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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除此之外,右手虎口处,还有一个牙印一样的血痕。

  “言医生,你这里怎么了?”她好奇问一句。

  “不小心被患者伤了。”

  “啊?你没事吧?怎么不包扎下?”

  “不要紧。”

  言辞态度仍旧漠然。

  姜禾绿没有怀疑太多,只是目光停留在那处血痕上。

  言辞的皮肤是惨白的那种,那抹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很难轻易移开视线。

  似乎怕她看到,言辞继续把手插入口袋中。

  “真的不去看望一下时妄吗?”姜禾绿不太甘心,“他应该很想见你吧……”

  “时怀见没告诉过你吗?”

  “啊?”

  “他要是告诉你的话,你应该不会再这样劝我。”

  姜禾绿不太懂,“他没和我说太多,我不知道。”

  “你可以问他。”

  “这个……”姜禾绿好奇心重,却不至于非要扒着这一点问个不停,想了想还是笑着拒绝,“他最近出差,估计忙得很,我不好意思打扰他。”

  “那你想知道吗?”

  “我……”

  “从我这里,知道当年的事情,你想吗?”

  言辞的每一句话好似都带有强烈的蛊惑力,姜禾绿的神志逐渐被她带着走,点了点头。

  第一次,她看见言辞似乎笑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人迷迷糊糊把钥匙再次交出去,跟着她进了自己车的副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时候仍然有些恍惚,随后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淡香,她不记得她用过这种香水。

  “言医生……”姜禾绿开口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了。

  言辞的车技比她好太多,不算宽的马路上,车速稳得恰到好处,灵巧避开障碍和行人,有很多次她以为的撞上,结果只是擦过。

  “我们这是去哪儿?”姜禾绿问。

  “不是看时妄吗?”

  “噢。”姜禾绿揉着眉心,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够,脑子晕晕的。

  明明上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精神劲很足,怎么现在困得很。

  言辞没有看她,却轻易发现她的异样,轻描淡写,“要是困的话就睡一觉,我开车去学校门口绕一圈就回来。”

  “不用。”姜禾绿勉强打起精神来,为了缓解困意,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大口水。

  很快,她们到了校门口。

  门口有卖花的小姑娘,年纪不大,走路踉踉跄跄,举起花束的小手却很熟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问路人要不要买花。

  让小孩子来卖花和让小孩乞讨是一个道理,大部人对小孩产生一种怜悯心,哪怕不喜欢花,也会看在小孩子不容易的份上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车子很快,姜禾绿草草地看了眼,不由得感慨:“那些小孩好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去游乐场玩或者读书识字不好吗,为什么家长要让她们出来。”

  言辞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车位上,细长的手依然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反问:“可怜吗。”

  “这不可怜吗?”

  “比她们可怜的多了去。”

  “这倒也是,非洲那些……”

  “国内也有。”

  言辞的迅速反驳,让姜禾绿有些猝不及防地,接不上话,犹犹豫豫许久才干笑二声,“对,贫困山区的小孩也很可怜。”

  “有多可怜。”

  “……吃不上饭?”

  姜禾绿没有去过,所以不了解山区的孩子生活是怎样的,只知道他们需要食物和衣服。

  言辞目光看着后视镜,薄唇轻启:“你可能不知道,世界的某个角落,有很多小孩,比吃不上饭要过得艰苦。”

  难得地,言辞说起自己的事情。

  “有人生下来就像个奴隶一样,为别人而活,从小干农活,做家务,照顾弟妹。”

  言辞原来的家庭,贫困而愚昧,母亲生了连她在内的四个女儿,坚持要生儿子,后来生下一对双胞胎弟弟,全家人喜得不行。

  因为困苦,最大的女儿肩负超乎年龄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