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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他懒懒的靠在门边, 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外搭一件川久保玲的牛仔外套, 头顶一个黑色的毛线帽, 露出细碎的刘海,黑色的耳钉闪耀,仔细看了还能看见耳后的纹身。

  当夏池看见苏芩之后,他开心的笑了笑, “外卖,”他指了指手里的便当盒, “送你的。”

  “夏池,你能不能……”苏芩刚想要开口。

  “我跟邵韩道过谦了, 澄清的通稿会和明天首发的新歌一起发出来,”不等苏芩开口, 夏池就率先抢了话, “新歌是和tna合作的, 之前答应给他写的,道歉也是当面道的歉。”

  苏芩:“……哦。”

  她没想到他的速度还挺快,“这算是吴译想出来的危机公关方法么,发合作的新歌加上澄清视频里的误会。”

  夏池丝毫不在意这些公关的事情,他把便当盒坐在桌子上,还拿出筷子递给苏芩,“算是吧,喏,趁热吃,我刚做的。”

  他打开便当盒,苏芩看了眼,终于不再是炒焦的什么素食便当了。

  甚至看起来卖相还不错。

  “你做的?”苏芩怀疑的看了夏池一眼,“真的是你做的?”

  因为苏芩下礼拜就是终场的大秀了,这段时间她摄入的基本都是简单的蛋白和蔬菜,喝的也都是有机的蔬果榨汁,而夏池这个爱心便当的确是严格按照苏芩赛前摄入搭配出来的。

  甚至连卡路里都严格计算了一遍。

  夏池摘下墨镜,下意识的倒扣在后脑勺,他撸起袖子的时候苏芩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沾到了轻微的油点。

  看样子似乎是被油溅到的痕迹。

  “当然是我做的,好吃吗,好吃吗,”夏池满脸期待的看着苏芩。

  苏芩吃了两口糙米,口感至少比之前炒焦的什么素食便当口感正常许多了,

  苏芩吃的很慢,基本上一口东西都会嚼很多下再下咽,夏池也不着急,就撑着下巴坐在旁边看苏芩一粒米一粒米的入口,偶尔还会顺手给她递了一杯水。

  这种静静地时光,夏池觉得是种享受。

  苏芩咽下嘴巴里的东西,转过脸来对他说:“夏池,你没必要给我做饭的。”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

  可是夏池却说:“芩芩,曾经……对不起,你做的饭我没有好好珍惜,”他感到愧疚,“当我给你做炒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芩芩曾经花了多少时间在厨房里,才学会给我做出一桌子我喜欢吃的菜。”

  光是做炒饭,他就学了好多天,最后做出来的成果依旧是惨不忍睹。

  这次的便当算是能入口了,也是他每天做好几遍,不知道砸坏了多少个锅盖才做出来的成果。

  “做饭的时候,每做砸一次,我就在想,芩芩当年给我煲的汤,永远都是那么的好喝,以后也要换我来给芩芩你煲汤。”

  “我还给你买了泡脚盆,马上天气冷了,你手脚冷,到时候你每天睡觉之前泡一泡,能舒缓血液。”

  “还有我还和王妈学做了糖水莲子羹,我知道你晚上有时候睡不好会多梦,王妈跟我说睡前喝这个最有用……”

  苏芩沉默的听着,然后一点点的吃完他做的便当。

  “够了,”她平静的打断了夏池的话,然后将吃了一半的餐盒盖上盖子后递还给他,“便当不错,谢谢你,不过节目组给我们订了专门做的营养餐,以后你不用变着花样给我送饭了。”

  听见苏芩的话,夏池愣了愣,“……芩芩,你什么意思?”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晚上还要做瑜伽练形体,”苏芩面无表情的说道。

  夏池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苏芩,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是,我是在赶你走,”苏芩说,“所以可以不要再来打搅我了,行吗?”

  听见苏芩这么说,夏池眼中满是委屈,他这些天,只要有空闲的时候,都在琢磨怎么给她做饭,怎么哄她开始,现在到头来,他得到的就是这一句“所以可以不要再来打搅我了,行吗”?

  “苏芩,我知道现阶段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愿意一点点的改变,我也正在做出一点点的改变,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可以做的更好的。”夏池望着苏芩说道。

  可惜苏芩却没有半分感动的样子。

  “夏池,你做这一切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自我感动了,”苏芩硬起心来冷声对他说,“饭不需要你做,泡脚盆我也不需要你送,还有那什么糖水莲子羹,也请你做给你的下一任吧。”

  “做给我的下一任?”夏池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哪有什么下一任,我的前任现任和下一任,就都站在我面前,就是你,苏芩,就是你啊。”

  “难道我做出的这一切,你没有半分察觉么。”

  可是他的话换来的却是苏芩的嗤笑,她说:“夏池,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换来同等的回报的,这个道理是你教会我的。”

  “我为什么会睡不好,因为从前为了等你,我总是一宿一宿的失眠枯坐到天亮也等不到你的一个电话;为什么手脚会冰凉,是因为当初我们刚北漂的时候,我大冬天不开暖气就是为了攒下暖气费去给你供乐队。”

  “当我付出这些的时候,我获得同等的回报了吗,没有,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你爆红之后一夜夜的忽视,是你的理所应当,是你的肆意践踏,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对于你的改变你的付出,我没有半分察觉?!”

  这样的问题,落在夏池的耳朵里,振聋发聩。

  他没有资格去问苏芩有没有察觉,因为他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的自我感动。

  他在演一出独角戏,正如当年她被困在那座名叫“家”的囚笼里。

  如今他们只是身份位置互换了而已。

  “真的……没有一点点……可能了吗?”仿佛是抱着最后的期望,他问出了口。

  可是苏芩当着他的面,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可是这个地方,会永远记得你给过我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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