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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一直走到了宫外,沈郁跟他拜别,都还能感觉到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太子爷有话要说?”

  “没。”祁夙凛矢口否认,等她上了马车之后又有些后悔,还想叫住她,结果马儿蹬着蹄子就走了,扑他一脸的灰。

  跑得溜快。

  第31章 小倌  那是沈郁的心病,也是……

  听音楼里,楼妈妈正忙里忙外地张罗着生意。

  自打上次许安的夫人周长莺来闹过之后,听音楼的生意也受了一阵影响。可好在楼妈妈有手段,听音楼也算底蕴深厚,客人们还惦念着,没过多久就恢复如常。

  青露也算是缓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沈郁对她说的话起了作用,近来也不再一门心思扑在晏世子身上。该怎么弹还是怎么弹,她本就是听音楼最出名的琴姬,靠自己,一样能过得很好。

  林晏最近也不再点什么美人了,那天看过暮玉之后,再看他人多少有点庸脂俗粉的感觉。后来倒是点过几个小倌,让他们穿着女子的衣裙,风姿各异,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望言跟在晏世子身边,看了几天的大男人都要看得吐了,这男子,再怎么美,那穿上女子的衣裙也是伤眼睛得很。

  他家世子倒好,天天跑来看这些,还不带重样的,这听音楼的小倌全都看了一个遍。

  看得望言胃口都有些不好了。

  楼妈妈得知晏世子有这个癖好,也是笑而不语,这京中多少公子哥都好这一口,让小倌穿衣裙的也不在少数。

  她也是看中了商机,才开始买了些小倌进来,这听音楼的生意也跟着越来越好了。

  这新来的小倌们,不多说,样貌身姿皆是选了上乘,至于其他都不重要,能陪酒、聊天、取乐便是极好,先送上来给晏世子挑选,挑剩下的,才给其他公子哥们送过去。

  林晏向来是个大方的人,赏了楼妈妈一根金条,又赏了小倌一人一根,乐得小倌们都合不上嘴,全都争着抢着要穿裙子给他看。

  “世子爷,您看看我这裙子……”

  “世子爷,您看看我的妆……”

  “还有我,还有我,世子爷看看我……”

  林晏笑着一个个看过去,手中摇着扇子,这个脸生得好,那个手不错,这个长得妖。

  望言看不懂自己家的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他跟着看了一圈,真的是要看吐了。

  脸这么干,就不要抹粉了,就跟晒脱了皮的僵尸一样,还剩两眼珠子在转。

  腰这么细,就不要扭来扭去了,就跟那水池里的水蛇一样,看着都害怕。

  长这么高,不要倚着别人故作娇羞了,这都不叫小鸟依人了,这叫老鹰捉小鸡。

  林晏笑着摇扇子,就跟看不见一样,说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最后留了两个小倌下来。

  一个叫青霁,长得不算太好,却胜在模样清丽,即便是穿着衣裙,也不染粉气。

  另一个叫韵音,看着娇娇小小的,年岁不大,一股子稚气,脸庞都没怎么长开,还介于女子与男子之间。

  望言看完,擦了擦脸上的汗,还好他家世子是正常的,没挑选些奇奇怪怪的留下来。

  林晏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便亲自挑了适合他们的衣裙,让他们去换了再来。

  等他们再次回来的时候,望言都有些惊呆了,他家世子的眼光可真不赖。一个清风霁月如霜花,一个娇艳欲滴如牡丹,因为皮肤底子好,怎么化妆都是精致的。

  林晏笑了笑,似乎是很满意,一人赏了一根金条,让他们明儿再来。

  等他们离开,望言凑到林晏身边,纠结着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爷,您不会是真的……喜欢小倌了吧?”

  林晏笑着摇头,打开了扇子,那语气显然是懒得跟他解释。他这个小书童啊,做事倒是麻利,就是不怎么懂他的心。

  他推开窗户,望着楼底下弹琴的青露,不得不说,沈郁□□出来的人确实不一般。

  这般大起大落,还能不动如山。

  林晏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望言,那天你也在,你注意到了吗?暮玉姑娘没有留指甲。”

  望言有些想不起来了,都这么久的事了。

  “这听音楼里这么多的姑娘,我从未见过连指甲都不留的,直到那天,有个小倌穿了长裙唱戏,我才忽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

  林晏笑了笑,收回了视线,转身打开了手中扇子,“那暮玉,只怕是男扮女装。”

  “啊?”

  “秋罗门从不收女弟子,便是收了,也没见过谁能出师下山,毕竟难以熬出头。况且她还比一般的女子高,力气又大,不留指甲,不护长发,不画浓妆。只怕她那张脸,也不是她原本的脸……”

  林晏本来也只是猜测,只是最近看得多,越来越验证了他的想法。

  “看了这么久的小倌,也算是看出了些许门道,男子再怎么爱美,也终是不会留指甲的,原因有三,不方便,不细心,没耐心。”

  望言想了想,觉得世子说得挺对的,可是转念一想,那日暮玉与沈郁那般亲近,一点排斥感都没有,又觉得疑惑:“可是沈郁并不排斥他,以往的调查,都表明沈郁排斥之人十之八九都为男子。”

  林晏停了下来,合拢了手中的扇子,眼中浮起三分冷意,“这正是我想知道的地方。”

  自从沈郁被找回来之后,便一直排斥生人,尤其是男子,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是挨不得她半分,更不用说旁的人。

  林晏微微收拢了瞳孔,“我怀疑,沈郁的病在心里。只可惜她走丢那六年,音信全无,否则知道她的经历,便能弄明白她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