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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程霁自然是知道,现在他还要陪小姑娘玩这种小游戏了,他直接丢了一条语音过去,“那我也要过来找你的,咱俩多久没见了。”

  宿舍里安静,时柿起了忘性,随手就点了播放,待听完一抬头,看见躺在对面的易沿,不好意思地从床上站起来,抖了抖被子,又重新叠了一次。

  易沿嘻嘻笑出声,“柿子,你好可爱。”

  时柿面朝着床,不敢回头和易沿对视,“怎么了嘛?”

  “柿子将熟的甜味飘出来了。”

  易沿一句话倒把时柿说愣住了。愣神了几秒,她又拉了拉床单的几个角,“我看学姐是馋柿子了。”

  “我真馋了。等下我们去买柿饼好不好,你有没有吃过流心柿饼?”易沿倒是不深究。

  时柿啧了一下嘴,猛点头,“吃一个甜齁整个腊月。”

  现在天气预报越来越准了,平安夜可就真没有下雪,暖阳洒四方。阳光一照,冬日的寒意也散去了许多。时柿换掉穿了有三四天的深色棉袄,穿上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羔绒外套。外套的领子处有粉色丝带系的蝴蝶结,两边的口袋处也是有粉色丝带装饰,两相呼应。时柿甫一套上,易沿就夸好看。

  “会不会冷呀?”时柿站在宿舍贴的全身镜前,左右扭身,打量着自己。

  易沿上前帮她把领口处的蝴蝶结又重新系了一遍,“这毛看上去就暖烘烘的,哪里会冷。”不过她低头看了一眼时柿穿的呢子短裙,又反问时柿了 ,“露膝盖冷不冷?”

  “那我换掉。”时柿立马想去找裤子换上,却又被易沿拉住了。

  “别,不要啦。你穿打底裤了,裙子配这个羊羔绒特别好看。”易沿又摸了摸时柿的袖子,“毛毛的好舒服。”

  被夸了,时柿自然也是心情好,便问易沿:“我把店铺链接发给你呀?这一家店今年好多这种衣服,都很好看。”

  易沿收回手,故意打了个冷哆嗦,“我太怕冷了现在,我得裹紧我的羽绒服。等我身体好了再买。”

  时柿这才想起来易沿每天还在喝药,还在养病。她伸手抱了抱易沿,“等开春,一起□□装好不好?”

  “哟,买同款被我比下去,可不准嫉妒我喔。”易沿没现出片刻的低落,看她这样,时柿心里也自然好受。

  时柿回道:“我买个颜色鲜艳的,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先看见我。”

  “那只有一眼,回头发现还是我好看。”

  两人插科打诨开,等时柿换好鞋,发现离上课只差一会了,赶去吃早餐是来不及了,路上一人买了一杯牛奶燕麦粥,就算是打发过去了。

  这天,时柿是一天的课。教室里门窗紧闭,暖气又供的足,烘得每个人都燥热不宁。

  课间易沿说想上厕所,时柿想着也出去点新鲜空气,便陪着她去了。课间的女厕所一贯是排起了长队,能站到外面走廊去。两人站在队伍的末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易沿说柿子是发物,她这几年都没吃过了,上次提起之后搀了,想买点尝尝,问时柿要不要拼单。时柿也是爱这些零嘴的人,两人对着手机屏幕商量着如何下单优惠。等算好后,发现跟着队伍移动,正好正站在厕所大门口,旁边是洗手台。

  两人皆是面上一囧,“回教室再说。”

  洗手台前也是挤满了人,老旧校区的卫生间自然不会还配备热水器,洗手的水都是冰冰凉,冻得人打激灵。女生们都是吸着一口冷气把手伸出去,在水龙头下沾湿手,意思一下。

  “你这不行,你这儿怕冷,回头怎么和何颂去滑雪呀”

  “哎呀,我到时候多贴几个暖宝宝得了。今天下午还说要一起去逛街买装备,我说在网上买,何颂不行,偏说要去实体店摸得着再买。网上明明便宜很多。”

  葛酿酿和谭笛可两人正站在时柿旁边洗手。听着熟悉的声音和名字,时柿略微低下了头,也没朝那边看,余光都没撇过一点。

  “何颂也不差那点钱。”谭笛可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的。

  时柿如今听她的声音总是觉得不甚欢喜,心里有个地方不得劲。

  “高师哥不也是给你买这买那的,出手阔绰。”谭笛可说着话,刚从水龙头下收回的手,朝谭笛可甩了甩,指尖的水滴顺着手用力的方向飞出去。

  时柿感受到手背微凉,一滴凉水打在了她手背上。

  她这才抬起头,侧首看过去,葛酿酿笑得正灿,手还在甩来甩去,谭笛可的脸上已现不耐,她似乎未察觉。

  时柿没有来得及收回目光,和谭笛可的眼神撞在一起。

  谭笛可收敛了表情,挽住了葛酿酿,“上课了,回去了。”

  时柿抹掉了手背上的水滴,未来得及再做什么反应,易沿戳了戳她的手臂,“快,最里面的厕所,人出来了。”

  重新回去上课,时柿恍惚了一会,才恢复状态。倒也是相安无事的状态,她过着自己的日子就好。

  一天课结束就是下午五点四十了。时柿没回宿舍,背着装满书的粉色书包就往学校门口去了。易沿说跟她带回去,时柿打量了一下她满满的书包,怕她累着,没好意思应好。而后,她又摸了摸书包角,里面还装着点其他东西。

  程霁没准时到,时柿倒也猜到了,天冷延误一会倒也正常。只是她没想到,程霁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时柿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的花坛边,原先还站得笔直,保持着站姿,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只过了两三分钟,便手指僵得按不动屏幕了,只得收起了手机,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两脚来回的踱圈。

  程霁到时,就瞧见她正缩着脖子,往上掂了掂书包。许是书包太重,她人都看着有些站不稳。程霁停稳车,朝她按了喇叭。时柿遥遥地望过来,眼神里透着开心,然一上车,她却又变了脸了。

  程霁是开了一个路口才发现的,红灯间歇,脑袋一偏就看见时柿抱着她的大书包,垂着头,门牙是咬住了上嘴唇放开,接着又咬住了。他这才想起来,两人还没说上三句话,她今天也没见面就喊程霁哥。

  “还抱着书包干嘛,放在后面吧。”程霁顺手抓住她的书包,想放到后面去,却没曾想,手一下还没拎起来。手顺着滑脱的惯性溜了下去,碰到时柿的膝盖骨。

  只那一瞬,程霁手指触手的冰凉。他没收回手,直接把手掌覆在她的膝盖上。原先他以为是外面打底裤冰,这下隔着打底裤,他感觉里面骨头都冻成冰渣了。

  程霁收紧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膝盖骨。

  时柿紧闭双唇,把舌尖不自主的声音憋回去了。

  程霁的大掌还没收回,怕他再来一下,时柿低声说了一字,“疼。”

  程霁的目光落在时柿的短裙上,现下坐下后更短了,他向上看向她的脸。眼下颧骨上那一块,亮闪闪的,透着粉,嘴唇刚被她咬过,红润光泽。

  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