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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陆以圳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接着抬起头,扬起一个极灿烂的笑容,“你觉得我解腰带是想和你做什么?”

  说着,他脱了裤子,踮起脚,双臂环住了容庭的肩膀,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极快地扫过一眼,接着,陆以圳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容庭的喉结,他看到对方明显控制不住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陆以圳满意地笑起来,他顺手脱了自己罩在衬衫外面碍事而令人燥热的毛衣,再一次恶狠狠地吻住了容庭。

  含糊中,他还在催道:“快点,我只剩下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容庭一头雾水,虽然身体已经凭着本能给出了反应——他从来无法拒绝陆以圳带给他的刺激,但他却还是无法确定,对方究竟在想要什么。

  这样的疑惑在心头萦绕太久,就化作了不安的情绪。容庭只是浅浅地吻了陆以圳两下,接着直接将对方抱起,然后放到了一旁空着的化妆台上。

  冰凉的台面与肌肤接触,陆以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庭逼近陆以圳,伸手格开了对方想要继续脱他衣服的意图,“以圳,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他的眼神太凌厉,以至于陆以圳忍不住躲闪开,然后他低头,索性抓着容庭的手指送到嘴中轻轻吮了下,果不其然,容庭瞳仁狠狠一缩,目光中所有的力量化为虚无,剩下的唯有化不开的欲望。陆以圳嘴角浮起得逞的笑容,他用腿环住容庭的腰,缠着他摩挲了几下,接着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做?不能我去找别人了……唔!!”

  容庭干脆地堵住了陆以圳所以的话,明明知道这只是对方的激将法,明明知道这只是玩笑,但他依然会因为一句别人而紧张、愤怒,甚至失去理智。

  最终,如陆以圳所愿,他重新吻住了他,认真而投入。

  与此同时,陆以圳紧紧地抱住容庭,用尽全身力气,仿佛久别重逢,仿佛从未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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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一个绵长的吻结束。

  他有多兴奋,此刻的陆以圳就有同样的兴奋,仿若寻宝的游侠找到了真正的宝藏,容庭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竭力隐藏的战栗,当两人赤诚相见,肌肤相亲,这样兴奋的反应又如何能躲得过他的双眼?

  两人的身体间没有一点多余的缝隙,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

  是痛,深入骨髓的痛。

  陆以圳挣扎从容庭的口中偷取空气,仿佛自己已经失去主动呼吸的能力。

  从未有过这样的突袭,也从未有过这样毫无保留的打开。

  但惟有这样的彻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太深的内疚与负罪感,因为自己的冷漠,为了对另一个人的信任,却无所顾忌地伤害着最在意他的人。因为被爱,因为被包容,所以才敢于有这样的任性和勇气……可是他凭什么?

  即便早就心存疑惑,却始终没有追究。

  为什么容庭不再争取国内的奖项,失去《丹心》却觉得如释重负,为什么失去戛纳影帝的时候会那么失控的离开会场,为什么这样重视《高速公路》这样小成本的电影,为什么还没拿到国内的影帝就开始“好高骛远”地追求国外的成就。

  明明一直觉得奇怪,可自己为什么不开口追问,为什么可以毫不在乎地遗忘!

  而乔峥所叙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迟来的利刃剜割着陆以圳的心。

  是经历了多少次从希望到失望的落空,才会放弃自己最开始的信念与梦想。

  是多深刻而沉重的阴影,才会让他在阻拦自己的时候口不择言、暴怒至此。

  陆以圳死死地抱住容庭的肩膀,即便痛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而这一次。

  他想要他一样快活。

  ……

  即便疼痛像是永无休止,即便每一次对方的契入都凶狠到让他想要退缩。

  “容哥……啊!”他终于克制不住地迸出眼泪,“对、对不起……对不起……”

  他哭着咬住对方的肩膀,那是巨大的兴奋冲击而来,他唯一能抓住的凭靠。

  容庭用最后的理智将对方一把揽住,不好的预感从翻涌的欲望里挣扎着冲了出来,他抓着陆以圳的胳膊,厉声逼问:“什么对不起?为什么忽然要说对不起……”

  然而陆以圳却是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晕在了容庭怀中。

  -

  “以圳,醒醒……”

  当温热的水将陆以圳包围,不知道飘到那里去的意识,终于慢慢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然后所有的感官,一点点复苏。

  似乎有个人在抱着他,有水流不断冲在他的身体上……但是腿软,累得睁不开眼,腰部以下有着隐隐的刺痛,每动一下身体,就有什么东西迸裂开一样。

  而耳边,却是轻柔且熟悉的呼唤声。

  陆以圳最终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

  是容庭半抱着他,半靠在淋浴间的玻璃墙壁上。

  氤氲的水雾从两人间飘过,陆以圳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容庭此刻脸上带了几分焦灼,满是担心盯着他。

  陆以圳挤出了一个笑,接着毫不客气地将身体的重心完全依靠到对方身上,他攀住容庭的手臂,然后虚弱地慨叹:“站不住了……找地方让我坐一下好不好……”

  容庭的手沿着他的脊背抚摸下去,然后小心地探入进某个地方,在陆以圳有些抗拒地扭动中,他稍稍用力钳制住对方,“洗干净就出去,再坚持一会,你刚才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突然说对不起?因为白宸的事?”

  他将动作尽可能放得轻柔,但尽管如此,陆以圳还是不断发颤,鼻腔里逸出难以忍受的闷哼声。

  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容庭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以圳,没有什么对不起,只要你没事就够了,别的一切都不要紧,我不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