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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初徵心严重怀疑她有点脸红了,毕竟这是一个长得英明神武的男人在和她讨论两/性。

  “何况,别人仰慕你,搭讪你,不是都想着立刻就要……”

  “难道她们浪费时间就只想和我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徐阵摆着正经的表情,仗着身高俯视她,眼神装满骄傲:“如果一个人,分不清爱和欲/望,那么,他们解放的究竟是什么。”

  她一时没有说话,好像自己都被他眼睛里专注的目光吸引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呢,他的世界真是让她有些发懵。

  徐阵也没说话,看着对方的神情反而觉得这女人古怪。

  这时初徵心的电话响了,是医院来的电话号码。

  她一愣,立刻接起:“喂,你好。”

  “初医生,你好吗?”

  对方的声音让人肃然起敬,她一看时间,是特殊工娱治疗的时间段,那这果然是穆泽德的声音……?!

  “穆教授?!”

  “嗯,没打扰你吧?”

  初徵心有些欣喜,捂着话筒说:“当然没有,你这几天怎么样?”

  “我收到你的明信片了,很高心,谢谢你,初医生。”

  ☆、第七章 女主正确使用方式

  第七章

  在初徵心看来,穆教授已经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病人,当时她刚到市精神卫生中心实习,带她的师父就安排了一些较为谦卑与友好的病患给他们,穆泽德也在其中。

  她看过穆教授的精神病态量表,还有明尼苏打多相人格测试、罗夏克墨迹测验等,他的测试结果与刚住院时已经大相径庭。

  穆泽德与普通人不同,二十几岁就成为高级心理咨询师,单论他的学识,就是她也望尘莫及。

  精神病患者的病情复发率是极高的,有数据显示只有1%的能重新融入社会,但他恢复的程度令人不敢相信,好像那个狂暴的影子在一夕之间就消失匿迹了,但究竟是表象的和平还是真实的奇迹,或许,连最权威的医生也说不准。

  但穆泽德毕竟伤过人,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他出院,他本人也没有要离开的强烈意愿。

  初徵心对他的感觉不是单纯的医生与实习期观察对象,也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

  他是“神人”,就跟后来遇见的徐阵一样。

  她记得初次见到这男人的情形,病服穿得很妥帖,居然叫人看着也舒服,还有他时而锋利、时而柔和的漂亮五官,洞悉世事的笑容,藏着暗光如同一口深井般的眼睛。

  “人生有千万条路可以选择,有人偏偏要与魔鬼同行。”

  他不知说的是别人抑或自己,反正她记得当时心头微微一凛的感觉,犹在昨日。

  初徵心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你不用太客气,我一个人在外面吃喝玩乐多不好意思,等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们带点特产。”

  “初医生心地善良,又对病人好,大家都挺想你的。”

  “哪有……”

  徐阵走过来,肩宽腰细的身材挡在她面前:“准备聊到什么时候。”

  初徵心还没回答,穆泽德倒像是听见什么了,笑着说:“你还有事要忙吧,那我就挂了,其实也就只要说这些。”

  她有点不乐意,但也不能叫别人多等,于是就答:“嗯,穆教授,等下次再给你打电话。”

  初徵心挂了电话,跟着前面的徐阵走入电梯,这人嘴角微动:“把病人叫成‘教授’,你们医院也是有趣。”

  初徵心:“……你怎么知道。”

  “你提到给‘他们’带特产,但说话方式不像是对着医生或者同学,加重‘下次’再打电话这个字眼,恐怕是对方有规定的时间。”

  好吧,当她没有问。

  走廊里空荡沉寂,一缕缕灰尘飘扬在晨光里,他们很快找到死者杨正圆的那户人家,他的妻子也是普通的工薪阶级,俩人有一个儿子还在外地念大学,女人脸上有明显的老态。

  徐阵进屋后只扫了对方一眼,接着就在观察房间里的摆设。

  初徵心好声好气地讲明来意,这时候他却说:“杨正圆有抑郁症,他失踪前就不想活了,你知道他可能去什么地方?”

  “……你怎么说话呢?!你们警察不是来问过话了吗?又派你们来做什么?专家都是骗子!你给我滚!”

  眼看妇女情绪激动,又很敏感,初徵心知道再这么下去什么事也办不成,她劝道:“夫人你不要动气,他不会说话。我家里人也过世了,我知道你的感受,现在警察不是怀疑他杀人吗?那都是别人害他的,所以我们想帮你丈夫查清事实。”

  她说些含糊的话安抚杨妻,回头看徐:“你先出去吧,要问什么告诉我,我来问。”

  徐阵显然也与遗孀打不来交道的,他看一眼初徵心,似乎领会了什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耳语的时候她感觉到男人微热的吐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之耳廓有些痒痒的,近距离看到对方的眼睛沉黑如墨,眉宇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凌冽。

  今天他没有戴帽子,黑发蓬松柔软,袖子好好地挽在半臂,薄唇挺鼻,看上去又年轻几分。

  初徵心与杨妻谈完,得到的消息与当初笔录也差不多,杨正圆已经攞患抑郁症三年,失踪后,杨妻以为丈夫只是出去散散心,过去也发生过类似情况,但没想到这次却跳楼自杀了,后来她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一封遗书。

  “杨正圆并不是畏罪自杀,我们能断定的吧。”

  徐阵不以为然,但初徵心还在努力思考,他转头朝她瞥了一眼:“杨正圆也不可能是前几次杀人案的凶手,得了抑郁症这么久,我发现他妻子整理出来的药,证明病情不轻,一个持续情绪低落又想自杀还如此平庸的中年男子,不可能在杀人前后还做如此精心的设计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