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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一个是有限制的聪慧,一个是无限制的智慧,自然是没有限制的更胜一筹。

  刘季哈哈大笑道:“若有机会,还望子房能为我引见你师弟。”

  张良笑道:“自然。”

  刘季此人说好听了叫不拘一格,说难听了叫无所不用其极,而他的师弟能在遵守规则的情况下,行事说话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其才能风度胜刘季远矣。

  寒风呼啸凛冽,木炭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显得轻微而不可闻,火星一闪一闪脆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熄灭。

  夜静无声,想到如今处境,豁达乐观如刘季也不禁生出满怀愁绪,他感叹道:“若能同时得我妻妹和你师弟相助,你我二人何至于如此。”

  这话中说了两人,但实际只有一人,只是此事如今还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而唯二知晓的两人,早在刘季起事之时,便死于沛县百姓之手,死无对证,所以,刘季的妻妹和张良的师弟又确确实实的是两个人了。

  但只要事情发生过,就难免留下痕迹。

  长江东岸,周宁随军西进渡江,还不待西渡,舟车劳顿加上江风寒凉刺骨,刚行到江边,周宁便因为感染风寒、病卧在床。

  经年不病的人,一生病便来势汹汹,瞧着就很有些骇人。

  周宁的额头发烫,喉咙干涩,浑身酸软得提不起半点力气。

  黑立马领来随行的、因思想觉悟绝佳甚至加入到自己小组的医者来为周宁把脉问诊。

  营帐内,只有黑、医者和周宁、哑妪四人。

  黑神色担忧,而哑妪则是既担忧紧张又惶恐害怕,甚至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周宁闭眸靠着抱枕半倚在榻上,面色平静的伸出了右手。

  医者小心的一层一层挽起她的袖管,露出她莹白的纤细的皓腕。

  医者微微一愣,抬手搭脉,片刻后竟猛然抽气,手指触电般弹起又迅速落下。

  又是几息过后,他猛然站起,带倒了身下矮凳。

  “先……先……先生?!”

  第77章 姓氏

  见医者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黑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病得很严重?!”

  医者看向担忧紧张的黑,又看向一直发抖、目露哀求之色的哑妪, 嘴巴张了张,又像反应过来什么猛地闭上,带着他都不自觉的求助之意看向周宁, 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

  看来黑的工作做得很不错, 周宁笑了笑,脸上多了几分神色, 人瞧着也精神许多。

  周宁收回手臂, 用眼神示意哑妪过来, 哑妪会意的上前, 颤着手替周宁放下衣袖。

  周宁对她笑了笑,看了黑一眼, 又对那医者笑道:“难道你们就不奇怪我一直不长胡须之事?”

  这个违背男性荷尔蒙的异常现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也能和医理病理什么的扯上些关系吧。

  医者眨了眨眼, 他们一直见到的先生就是如此面若冠玉的谪仙模样,都习惯了, 再说不长须发的人虽少, 也不是没有。

  黑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周宁, 又看向那医者,先生长一大把胡子……

  黑幅度又大又快的摇了摇头, 甩掉这样可怕的想法, 他完全没办法想象先生一把胡子的样子, 欸,不对,他们不是在说先生的病情吗?!

  黑狠狠一跺脚,对着医者急道:“先生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你是要急死我呀!”

  周宁垂眸笑了笑,果然是灯下黑,人家外来的可是只远远见了几次便起了疑心。

  初见召平那日,他关注的重点是项梁,而她垂眸敛容站在项家人身后,人群中并不怎么能显出她来,他不知她身份地位、年龄能力,也无暇顾及她姓甚名谁,所以待她只是平常。

  可到第二次见面,项家人待她不同,对她委以重任,一下子就显出她来了。

  而且,周宁垂眸,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也总是会结识新的人,甚至是见到沛县的故人。

  所以,她明知召平起疑,这一路也并不低调。

  改良的加高加宽尽量防震的马车、马车榻上铺了四五层的厚褥,她那一串大大小小新颖的推拉行李箱,还有烹饪方式与众不同的香气远飘的吃食,四十个百工医者随行听令等等。

  若换做普通百姓,便是放开了让他想,他也是想都想不到还能这么享受,就像砍柴的以为皇帝都挑金扁担,这就是格局。

  而周宁却对这一切处之泰然、视若平常,这很怪异。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破绽,反而是一层保护她的迷障。

  因为这一切会叫人怀疑她的来历、她身份的贵贱,纵使猜疑她的性别,也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她最大的破绽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太过白皙娇嫩,不见胡须。

  还好,她对这一切早有准备,周宁笑着平静的回道:“他不是惊讶于我的病情,而是惊骇于我的身份。”

  身份?

  什么身份?把脉还能把出身份?

  黑眨巴眨巴眼,他是有听说望学医的天分奇高,人虽然年轻,但在他们那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

  又因为他是盼的二大爷的妻子的表妹的儿媳妇的表侄,和他们的核心成员也算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比旁人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