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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顾炎箍着人亲,手也不老实,但天光大亮,不好白日宣淫,没一会儿就放开了。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江瑄没回答。

  “要不要喝水?”顾炎看他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好心地又问。

  江瑄瞪了他一眼:“喝!”

  第二天是初一,顾炎没想守着那些规矩,等江瑄睡饱了才出发,没有让人随行,自己开着车就往山上去了。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还好佣人时常清扫着,积雪不很厚,坡却越来越陡,两个人只好把车停在半山腰,牵着手步行向前。

  走了接近一个小时,顾炎四处望了望,指了一个方向对江瑄说:“快了,就在那里,坚持一下。”

  江瑄说好。

  或许是听小孩儿呼呼喘气,顾炎走了一步又回头问:“要不要背你?”

  “不用啦,我已经长成男子汉了,叔叔你不要总是小看我好不好!”说着紧了紧相握的手。

  江瑄从未在这个季节爬过山,山上的草和树都穿上一层雪白纱衣,风一吹过又露出绿色,雾气不时升起,看起来飘渺空灵,尤其是快走到山顶,俯瞰大地,觉得自己很渺小,少年人时常有的烦心事很不值一提。

  这样想着,转头看着顾炎,家长完全跟他不一样,只是呼吸稍显急促,还是沉稳的样子,他快走两步凑上去,给了家长一个半是寒气半是温暖地吻。

  他呼出的气在睫毛上结了冰霜,一眨一眨扫在顾炎脸上,是很新奇的感受。

  等他的唇离开了顾炎又把他拉回来靠进自己怀里,微微张开嘴含住他的睫毛,一下子冰霜就化开了,他顺势亲亲小孩的眼睛,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处矮坟前,顾炎站定了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江瑄感觉到了什么,表情也跟着变得肃穆,他双脚并拢,站得很规矩,看看墓碑,又看看顾炎。

  眼前的墓碑是黑色的,光秃秃的只有刻了两个字“贺桐”。

  此人从何而来又因何而去,夫从谁家,子嗣几许全无痕迹,只是一个名字,像雪一样轻飘飘的落那里。

  半晌顾炎开口:“这是我妈妈的墓。”

  江瑄没说话,只是挪挪脚步,贴他更近了。

  顾炎呼出一道白气:“她死了二十几年了,在我7岁那年她抑郁症自杀了。”

  “怎么会得抑郁症?”

  “因为自从她生下我,我爸就很少回家了。好像外面养了人,至于是几个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人敢找上门,前几年先来的,现在都尸体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说着他要笑不笑的对着江瑄扯扯嘴,“我是不是挺畜牲?”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没有去管,只是怔怔的看着墓碑,过了一会儿又拂掉上面的雪,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江瑄被他这个样子扯的心疼,眼睛水汪汪的恨不得替他哭,也许这样他们两个都能好受一点。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是相依为伴,只有彼此,他从未见过顾炎的爸爸妈妈,印象中问过一次,可顾炎地气压一下子低下来,沉默的可怕,江瑄从此就没再问过。

  没想到是这样的事,7岁和自己被捡回来时差不多大,这样的家族,不难想象顾炎一个爹不疼妈不在的孩子是如何长大的。

  江瑄一把抱住顾炎,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埋进家长的怀里:“叔叔,以后我陪着你,你别难过。”

  顾炎擦擦他的眼泪,带着他一起跪在碑前。

  “妈,儿子不孝,自从立了墓,从未来看过您,我恨您抛弃我,恨您让我没了妈妈,从小任人欺负我,打我,你却躺在这里一言不发。”

  “但现在都过去了,今天我来了,带着瑄瑄,您没见过他,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您走了以后我唯一的亲人,是一个漂亮、懂事、暖人心的孩子,是我的爱人。”

  “我知道您肯定会骂我自私,骂我胡闹,在他很小的年纪就让他承受这些,他甚至还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