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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1 / 2)





  娄汐月这才知道自己如果是那扑蝉的螳螂,黄雀竟然是皇帝身边的常禄,她看着卫婵沅,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哪里好,能让皇帝和皇帝身边的人都对她如此青睐。

  可自己的父亲也是功臣,今后还有荣华富贵等着她呢,她一定不能就这样失去妃位。

  “陛下,此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并没有和人说过那些话,不知道这宫女是不是信口雌黄,而我宫中的人跟踪她,不过时觉察出她不太对劲,谁知没几天,她就失踪了,关于下毒一事,我真的不知道。”

  薛玲玉一听也赶忙说道:“这宫女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她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陈逾白冷笑:“你们说这些话可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宫女胆大包天自己要下毒害皇后不成?”

  “常禄!”

  常禄喊道:“带上来!”

  这人一带上来娄汐月就眼前一黑,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她的贴身奴婢,那些话是自己和她说的,人也是她去跟踪的。

  叹就叹在当初娄汐月进宫时,皇后没有让她带府里的丫鬟,而是从坤宁宫给他派了几名宫婢,说来也可笑,她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娄汐月走下台阶看着自己熟悉的贴身宫婢说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那宫婢神情冷漠,不发一言,也不理会娄汐月,而是叩头说道:“陛下,”她指一指身旁的宫女,“我亲眼所见她给糕点中下药,也亲眼所见时薛侧妃身边的宫婢给她毒药,娄侧妃早已知道此事,还让我盯着,还说如果既能害死太子妃,还能让薛侧妃被打入冷宫就最好不过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娄汐月即刻跪了下来,“陛下,她撒谎!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陛下,你要相信我呀。”

  薛玲玉也喊道:“都说是我下毒害人,你们个个都是口说无凭!”

  陈逾白冷笑:“六安!”

  何六安手里拿着一瓶药上前,“陛下,这是在栖鸾殿薛侧妃贴身宫婢房间发现的,这里面的药和糕点上的毒药是同一种。”

  有人端上来已经放置了一月的糕点,上面已经显出斑斑黑点。

  陈逾白道:“宣太医。”

  太医验查过后说道:“陛下,此糕点里有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易察觉,久服可治死,和这药瓶中的确为同一种。”

  “薛玲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陈逾白站起身来怒斥道。

  薛玲玉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实在没想明白,这药在宫女失踪的时候,她就赶忙让人都扔了,怎么会还在栖鸾殿呢,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婢,宫婢摇摇头,害怕的不知所措。

  殊不知,哪里查出来什么药瓶了,何六安手里的药就是当初常禄从下毒宫女手里拿来的,今日不过是做样子搜查,没有证据也要造出证据来。

  至于娄汐月身边的宫婢就更简单了,娄汐月知道自己身边没有可用的人,惯用的手段就是让将军府的人去控制这些人的家人,下毒的宫女是,自己身边的宫婢更是。

  陈逾白又冷眼看向娄汐月:“娄氏,现在薛氏下毒证据确凿,你却更是歹毒,想要同时害两人,你可知罪!”

  娄汐月看着那小太监,再看看自己的身边人,说道:“陛下,是我身边的人联合起来对付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逾白冷笑起来,“娄氏,你比薛氏更令人恶心,若照你所说,岂不是整个东宫联合起来陷害你,是朕故意要为难你了?下毒的宫女,跟踪的小太监,还有你的贴身宫婢,三人对质,所言皆指向你,你却还要狡辩,可恶至极,这样的人朕如何能留?”

  “来人!”

  “陛下!”

  薛宝贤和娄振突然冲了出来,两人双双跪于紫宸殿阶前。

  薛宝贤道:“陛下,老臣惭愧,教养无方,儿子为非作歹,女儿德行有失,能否看在老臣自陛下年幼就护在身侧的份上,饶小女一命吧。”

  皇太后也赶忙说道:“皇帝,玲玉自幼得你喜欢,这么多年,她真心实意对你,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娄振看着这一幕,心里直滴血,他不傻,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做到了何种份上,妃位是万万保不住了。

  在薛宝贤和皇太后为薛玲玉求情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

  第109章 群臣宴(2)

  陈逾白笑了起来, “母妃,你不会当真以为朕幼时喜欢薛氏吧,朕奉劝你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不要怪不给你留这最后的情面。”

  皇太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的, 最后的情面。陈逾白自浔州回来后就变了, 再到那次卫婵沅被困假山中,那时, 她明白过来, 他不需要自己,不需要薛家了。

  包括这次夺皇位,陈逾白安排的所有事,没有一件薛家有所参与, 如今能让薛家还在朝中有一席之位, 已经是给了情面, 他们之间的裂缝早就有了,只会越来越大,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合的。

  现在玲玉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她当真以为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能让陈逾白饶了薛玲玉吗?不牵连自己就已经很好了, 天知道, 这毒药是薛玲玉入东宫时,她给的。

  薛玲玉只是哭,不说话,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去冷宫,要活下去,即使重回青阳侯府, 也是好的。

  看着皇太后不说话了,薛保贤道:“老臣对陛下忠心不二,奈何儿女做下许多错事,我也无脸再求。如今,臣膝下只有玲玉一个女儿了,陛下能否可怜老臣,准许带着女儿告老还乡,永不再入帝都。”

  薛保贤知道,即使自己不走,皇帝也会慢慢把自己手上仅有的权利都夺了,到了那时,更凄凉,不如识相一点,至少还能留一条性命,况且女儿错误已犯,与其打入冷宫等死,不如离开。

  皇太后不禁喊道:“表哥!”

  陈逾白深吸一口气,虽说薛家当初并非真心,为的是让自己当傀儡,但年少之时,也多亏了他们,才能坐稳太子之位,满朝文武都知其中渊源,若是做的太绝,未免伤了人心。

  “准奏。昔日东宫侧妃薛氏品行不端,德行有失,废为庶民,即日出宫,永不得入都城。”

  薛保贤和薛玲玉叩首:“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禁卫军上前,将两人带了下去。

  陈逾白看着仍然跪地不说话的娄振,道:“娄将军劳苦功高,朕没想到你的女儿和你的品行如此的不相符,真是让朕心痛呀。”

  若说心痛,娄振现在的心更痛,他本以为此次得了皇帝青睐,以后不论是自己,还是子女都是前途无量,风光无限,谁知道女儿糊涂犯下如此大错,他连求情都觉得丢人,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