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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而王有正拿着河蚌回到家,知道闺女是为了做发簪,还特地帮着闺女把河蚌一个个地敲开。

  这河蚌很难打开,若不是王有正帮忙,福妞是打不开的。

  很快,王有正把十来只河蚌都给打开了,接着,就去洗手忙其他的了。

  福妞忙着收拾贝壳,她把里头的蚌肉给刮掉,却忽然发现,这回抓到的河蚌跟先前的都不一样!

  那蚌肉里,似乎长着什么东西?

  福妞有些高兴,一点一点地扒开,就瞧见那都是珍珠啊!

  一颗颗洁白泛着莹莹光辉的珍珠,被福妞抠出来放在手心里,她高兴极了,连忙喊爹娘来看。

  王有正跟卫氏赶紧来看,也都震惊了!

  他们两个也都马上要四十了,活了这么大年纪,谁见过长珍珠的河蚌?

  平日里倒是听说过有人在河蚌里挖到过珍珠,那都是非常非常稀少的,如今福妞手里的这只河蚌里头,密密麻麻至少长了十来颗珍珠!

  虽然说不是每一颗都那么圆润漂亮,但挑挑拣拣,也捡出了好几颗非常好看的。

  一家子赶紧把剩下的河蚌都检查一遍,却再也没有见着有珍珠的,只是,等福妞扒开最后一只河蚌的时候,简直诧异了。

  “爹,娘,这珍珠……怎么这么大?!”

  她手里头是一只非常大的河蚌,一边长着一颗珠子,那珠子圆润光滑,约摸有鹌鹑蛋那么大,光泽与先前发现的珍珠都不同,瞧着真是漂亮得令人赞叹!

  卫氏把两颗珠子都抠出来,就放在手心里了,眼睛睁得老大:“这,这不是珍珠吧!”

  三人都盯着那珠子,阳光下,两颗珠子甚至有些刺眼,实在是过于惊艳了。

  王有正沉默着,忽然说:“只怕,是个儿大的珍珠,说不准就是个宝贝疙瘩,咱们先放着,回头打听打听。”

  福妞高兴的很,拉着她爹的袖子:“爹,那咱们再去抓点河蚌好不好?”

  河里头就这玩意儿多,王有正站起来:“你莫要去了,刚下过雨,地上都是稀泥,没的弄脏了你的鞋子,爹爹去抓。”

  等王有正到了河边,有人便问:“怎的你又来抓河蚌?”

  王有正也不隐瞒:“我家福妞方才抓到的河蚌里,竟然扒出来十来颗珍珠,我再多抓点瞧瞧。”

  啥?珍珠?一群人惊呆了,继而纷纷开始捞河蚌。

  没多大会,河蚌竟然被哄抢一空,王有正也没捞到几个,便回家去了。

  然而这回任谁捞的河蚌也没扒出来珍珠,大家都气得要死,但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珍珠是很稀奇的东西,但有人忍不住酸:“也不一定就是品相好的珠子呢,那一般的珠子也不值钱,有啥用啊?”

  “就是,王有正那闺女就算是捞再多珍珠又如何,两口人没儿子,断子绝孙了都!”

  这些话,福妞一家不知道。

  那珍珠真是可爱极了,福妞把玩了许久,越看越喜欢,她跟她娘商议了一番,决定留下几颗,其他的都用来做簪子卖出去。

  至于那两颗大的珠子,还是打听打听再做决断。

  今儿晚餐吃的是卫氏做的手擀面,虽然没有肉,但里头加了三个荷包蛋。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卫氏上个月花了些银子买了几只鸡回来,那鸡买回来之前瘦巴巴的,下蛋也不频繁,也不知道是卫氏养得好还是怎么的,回来没多久就跟疯了似的下蛋,一天一个也就算了,偶尔有的鸡还拼了命地一天下俩蛋,每个都是双黄的。

  卫氏心情好,也舍得,给全家一人打一个荷包蛋吃,补补身子。

  福妞吃完一大碗面,帮着她娘收拾碗筷,她爹则是在院子里劈材。

  一家子齐心协力收拾好,又坐在一处吃了会瓜子,这才准备回屋子睡觉。

  福妞才回到自己屋子,打着呵欠正要睡觉,忽然就惊叫一声。

  王有正跟卫氏才洗完脚上床,听到声音鞋子都没穿立即冲了过去。

  “闺女,怎么了!”

  福妞指指桌上的东西:“爹,娘,你们瞧!”

  三人同时看过去,只见桌上放着的两枚大圆珠子,如明月一般静静地搁置在那里,照映得原本漆黑的屋子里,桌子椅子都清晰可见!

  福妞跟卫氏都静静地一句话不敢说,生怕打破了这动人心魄的美。

  而王有正忽然说道:“这是夜明珠!”

  他听说过夜明珠的传说,只当是神话,却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夜明珠!

  一家子都围着夜明珠看了许久,最终夜深了才恋恋不舍地去睡觉了,至于那珠子则是找了布给包了起来。

  第二日,王有正便去了镇上,找人瞧了瞧那珠子,连着问了几个人,最终思虑一番,觉得这珠子估摸着价值个数百两,便卖了一颗,另外一颗留着给福妞。

  家里忽然多了一百两,人人都高兴,卫氏做主宰了一只鸡,剁成块红烧,香喷喷的鸡肉吃的人满嘴流油,一家子都撑到打饱嗝。

  兜里有钱,走路都更有底气,王有正还特意给娘子卫氏买了一盒胭脂,卫氏喜欢的很,一边嗔怪他乱花银子,一边偷偷地拿指头沾了点匀在面上,瞧着如桃花花瓣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卫氏人美也会打扮,便把福妞也打扮一番,因着天气转冷,家里每人还都做了新的厚衣服,福妞穿着嫩黄色绣花的厚裙子,发上戴着绢花簪子,而卫氏因着素日不朝村里去,也大胆地穿上漂亮的裙子,戴上发簪,涂了胭脂,母女二人都漂亮的很。

  王有正瞧着妻女,心里头无限餍足,自打出生到现在,近来是他过的最潇洒乐呵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