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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秦庄主戴绿帽?玲珑很开心(1 / 2)





  秦王香域好歹也出自官宦人家,她在夏荷嬷嬷的搀扶下,远远的福了福礼,“将军来了老身便放心了,这朝堂之上,如今这么多蛀虫,真是朝堂的不幸,还望将军替老身在皇上面前说道说道,这京兆府尹不顾百姓安危,怂恿纵容江湖人在我逍遥庄闹事。”

  “老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明明是来护卫逍遥庄的,老夫人怎么能说我纵容江湖人闹事?”刘子彤叉着腰,一副他很有道理,他是被冤枉的模样。

  秦王香域冷笑,“那刚才他们动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把他们抓起来?”

  这个……

  “这不还没问明缘由么,逍遥庄树大招风,在江湖上万一得罪了什么人,我们朝堂也不好过分干预江湖事不是么?”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的秦王香域都不好反驳。

  可那守备将军却冷笑着说:“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你们若是在城西斗殴,我等朝廷命官也不好过分干预,可这是城东,逍遥庄素来受皇家重视,也并不是全然的江湖人,逍遥庄最多算是商贾,我朝对有作为的商贾,一定要保护起来,来人,把这些闹事的都给本官抓起来。”

  守备将军的话音刚落,那些江湖人便要出手反抗,他骑在骏马上俯视那些江湖人,“反抗者,杀无赦!”

  刘子彤对那些人使眼色,让他们不要反抗。

  “哟,刘大人是眼神不好,还是想传递什么?”疾风与那守备将军几乎同时出口,出口的话都别无二致。

  两人相视,而后抱拳,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刘子彤只得捂住额头的伤口,愤然对那守备将军说:“将军,我这一身的伤,可是被逍遥庄庄主弄伤的,他竟连个交代都没有,作为伤者,我能去逍遥庄要求赔偿么?”

  “这是刘大人与逍遥庄的私事,与朝堂无关。”守备将军将那些因为刘子彤一个眼神便不再反抗的江湖人,全都带走。

  刘子彤冷笑着看着疾风:“逍遥庄倒是真厉害,连守备将军都请得起。”

  “守备将军不是我们请来的,你们明目张胆闹出这么大动静,想不惊动任何人,怎么可能?”疾风冷声道。

  刘子彤沉吟了片刻后说:“我要求与秦道非对话。”

  “你屡次羞辱我家夫人,害的我家夫人难以忍受屈辱而自刎,你居然还有胆子要同我家庄主对话?难道你觉得你的命真有那么硬么?”疾风讽刺的笑着说。

  说起来,刘子彤也是害怕的,毕竟秦道非临走前的那一眼,那一眼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项王比秦道非也是不遑多让。

  “你们不要太过分,你们公然袭击朝廷命官,藐视朝堂纲常,难道他秦道非就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疾风笑了,“你要交代是么?他来了!”

  疾风话音刚落,却见秦道非从逍遥庄里面飞身出来。

  江湖人从未见过秦道非用剑,可这一刻,他手里握着一柄闪着妖异红光的剑,那剑邪气很重,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朝堂上的人不知那剑的来历,但是江湖中人,看见那把剑,眼神瞬间就亮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女人看见漂亮衣服首饰还有胭脂水粉时的激动。

  光是一把剑,就让不动如山的那些江湖人躁动不安,刘子彤即便再不识货,也知道,他真的把秦道非惹急眼了,连兵器都亮出来了。

  “刘大人说自己是朝堂命官?”秦道非反问。

  刘子彤挺起胸膛,冷声说:“怎么,秦庄主对我有质疑?”

  “不,我没质疑,只是很快刘大人就不再是了。”秦道非无所谓的说。

  你!

  “秦道非,你以为朝廷是你家的私人花园?你允许谁进出谁就得进出?”刘子彤的恐惧多于愤怒,他说话的语调都是颤抖的,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很害怕。

  秦道非将长剑放在脚边,淡声对疾风说:“疾风,给刘大人列传,用最快的时间让全城都看看,刘大人是如何的风流,是如何敛财有道,御女有方!”

