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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卫婵沅仰头看着卫若书,有些不放心。

  “真的。”卫若书笑着点点头,“我身手也不算好,免得到时候拖累了阿善。”

  说到秦善,卫婵沅也不放心,她不知道自己拦下二哥,会不会对秦善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顾此失彼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浔州如今这样,只怕匪患猖獗,阿善兄长你只身前往,也很危险。”

  “既是有关父亲之事,与我而言,不论怎样的危险都是要去的,阿沅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看到卫婵沅关心自己,秦善心中一暖。

  “既然阿善兄长非去不可,我便准备两样东西给你。”卫婵沅一把拍在秦善的肩膀上说道:“明日清晨,可不许你自己偷偷走掉哦。”

  秦善看了一眼卫婵沅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一阵狂跳,盯着她清澈的眼睛说道:“既是阿沅送我的东西,我是一定要的。”

  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卫若书为秦善准备的车架已经停在了卫府门口的街道上,车上干粮饮水,伤药盘缠等都已备好。

  送到城门口,卫婵沅把一个包袱递给了他,“这里头有我绣的一件衣裳,亵衣里面垫了棉花缝了一些金叶子,并不会隔人,可以贴身穿着,出门在外盘缠总是要拿多一些的,另外还有个小锦囊,也记得贴身放着,也许能用的上。”

  “难为你还记得答应了要给我缝衣服。”秦善拿着包袱眼中满是感激。

  卫婵沅一愣,着实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给秦善缝衣服这件事。这件衣裳其实不是做给秦善的,是她给卫若书缝制的,只不过两人身量相当,她就直接拿来用了。

  她尴尬的笑一笑,“那个,那个路上小心。”

  卫若书说道:“阿善,这次查不到就下次,你切勿激进,一切都要先保重好自己。”

  “若书你也不用太担心,浔州有几个我家之前的故旧,十分可靠,若是有个万一,也可以暂时栖身。”

  “既然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卫若书略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安。

  秦善对着卫若书和卫婵沅作揖,“你们快回去吧,我这就走了。”

  说完就上了马车,车夫举起马鞭“驾——”的一声,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消失在路的尽头。

  第8章 菜式

  自金玉楼那日陈逾白回到东宫后,总是想不通,他觉得卫婵沅很不对劲。

  前世,卫婵沅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日日往东宫送物件,还写信邀约见面。怎得自己都重生一月了不但没等到她的任何物件,而且连给他缝制的衣服都穿在了卫若书身上。

  那件衣服他记得十分清楚,卫婵沅缝制了好久,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缝制的,当时送来时他当真十分欢喜,爱护非常。

  且不说衣服的事,就说在金玉楼,他救了她,按照前世的情形,卫婵沅巴不得在自己怀里多待一会,自己不放开她是绝对不会走开的,怎么这次却将他推开了呢。

  还装晕,对,装晕。常禄回来说卫家的马车没走多远卫婵沅就跳下马车,还救了一个俊俏的郎君。

  再想到她和薛玲玉说的那些话,难不成她当真喜欢上了那个秦善?陈逾白心中像是有一团灼热的火,他赶忙灌下一口凉茶,却没把心里的焦躁压下去,那团火反而变成了冷却的大石头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太子,浔州溧河水患陛下今日早朝拨了赈灾款。”常禄禀告道。

  陈逾白放下手里的凉茶,眉头紧蹙,重生回来这几日他借口伤寒都没有上朝,一是他不愿和三皇子陈逾行正面相对,对于这个前世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弟,他要好好思量一番。

  二是他也在极力找寻如何避免让卫瑞阳投到陈逾行麾下的方法。

  他记得前世,在浔州溧河水患卫若书身死后,卫瑞阳这个始终保持着中立的人突然站在了陈逾行一边,而在之后的夺嫡之争中,卫家大张旗鼓的阻碍了自己不少事,即使自己继位后仍然存心作对,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不能再留着卫家。

  他本不想伤害卫家父子性命,打算流放漠北了结。奈何那日事出突然,两父子性情刚烈,与禁军厮杀而死,他知道时已经晚了。

  回宫后,他想着做好善后,再找个机会慢慢给卫婵沅解释,没想到她却饮了毒酒自绝身亡。

  突然间那个大雪中红色的身影刺痛了他的心脏,那种悲痛还历历在目。

  前世,为了平衡和皇后还有容贵妃的关系,他不得已冷落阿沅,希望这种忽视可以保全她,现在细细想来,他的阿沅在东宫的三年当真过的凄冷,他总是想着等一切都妥善处理完了就能大大方方好好疼爱她了,没想到最后所有都是事与愿违。

  今生必然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去,时刻打探卫若书的行踪。”

  “是。”常禄退下。

  这次他是真的不想再站在卫家的对立面了。他本不是乐于拉拢朝臣的人,拥不拥护自己,他向来不在明面上强求,但此生,对于卫家他却不能放任了。

  次日,便极为隐秘的给卫家的两位郎君下了帖。

  卫若谦和卫若书显然不明所以,但即是太子亲自邀请,只好接了帖子。

  等两人来到广聚轩,陈逾白已经到了,常禄等在门口引他们进去。

  陈逾白见二人进来,起身说道:“那日在金玉楼说好了邀若书兄一同用饭,不巧小娘子身体不适,未能如愿,今日请二位来真是唐突了。”

  这话说的谦逊又在理,丝毫也不生硬,倒是让拘束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但卫若书听着太子喊他若书兄,着实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自己和他很亲吗。

  因着卫若谦在朝中供职,平时朝堂上君臣之礼习惯了,仍然端着小心:“太子多礼了,我们能受邀来此荣幸万分。”

  陈逾白看着卫若谦淡淡一笑,此人断案虽没有几人能及,但性子却如同断案一样有些轴,现在端着君臣之礼是不假,但上一世自投了三皇子麾下后,对付起自己来也是毫不手软。

  “卫侍郎不必拘礼,坐吧。”

  三人坐稳,常禄一一斟了茶就退下了。

  “若书兄,今日可有出行的打算?”陈逾白故作随意的问道,但在卫若书听来却是意有所指。

  “听闻浔州溧河水患,本想前去,但……”卫若书想到妹妹极力阻止的样子轻轻一笑,“小妹不让我去,我也就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