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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伴随着警察的提问,傅宣燎回过神来,一同恢复的,还有他的呼吸。他憋了一口很长的气,在透过眼神确认之后,才缓慢地释放出来。

  他也至此才明白,自己口中轻飘飘的一场“误会”,曾带给时濛多大的伤害。

  况且那是一场从身到心、旷日持久的伤害,所谓的感同身受、痛他之所痛,又岂能用短短几个朝暮百分百原样还回来?

  密集而尖锐的痛中,还掺杂了难以忽视的酸楚。

  原来他做的这些,时濛从未放在眼里,更从未相信。

  时濛只记得和他在一起很痛很痛,所以要离他很远很远,先是杀死自己,未遂后又试图让他溺毙。

  非死即伤,才是他们的命运。

  呼吸连带着心脏微微发颤,傅宣燎把这种反应归咎为没经历过这种事,对未知产生的天然恐惧。

  他强撑着抬眼,与时濛对视,也是最后一次确认。

  你希望我是吗?

  他看到时濛眸光颤动,很短暂的一下,或许是不那么坚定的动摇,或许又是恻隐之心作祟……这些在当下并不重要,总之时濛没有摇头,没有表示反对。

  傅宣燎将视线收了回来,而后面向警察,回答:“是的,就是这样。”

  你希望我是,那我就是好了。

  只要你能开心,你觉得开心,就够了。

  众人皆是惊讶,一时声讨四起。

  “没想到啊,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小偷。”

  “我就说吧,外地人……”

  “我看到他开了辆豪车呢。”

  “偷的吧,为了掩人耳目,说不定车牌也是假的。”

  “入室盗窃会判几年啊?”

  ……

  经过多方考量,嫌疑人暂时锁定,碍于此处人多嘴杂,警察要求傅宣燎一起回警局接受进一步审讯。

  临走前,傅宣燎请求警察给一点时间,他有话要说。

  见他走向时濛,目睹全程的众人都以为他要发怒跳脚、或者质问辱骂,毕竟他刚被证言指认心情必是差极,又沉着脸看起来凶神恶煞。

  潘家伟都吓一跳,如临大敌似的抬起手臂挡在时濛面前:“你别乱来啊。”

  被走到跟前的傅宣燎轻松推开,简单粗暴得太过理所当然,潘家伟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他站到了时濛面前。

  接下来的发展,所有人都猜错了。

  傅宣燎站在距离时濛一尺左右的地方,在警察及和过路民众的监视下,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抖了抖,展开,手臂绕一圈,落在时濛肩上。

  傅宣燎个子高,他的大衣穿在时濛身上显得很宽松,衣襟围拢,厚实的衣领勉强包住纤瘦白净的脖颈。

  指尖不慎触到皮肤,有一种被刺扎到的灼烫。

  与之相比,傅宣燎面容过分冷峻,甚至带了些森寒,被抽空全身的血液一般。

  说的也不是“天冷多穿点”之类的温暖话语,他怕来不及,拣了最重要的说:“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宝贝。”

  然后又说:“对不起,总是失约。”

  这是需要道歉的第二件事。

  以后不会了……如果还能有以后的话。

  第49章

  闹剧散场,潘家伟摸不着头脑地嘀咕:“宝贝……这家伙衣服口袋里藏了什么宝贝吗?”

  时濛的手隔着衣服布料碰了碰口袋,里面有一只钱夹,再里面塞了张照片,他上次在高速服务站看到过,自然知道。

  也隐约知道,那人口中的“宝贝”,指的并不只有这一件东西。

  “我们还去吃火锅吗?”

  时濛听到潘家伟问。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去啊。”看着警车驶远,消失在路的尽头,时濛回答,“说好了我请你。”

  搬到浔城这么久,时濛第一次来到市中心。

  距离饭点还以后时间,先跑了趟医院。

  去的是市中心的医院,上周他的主治医师就劝他换到这家医院,说他那位对手部复健颇有经验的恩师就在这里坐诊。

  时濛挂号问诊,医师拿了根橡皮筋,让时濛用伤手持续抻开,换做平常人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时濛却做得艰难,几个来回手就抖得厉害。

  看得潘家伟都出了一身冷汗,进到火锅店旁的不管先点个养生锅底配羊羔肉,说给时濛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