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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公子有事吩咐便是。”

  南宫若尘也猜得到定是苍翊嘱咐了他们什么,也就不再客套,将刚才抄录的名单递给凌云:“这里有一份名单,我需要找到名单上的人,就有劳凌云统领了。”

  凌云接过看了一眼,难掩震惊地瞪大眼睛,见南宫若尘一脸淡然的神情,随即恭敬地道:“属下这就去办。”

  “什么时辰了?”目送凌云离去,南宫若尘突然问道。

  “回公子,已巳时末了。”

  南宫若尘颔首,抬头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苍翊若是再不回来,只怕得淋着雨了。

  ☆、立储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朝臣们按例议事,庆元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冠冕,沉稳地坐在高贵华丽的龙椅上,安静地听着堂下越发激烈的争论。现下边境安稳百姓安乐,朝臣最为关注的自然是下一任储君的位置。

  “皇上,储君一日不立,朝局不稳啊……”苍翊左后方一名官员走到殿前:“还请皇上早做定夺。”

  “那依卿之见,太子当立何人为适?”

  庆元帝平静地看着堂下谏言的那名官员,此人是先明国公杨震的嫡长子杨枫,杨震死后杨枫降级承爵为明国侯,虽无建树却也一直恪守本分,今日突然提出立储之事,想来是已然站好队了。

  “依臣之见,三皇子苍离精明能干,德才兼备,可堪当大任。”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只道三皇子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三皇子苍离作为当事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只静静地听着,面上平静无波,似乎所说的话与自己毫无关系。

  一旁的苍邵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露,却不能辩驳一句。

  “离洛国祖制,非嫡室子孙无资格承袭,二皇子为皇后嫡室所出,嫡子仍在却立庶子为储,只怕于理不合。”

  势头一面倒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秦延之开口了,一句话让整个朝堂静了下来,随即二皇子派的人借势开始辩驳,一时间整个大殿内议论纷纷争论不断。

  庆元帝眼神微眯,将朝堂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从头至尾一直置身事外的某人。

  苍翊心情复杂地听着身后一群官员对苍离的歌功颂德,只想要冷哼,忽而听到丞相替二皇子说话,不禁有些惊讶。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丞相是最忠诚的保皇派,文武百官里他最看不透的人便是这位丞相大人了,他如此说当真只是为了所谓的祖制?

  正在失神中,上方突然响起一道庆元帝的声音:“翊王,你怎么看?”

  帝王问话,所有人目光一凝,被点名的苍翊瞬间成了全殿的焦点,回神环顾四周,又看向龙椅上威严的帝王,上前一步道:“臣弟认为,这立储之事并不急于一时。”

  “翊王殿下这是何意?”明国侯面色一沉,蹙眉道:“若东宫长久空置,百姓人心惶惶,何以稳固朝纲?”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何必急于立储,百姓安生所依赖的自是一国之君,东宫空置,但帝君仍在,不知百姓如何人心惶惶,又何来的朝局不稳?”

  此话一出全堂皆惊,储位一日不定,皇子必会一日不休,朝臣之间也会明争暗斗,这翊王竟然问何来的不稳?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再怎么鄙视他的回话这些人也不敢反驳,总不能说是皇子为争储位将导致朝局动荡吧。

  不管这些官员心中如何想,对苍翊的话庆元帝还是很满意的,他本就无意现在就立储,苍翊的话虽经不起揣摩,却很好的堵住了那些催促立储的人的嘴,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偏偏没人敢用。

  一场激烈的竞争在翊王一句话中落下帷幕,又有人上奏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简单地做了处理便下了朝。

  刚下朝苍翊就迫不及待地想赶回王府,据他了解,瑾竹此时定然还等着他回府用膳。不想还未走出殿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喜乔便追上来拦住了他:“王爷留步,皇上请王爷未央宫一叙。”

  “……公公可知何事?”苍翊眉头一皱,他还急着回王府呢。

  “王爷说笑了,圣心岂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揣度的,这所为何事,王爷去了自然会知道。”喜乔微笑着低着头,一脸恭敬。

  苍翊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折去了未央宫的方向,为君者传召,为臣者不得不去,纵使是亲兄弟。

  幸好走时对钟叔多交代了一句,想到此便安心了些,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到达未央宫时庆元帝也刚到不久,正在里间换下那身厚重的朝服,苍翊便坐在外间候着,喜乔命人泡了壶上好的龙井送来,替翊王倒了一杯,可他此时没心思喝茶,端着茶盏意思了一下便放置在了桌上任它凉着。

  苍蘭换好常服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皇弟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你这如此急着回府所为何事啊?”上朝时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现在人待在这未央宫,心思只怕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皇兄。”见人从里间出来,苍翊站起身行礼,在庆元帝示意下又坐回原处:“今日天气不好,臣弟想着回府晚了兴许会淋着雨,故而走的急了些。”

  庆元帝闻言看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气,眉头一挑,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轻笑一声道:“倒是朕耽搁你回府的时辰了,若真下了雨,朕派人安排马车送你回去便是。”

  “……”

  看这样子暂时是没打算让他走了。

  苍翊神色微黯,暗自腹诽了几句,问道:“不知皇兄召臣弟前来有何要事?”他特意咬重了“要事”二字,若非要事他还得尽快回去。

  庆元帝不买账,刻意忽视他语中的意思,淡然道:“可用过膳了?”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