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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说起“误会”这个词,凤千瑜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隔着面具目光幽深地瞥了沈郁一眼,那眼中似笑非笑,饱含深意。

  沈郁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怎么晚上了还这么热。

  到了狭道附近,停下了马车,晋斐一人骑着马儿去探探情况。沈郁等人都下了马车,略有些不安地等着小将军回来,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严树等了一会儿,心都是慌的,“小将军去了有一会儿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沈郁摇着扇子,这天气着实有些闷热,“再等等吧,小将军身手矫捷,不会出事,现在我们若是过去,反而打草惊蛇。”

  她靠着马车,正说着,凤千瑜忽然从里边钻了出来,就坐在她旁边,蹭着她扇的风。沈郁赶紧给他让位置,“九千岁,您坐。”

  严树一看到九千岁,人都懵了,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九千岁?”

  沈郁急得额头都出了汗,她拼命给九千岁扇着扇子,还得帮他解释,“九千岁是来办事的,正好就跟我们遇上了。”

  严树确认了他的身份,赶紧上前行礼,“下官工部左侍郎严树,见过九千岁。”

  凤千瑜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后续,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看都有些轻慢。严树也有些尴尬,他平日里也没怎么见过九千岁,更别提说上话了,所以也摸不清他的性子。

  沈郁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小声给严树解释道:“九千岁性格就这样,严大人别往心里去。”

  严树点点头,虽说缓和了一点,可是看他那挺得直直的后背,估计是要绷一会儿了。

  沈郁忍不住叹气,所以九千岁跟过来干嘛的,这不是故意给人压力吗?

  又等了一会儿晋斐终于回来了,也带回了好消息,“前面没土匪,就是有些路障,现在清干净了。”

  那就是可以走了,谢天谢地。

  沈郁等人赶紧回了马车,准备出发,穿过长长的狭道,两边高耸的悬崖几乎遮住了天,一点光都看不见,只能点着火把前行。

  这种狭小的通道特别压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晋斐都没出声,他走在最前边带路,走了一会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比方才他来的时候还暗?

  他提着火把,隐隐约约瞧见了出口,心里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前面就是出口。”

  话音刚落,便听到头顶有巨石滚动的声音,“轰隆隆”地越来越近,就连山体都在晃荡,就像要将他们全部都活埋在这里。

  起先大家都还能稳住,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快跑!”

  马儿受惊,场面瞬间变得混乱。

  第70章 困境

  马儿受惊, 惊慌失措地跑了起来,沈郁将酸菜推了下去,自己根本就来不及走。马车猛地一震, 侧翻了过去, 凤千瑜将她拽入怀中,马儿又拖着马车跑了好几丈。

  酸菜摔在地上, 爬起来就追, “小姐!”

  眼看着要撞上石壁,凤千瑜当机立断,猛地抽出长剑,钉入石缝中,强行拽停了马车。

  沈郁摔得脑袋都不清楚了, 她从九千岁怀中爬起来, 手上湿漉漉的,好像是血。她颤声道:“九千岁, 你伤到了?”

  他紧抿着唇, 白衣的衣服上浸出了血迹,他一把抽出长剑割断缰绳,将破碎的马车和发疯的马儿彻底断开联系。

  巨石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头顶的石头忽然朝着他们砸下来, 凤千瑜护住她的脑袋一个翻身滚出去,起身将她拽入缝隙之中, 躲过了一次灾祸。

  “都到我这里来!这里可以躲避!”晋斐找到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让他们暂时避一避,顺手也将酸菜拽了进去。

  巨石“碰——”的落地,砸在窄小的狭道上,将唯一的出口全都给封死了, 悬崖上的小石头也跟着滚落下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用出去看也知道外面堵成了什么样。

  万幸的是大家躲避及时,都没受伤,后来晋斐突然想起了什么,“咦,沈郁呢?”

  酸菜坐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小姐还在外面,你们谁去救救她……”

  外面早就被石头埋住了,便是有人也不可能活着,沈郁带来的几个侍卫,都跟着擦起了眼泪,似乎也认定了这件事。

  晋斐不肯信,又喊了几嗓子,果真没人回话,他懊恼地捶了捶石壁,他不该跑那么快,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根本就来不及救人。

  严树心里也不是滋味,“怪我怪我,非要急着走,如果不是我……”

  酸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小姐!你怎么就丢下我了!”

  隔着厚厚的石壁,那头忽然传来了沈郁幽幽的声音:“我不介意把你带走。”

  小五小六吓得抱在了一起,“鬼啊!”

  酸菜也吓得没了声音,抽抽搭搭地哭着,都不敢哭得太大声,“小姐,你、你还活着?”

  沈郁被气得说话都咳嗽,呛了好多灰。

  方才九千岁为了救她,肩伤又撕裂了,流了好多血,她忙着帮他止血,根本没空搭理他们,直到酸菜哭哭啼啼了起来,她才忍不住开了口。

  “我还没死,要哭丧等下次。”

  结果酸菜还是“呜呜”地哭个不停,“小姐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呜呜……”

  凤千瑜倚靠着石壁,狭小的空间里他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存在,她有些急切地呼吸着,用衣裙压住他的伤口,丝丝光亮照在她的脸上,染了血迹,那双眼睛格外明亮,认真起来的沈郁真的有种动人心弦的感觉。

  他忍不住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污,她也没在意,专注地为他绑伤口,也幸好止血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伤口反反复复撕裂,别说好得慢了,就算真好了也肯定会留疤。

  说起来她还有些愧疚,九千岁两次旧伤复发,好像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