  又列传啊!

  刘子彤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思忖了片刻后,忽然激动的往回跑。

  “庄主,列传?”

  “列传!”秦道非说罢,转身进入逍遥庄。

  逍遥庄的大门,沉重的关上,这场项王处心积虑制造的风波,连个水泡都没起,就这样散了。

  进门后,谭惜音追上秦道非,紧紧的握住他的衣袖,不许他走。

  “我知道我不能杀人,但是我今天很想杀……”秦道非的话没说完,谭惜音便放开了他的衣袖。

  夜半。

  项王府。

  刘子彤灰头土脸的敲响项王府大门的门环。

  门房在门里问:“谁啊?”

  “我,京兆府尹刘子彤,我有要事要禀告王爷。”刘子彤的话音刚落,门房便将房门打开了。

  刘子彤顾不得让人通传,便自己朝后院走去。

  项王这人有个习惯,不管他在谁的房里歇着,他一定会将他的侍卫放在门口,也不知是怕死,还是什么?

  所以,刘子彤很轻易便找到了项王。

  “属下有要事求见王爷……”刘子彤的话没说完,便听到屋里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进来吧!”

  项王居然没睡,不过说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要是睡得着,也是心大了。

  刘子彤推门走进黑暗之中,他不知项王何在,只能站在门口躬身道:“王爷,我……我跟我爹爹的小妾私通,被秦道非发现了,他还抓住了我的账房,把原本的账本带走了,求王爷救救我,只要我能活下来,我便还能为王爷所用。”

  哼!

  项王冷哼一声,薄凉的说:“秦道非要拉谁下马,谁不得下马?”

  当年那位宰相大人可谓是权倾朝野,连他父皇都不敢动的人,秦道非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却动了他,还给了父皇光明正大处决宰相大人的证据。

  “那……王爷是真的不管我了么?”刘子彤面如死灰的说。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去请罪,将你所有的家财都如数上交,让父皇留你一条命,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待他百年之后,我自会提携于你。”项王淡声说。

  呵呵!

  刘子彤笑了,“王爷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若是陛下不法外开恩呢?”

  “那你就只能被发配被流放,甚至被杀。”项王说。

  刘子彤咬牙道:“王爷这般不讲道义,难道就不怕我将一切告诉陛下么?”

  “掌灯!”项王淡声说完,便有人点燃了烛台,房间里面瞬间亮如白昼,与此同时,刘子彤惊呆了。

  因为,站在他对面点燃烛台的人,分明……

  “殿下……”刘子彤激动的看着那人,一刻也不愿眨眼。

  项王挥挥手,那人便转身进了内室。

  项王冷声说:“我交代你的事情,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便不能松手,这天下是不是能在我手里,你是不是能飞黄腾达,都只看那最后一步了。”

  “王爷请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王爷重望。”刘子彤躬身退了出去。

  待刘子彤走后,项王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冷声说:“我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到这一步了,可玲珑呢,我要的玲珑呢,现在我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你爱她成痴,却还是不了解她。”那苍老的声音说罢,便有一阵衣袂破空而去的声音。

  项王反复思忖那人的话,最后越想越激动,以至于整个都在颤抖。

  “凤玲珑,你装死是吧,那我就让别人以为,你真的死了才好。”项王阴恻恻的笑了笑,对着大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个清瘦到脱型的人影出现在项王面前,他整个人罩在黑袍里面,没人能看清他的样子。

  那人进门,不行礼不问安,仿佛他就是个死人。

  “去,让藏在逍遥庄的血燕行动,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玲珑。”项王说罢,那人飞身离去。

  与此同时。

  逍遥庄玲珑阁。

  玲珑房间的床榻上,秦道非笔直的躺在床榻的外侧,忽然一条纤细笔直的腿如泰山压顶一般,整个压在他肚子上,拱了两下,就像章鱼一样缠绕在秦道非身上,接着便是细白的手臂,啪一声打在秦道非脸上。

  沉睡中的秦道非拧眉将手臂拿开,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缠绕在他身上的腿,像是哄着她继续入眠。

  啪!

