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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高斯年问苏孚:“你想怎么办?”

  原轨迹高斯年与蔡家合作,实力是保存下来了,可高斯年也成为历史罪人,颇受争议。

  苏孚按住他的胸口,感受那有力的心跳:“一寸山河一寸血,哥哥,咱们不能退。”

  “好。”

  对于苏孚的愿望,高斯年从来无条件执行。

  “磅——”

  “磅——”

  “磅——”

  近几夜都是如此,远程炮弹不要钱似的,随机投射在上海上空。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空旷无人,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据说,敌人是根据亮光进行攻击。平整的柏油马路坑坑洼洼,满目疮痍。

  一辆小轿车颤巍巍停在高府门前,苏孚灰头土脸钻进屋里,双目含怒:“哥哥!你对我下迷药!”

  高斯年已换上战衣,一脚踢在苏孚后面进来的胡侃之屁股上:“让你送她去南京,怎么又回来了!”

  “苏小姐拿枪指着我脑袋……”

  “哥哥,我要和你一起。”

  高斯年无奈,试图说理:“上海危险,听话。”

  正是因为上海危险,他要做的事情危险,苏孚才不能放他独自在这里。一旦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前功尽弃?

  争执无果,苏孚即将被他亲兵强硬拉走,她喊道:“要么你不送我走生同衾,死同穴,要么你送我走,我这就去e国。正好erica先生十分欣赏我!”

  是的,在两人之间,erica更欣赏的实则是苏孚,邀请也是先说给她听的。

  高斯年挥手示意亲兵停住。他来到苏孚面前,表情沉重,眉眼深邃,狠狠抱了下她:“我不死,你走不了。送苏小姐去南京!”

  两派胶着,不上不下时,高家夜里偷袭,行动迅猛,打响斗争。一鼓作气击杀r国三个将军。

  半个月后,上海到底保住,高家赔上五万将士折戟,势头大不如前。

  高斯年也因这一战役伤了肺管子,落下咳嗽体弱的毛病。

  他不顾伤痛亲自去南京接苏孚。

  苏孚赌气不见,他便拄着拐杖,在门外等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第三个时辰,苏孚离开落地窗,从楼梯上跑下来,跑过走廊,跑过大门,跑到他身边。

  两人都眼含热泪。

  经过生死,高斯年的气质又变许多。

  他变得看破俗世,真正沉静。

  亭亭而立,如松柏青山。

  只望向苏孚的目光依旧充满热忱。

  苏孚扶着他上楼,突兀地说了句:“哥哥,你是英雄。”

  “嗯。”

  “哥哥,你老了。”

  不过三十,高斯年鬓角已有了白发。

  高斯年将她拉到怀中:“值。”

  苏孚说得对,退又能退到哪里呢?

  他的姑娘这么好,心思剔透,满目慈悲。

  他要给她太平盛世,要让这人间配得上她。

  那日不过随口一说,回上海后,苏孚竟然偶然撞破,高斯年在偷偷敷海藻面膜。

  被发现,淡淡看她一眼,气定神闲走向浴室。

  水流不断从那张重新变得精致水嫩的脸庞滑落。

  同样白嫩的耳垂红至艳糜。

  苏孚抿嘴直乐:“怎么敷起面膜了?”

  高斯年哀怨瞥她:“怕我年老色衰,色衰爱弛。”

  “这话从何说起。”

  高斯年从鼻子发出哼音,挂好毛巾,不说话了。

  苏孚扯他衣襟,吻在侧脸,满眼真诚:“哥哥最好看。”

  不论怎么哄,今儿高斯年都阴阳怪气。

  苏孚回想近日,模糊有了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