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太子裙下臣第83节(1 / 2)





  作孽啊,作孽啊!

  费家这几日就没清闲过,费青渟受了伤后性情大变,谁都不知道什么话就有可能刺激到他,一时之间身边伺候的侍女小厮无不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却又不敢不言。

  费夫人听了只余心疼,抱着儿子柔声安慰了许久,却是没有丝毫用处,还被他扔过来的茶盏划伤了额角。费夫人又是惊又是惧,心中也是一阵一阵地绞痛。母子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阵。

  费鄂那日听了太医的话心中本就纠结,又见费青渟这些日子这般作态,心中愈是不满,耐着性子去安慰他她几次,见他还是沉迷悲痛的癫狂作态,也是恼了,索性回收不再管他。

  费青渟闹了几日,身上的伤又崩了几次,连带着太医面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又怕他发疯伤及自身,上完药就匆忙离去。

  费鄂站在门前,听着太医的话,心中原本的侥幸再也不存,看着床榻上往日自己最重视的长孙,面上沉痛不已。

  沉闷的脚步声在耳边想起,费青渟许是闹够了,没力气了,正闭目养神。听着动静后他慢慢睁开眼,转头看向费鄂,面上一片空洞,毫无知觉地唤了一句:“祖父。”

  费鄂老眼一热,良久后轻叹一声:“青渟,你是祖父最重视的孙儿。”

  费青渟眸中动了动。

  费鄂拍了拍他的手,情真意切道:“你不能继续这么消沉下去了!费家以后,还得你撑着呢!”

  费青渟眸中渐渐有了神色,他看着费鄂,自嘲一笑:“祖父,就我这么一个残废……”

  “不可胡说!”费鄂眼睛一瞪,温声安慰他:“祖父相信,你的腿,定然能好起来的!你是我最看中的孙儿,也是我费家最优秀的孩子,又怎能如今这般呢?!”

  费青渟低声咳了两声,眼睛酸涩,几乎有种落泪的感觉:“祖父——”

  这连日来的消沉与疯狂,又何尝不是担心自己变成这般会被家族遗弃?可如今祖父的这般话,却是让费青渟一时安定下了心神。

  是的,他是费家的长房长孙,费家怎么可能轻易舍弃他?他的腿一定能好的,太医只说难,却没有说不可能……

  费青渟思绪一时混乱,费鄂见状眸中闪过一抹满意的色彩,他拍了拍放弃他的手,温声道:“好孩子,好孩子。你现在身子不适,不宜费心。西山那边,祖父就先代你管着……”

  费青渟顿时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面目慈和的费鄂。

  费鄂笑得温和,一字一句保证道:“你放心,祖父只是替你管理,等你伤好了,祖父一定会给你——”

  ·

  “费家那边又出事了?”宋晏储捏着一张纸慢慢看着,听着陈玉的汇报不由挑了挑眉。

  陈玉道:“听说费家大郎君同费老爷子发生了争执,还险些伤了费老爷子。费老爷子大怒,说是不准任何人去看大郎君呢。”陈玉的话中也不由带着些唏嘘,他看着宋晏储,小心问道:“殿下,可要奴才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何事?”

  “没必要,”宋晏储道:“无非就那么些事。”

  她站起身,远远望去,轻笑道:“费鄂倒是比孤想的还要心狠。”

  第97章 从容

  “将军!”

  西州,关押俘虏的大牢外,守卫站得笔直,冲着萧淮恭声唤道。

  萧淮随意挥了挥手,并未多言。只在经过那些守卫身边时,一阵微不可查的风扬起墨色的衣角,隐隐约约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那些守卫心下一凌,面面相觑一眼,却十分有分寸地没有多言。

  牢里关押的大多都是鞑靼俘虏或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死有余辜,不值得他们费心。

  反而是他们将军自晨时就一直待在里面,方才出来脸色也不见多么好看,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人影自远方慢慢消失,那些侍卫也更加沉心凝神,不敢懈怠。

  “爷。”萧悟匆匆忙迎上,眉头稍皱:“可有审出些什么来?”

  此番守株待兔,传出的消息是西州城郊处出了劫匪,城内解决不了,便求助了西州军。因那劫匪凶悍,便由萧淮亲自带队,连带着军中几位副将一道前去剿匪。由此,军内守备变松弛了许多,鞑靼得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又怎会放过?

  昨夜那些贼人上了钩,萧淮带着人将其一锅端了,留下一些领头之人的命将其关进大牢,萧淮亲去审问,一直到这个时候,才从牢中出来。

  身上的血腥味不减反增,身边的人都是习惯了刀头舔血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样。

  萧淮揉了揉脑袋,一宿没睡足以让他头昏脑涨,军帐中坐着的也都是心腹,此时见萧淮面色不好,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

  萧悟一身戎装,面色颇为沉静:“可是鞑靼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并非。”萧淮摇了摇头,沉声道:“那些人,不是鞑靼王室的,而是部落派来的。”

  帐内轰的一声吵嚷起来:“不是鞑靼王室,什么意思?”

  “若非鞑靼王的命令,那些部落又因何会有这番举动?”

  “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啊!”

  帐内吵吵嚷嚷,萧淮眉头皱得越发紧,他拿起手边的杯子敲了两下桌子,如愿让四周安静了下来。

  萧淮扫视四周,沉声开口:“昨夜抓捕到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出自其桑部落,并无王室之人。”

  “其桑……”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沉凝。

  萧淮接着道:“我审问他们为何要来骚扰我军,他们给出的答案只是奉命行事。奉谁的命?首领的命。可再问是哪一位首领,他们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这其桑部落他们也不陌生。其桑族人大多骁勇善战,在战场山也跟一匹狼一般咬住敌人不松口,素来为他们所头疼。

  这件事若是仅仅和其桑部落有关,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