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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2)





  周小兰很不高兴:“照镜子怎么啦?我现在不漂亮吗?我们家没钱吗?好多人想给我说亲呢!”

  周家成听到她这幅暴发户的口吻,很是无语:“你知道人家爹是谁吗?有几块臭钱就把自己当人物了,你脑子清醒点!”

  谁知这话不但没打消周小兰的念头,反而激起了她的兴趣:“他

  是干嘛的?很厉害吗?”

  “他爹是老资格,秦参谋长,听说要调过来了,你别给我惹麻烦。消停点,想结婚,回头我给你安排对象。”周家成觉得周小兰就是个搅屎棍,得赶紧把她嫁出去,免得天天给他惹事。

  但周小兰没把他这话听进去,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哥,参谋长是什么官?比营长还大吗?”

  不可理喻,周家成跟她说不清楚,烦躁地说:“你赶紧回去,瞎晃悠什么?”

  “你当我想来呢,爹说今天去看房子,问你去不去?”周小兰忿忿不平地说。明明这些钱都是靠她弄到的,结果要买房子了,她爹却要听她二哥的。好在她娘还藏了一百多块银元,说回头给她做嫁妆。

  周家成本来不大想去的,但想起姚玉洁昨晚的话,觉得自己也正好去看看他爹手里到底有多少钱,便答应了:“等一下,我去请个假。”

  请了假后,周家成跟周小兰一块儿去了约定好的牙行。

  周大全和刘彩云已经有看中的房子了,大家直奔房子而去。这房子离部队大院不远,就隔了一条街,房子方方正正的,有五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厨房浴室储物室之类的,另外还带了一个大院子,比他们在乡下的房子都还宽敞不少,住他们全家都绰绰有余了。

  这么大的房子可不便宜,周家成问他爹:“这个多少钱?咱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周大全先比划了一个一,然后比了个二。

  周家成拧眉:“十二,不……一百二十万?”

  周大全不无得意地点了点头:“这房子不错吧,以后咱们全家都住得开,等立恩长大了娶媳妇都能住得开。”

  果然,他爹心里想着大孙子。周家成拧了拧眉:“爹,小兰很快就要嫁人了,立恩又还小,咱们家犯不着买这么大的房子。你们省着点,留着以后花,立恩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呢去呢。”

  周大全挥了挥烟杆:“哎呀,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心里有成算呢。”

  看来买了房子他们手里还有不少钱。可他们也没给他说个实话,或是表现出要拿钱给他去还债的意思。周家成心里不大舒服,有心想要钱,又不好意思开口。

  沉浸在喜悦中的周大全没察觉到他的心思,背着手,像地主老爷巡视自己的土地一样,踏进正房,指着左侧那间说:“这间屋子大,就给你们两口子住,旁边那间以后留给你们的娃。中间这间我跟你娘住,右边这间留给立恩,最右边那间等立恩长大成亲了住。”

  周大全自觉分配得很公平,哪个儿子都没少,一个两间屋。

  但周立恩还是个小萝卜头,这让周家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且经过前几月跟父母住在一块儿三天两头吵架的事,他也不想住一起。

  “爹,我单位有分房子,住家属院更方便,这里留给你们住吧。”周家成说。

  周大全听了不大高兴,他有那种封建的大家长思想,喜欢全家住一块儿,子辈、孙辈都听他的,以前之所以听儿子的,这不是儿子比他有出息吗?但现在他比儿子阔绰了,自然又摆起了父亲的威风。

  “一家人分开住像什么话?咱们又没分家,是不是姚玉洁不愿意?就没见过她这样的媳妇,过年也没来给咱们拜个年,太不像话了,谁家的媳妇是她这样的。”周大全开始算旧账。

  周家成头痛:“不是,这不关玉洁的事。就是我部队里经常有事,半夜就得行动,住家属院方便,住外面人还得特意来通知我,回头领导知道肯定不高兴。”

  听他这么说,周大全这才作罢:“行吧,那屋子也给你留着,有空回家里来住,我让你娘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知道了。”周家成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想起自己欠下的债,踏出这所屋子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爹,医院那边的钱我还没还清,这最近医院又在催了,你看?”

  周大全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生气儿子不跟自己住,但到底就这么一个儿子,周大全心里还是向着他的:“回头我让你娘拿点钱给你,早点把欠医院的钱还了。咱们老周家可不是那种赖账的人。”

  那你咋不早点给钱?周家成心里嘀咕了一句,到底没说什么:“嗯,是儿子没本事,拖了这么久,还得让爹你帮我还钱。”

  这话周大全爱听:“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子,我不帮你谁帮你。”

  回头他就让刘彩云拿了钱给周家成。这笔钱不但能还清债务,而且还多了五万,是周家成好几个月的工资。

  拿到这笔钱,扣扣索索半年一块钱都掰着花的周家成手里总算宽裕了,当天他就领着姚玉洁去下馆子看电影,两人好好地浪漫了一把,殊不知今天花的钱将会给他的未来埋下巨大的祸根。

  ***

  赶走了秦渝和沈一飞,又怼走了周小兰,覃秀芳关上门,总算能好好干活了。

  忙到中午,吴峰几个早早就来了,打好饭后,他们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秦渝身上。

  “我看秦营长今天一直在抓手,手都抓红了。”

  “我也看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秦营长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一直在那里挠手。”

  覃秀芳听了骤然想起他上午帮自己削过芋头的事,不会是过敏了吧?很多人削芋头都会过敏,但秦渝只削了一个,这么严重吗?

  等吴峰他们吃过饭要走的时候,覃秀芳把吴峰叫到了一边,拿了块生姜给他:“你拿去给秦营长,让他擦手吧!”

  吴峰纳闷地盯着她:“你知道秦营长为什么手痒?”

  覃秀芳尴尬地笑了笑:“我估计是,你把这个带给他就是。”

  吴峰见她似乎不想说,没再追问,拿起了生姜:“成,我走了。”

  跟他同来的几个见他拿个生姜出来,顿时笑了:“咋回事?大妹子送你生姜,这是啥意思?”

  “瞎说啥呢,这是大妹子让我给秦营长擦手的。”吴峰瞪了那人一眼,立马澄清。

  等说完,看到大家都一副吃惊的表情,他顿时觉得自己这澄清还不如不澄清的好。

  沉默了片刻,有人嘀咕了一句:“食堂里没有生姜吗?”

  吴峰斜了他一眼:“就你话多,那你去食堂里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