  那只不安分的手再次打在秦道非的帅脸上,秦道非睁开锐利的眸子,却在看到那人香甜的睡颜时,所有的戾气都化为无形。

  那睡得口水肆意横流的小猪,不是玲珑是谁?

  “你再打到我脸上,我就弄死你!”秦道非无法忍受玲珑那豪放的睡姿,低声警告。

  迷迷糊糊中,玲珑睁开眼,勾住秦道非的脖子,娇蛮说道:“你不能这样对一个死人。”

  “死猪!”秦道非反驳。

  玲珑双腿一蹬,“死猪就死猪吧,你不能这样要挟一个死猪,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秦道非无语望苍天,心累到无法呼吸。

  可是,身边的人已经安然入梦!

  秦道非啼笑皆非,只好轻轻的揽住她,仔细的珍藏在怀里,却再也没有睡意。

  其实,回府看到玲珑倒在血泊里面时,秦道非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下来了。

  失去玲珑的痛填满了他的胸腔,他这样坚如磐石的男人,竟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然而……

  他抱着玲珑回到玲珑阁后,那原本已经“死翘翘”的人,竟一把推开他,豪放的脱了外面的衣衫,剥开绑在脖子上的血袋子嫌恶的说:“这猪尿泡的味道真重。”

  “凤玲珑!”秦道非咬牙,愤然看着玲珑,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玲珑翻着白眼兀自将那住尿泡丢在地上,不满的说:“你以为我真会为了这点小事抹脖子呀?你真是笨,啧啧啧,还哭了么?”

  然后,秦道非将人抵在墙面上,发了狠的乱啃一气。

  真的,是用啃的,啃得玲珑脖子上到处都是青紫,简直就是个禽兽。

  直到将胸膛所有的怒气都纾解,秦道非才扒开玲珑那讨人厌的小脑袋,查看她的脖子,看到底有没有事。

  玲珑哼哼唧唧的推开他,“我身上全是鸡血,你别挨着我,我要去洗澡。”

  言落,玲珑往屏风后面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防备的说:“你不许偷看我洗澡。”

  “滚!”秦道非此刻是暴虐的,要不是这世间只有这么一个凤玲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撕碎她。

  哎呀!

  玲珑哼着小曲去到屏风后面,脱衣服下水,一气呵成。

  秦道非在外面听着她哼歌,恨不能再进去堵住她的嘴。

  玲珑将自己丢入水中,想到秦道非血红的双眼,不由得害羞的蒙上眼睛,然后痴痴的笑,可笑着笑着,眼眶却又酸又胀。

  玲珑将整个脸埋入水中,直到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才抬起头来。

  吓!

  玲珑一抬头,就看见秦道非幽幽的站在浴桶边上,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玲珑以手护胸,口吃一样叨叨叨,“你,你,你不能对我耍流氓,我,我可是会叫的?”

  哦?

  秦道非被玲珑的话勾起了极大的兴趣,他勾住玲珑的下巴,魅惑的问,“你怎么个叫法?叫一个给我听听?”

  噗!

  玲珑被气笑了,捧了一捧水就朝秦道非脸上泼,秦道非不闪不避,直勾勾的看着玲珑。

  玲珑怂成一团,撒娇道:“我脖子其实也蛮疼的,为了逼真,我绳子勒得可紧了。”

  秦道非凝聚的浴火怒火,就像被针扎破的泡沫,碎了!

