有道长这么智慧,我刚才还为春冬来不死而失落,听道长这么一说,真是觉得舒服,对,那样到时候,瑞阳皇帝只顾进攻春冬来,我西山国大军便可以趁机打进去。妙哉,妙哉。”他这时有点崇拜眼前这个孟中子,以至于不再称呼自己为“本将军”而改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