  他扒开玲珑的脑袋,让她歪着头,果然能看见她脖子上有几条红红的勒痕。

  “下次还敢不敢胡闹?”秦道非将玲珑的头扒开,不愿看她。

  玲珑呲牙笑:“要不是我胡搅蛮缠,这会儿只怕还得跟他们周旋,我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你不夸我就算了,还怪我。”

  “我谢谢你!”秦道非咬牙切齿的跟玲珑道谢。

  虽然他毫无诚意,可是玲珑受用啊,她眯着眼笑:“不用客气,这也是我该做的。”

  秦道非觉得,他的火气又上来了,愁人!

  ……

  秦道非将玲珑搂在怀里,只有将她搂在怀里,他才觉得安心。

  翌日清晨。

  妙音阁。

  小翠一边帮谭惜音梳头发,一边疑惑的问:“二夫人,您觉得这大夫人是死了还是没死?”

  谭惜音正在选首饰,听到小翠的话,她停下冷手里的活,冷的说:“不管她死没死,受这样重的伤,也够她受。”

  “可是,庄主这样秘不发丧,要是在家里放臭了,弄出个瘟疫来,那逍遥庄可就完了。”

  “怎么说?”谭惜音一听说有可能感染瘟疫,当即便害怕了。

  小翠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在外面,她才低头说:“您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小时候,家里死了人,因为没钱下葬,便放在家里,也是这个季节,放了两三日,他家的人便感染了疫病,跟着一起死了。”

  “这么严重?”谭惜音想到自己有可能感染疫病,便浑身不自在。

  小翠点头说:“对啊,就是这么严重。”

  “要是以他的性子,他是有可能留着凤玲珑的尸体舍不得下葬,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知道凤玲珑有没有死,要是确定她已经死了,我就可以去怂恿秦王香域施压,让他把凤玲珑的尸体交出来。”

  问题是,现在秦道非压根不让她靠近玲珑阁,这是个大难题。

  “我倒是有个方法能确定凤玲珑死没死,就是……”小翠话说一半便不再说,谭惜音不悦的拧眉。

  “有什么方法,快说!”现在她急于知道凤玲珑生死,只要能确定凤玲珑没死,那项王就一定不会罢休,只要他不罢休,谭惜音就有几乎除掉凤玲珑,而独拥秦道非。

  小翠咬着唇期期艾艾的磨蹭了一会儿才说:“二夫人你可以穿一身孝服,就指明了要给凤玲珑送葬,不能让庄主这样,让凤玲珑不得安生,入土为安是大事,若是凤玲珑死了,他旁边的人一定会劝他下葬凤玲珑,可若是没死,他便一定会骂二夫人,二夫人可能要受点委屈。”

  哼!

  谭惜音冷声说:“我受的委屈还少么?”

  “那二夫人要不要这么干?”小翠问。

  谭惜音咬咬牙说:“好,你去把孝服给我准备好,我就要看看,凤玲珑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假死。”

  小翠高高兴兴的去了。

  没多一会儿,两人穿着素白的孝服出现在玲珑阁门口。

  唐力拧眉看着谭惜音的装束,冷声说:“二夫人这是为何?”

  谭惜音不理唐力,跪在地上秦道非的名字,“道非哥哥,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夫人,可是她人已经死了,你不能这样留着她,应该早点让她入土为安。”

  噗!

  听到谭惜音的话,玲珑噗一声吐了一口茶,秦道非手疾眼快的躲开,不让自己被玲珑殃及。

  然后,他嫌恶的说:“你能不恶心我么?”

  “喂,我都死了,你还不去陪你的谭小妾?”玲珑不以为杵,还调笑秦道非。

  秦道非冷声说:“那我是不是要当着她的面,把你活埋了?”

  “你埋吧,记得拿银子压着我,这样我才不会诈尸。”

  哎!

  秦道非第无数次叹息,他要是能弄死她,把她弄死了倒也清静了。

  “道非哥哥,你出来啊,你不能这样闷在家里,我求求你了,你让大夫人入土为安吧!”谭惜音还在“体贴入微”的哀求秦道非。

  玲珑看热闹不嫌事大,踢秦道非的小腿;“秦庄主,快点,谭小妾要伤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