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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话还没说完,宋河便回过味来。他‘哦——’了一声,拉长了音调,随后不怀好意的靠近阮瑜,低头看她如小猫般的眼神,嚣张地笑了。

  “不是说他,那就是在说我喽?谁不知道我宋河整日溜猫逗狗不着家?谁要是嫁了我就跟守活寡差不多,而且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麻烦死了,我看着都烦。”

  他耸耸肩,说的干脆。

  说完却发现阮瑜的眼睛却红了,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她揪紧了衣摆,咬唇点点头道:“我记住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阮瑜说完转身就走了。

  宋河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张嘴想要叫住她,却又忍住了。心里突然涌出来一阵烦躁,他又狠狠踹了廊柱一脚。

  她好像有些不高兴?宋河突然有些后悔跟她说这些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说的都是事实,告诉她也是想她以后能识人清楚一些,又有什么错呢?

  儿女情长什么的,真的很影响行走江湖。

  阮瑜:?你确定?

  宋河:!行走江湖算什么,媳妇儿最重要!

  第10章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宋公子他欺负你了?”阿襄半蹲着身子,拿着小扇子扇着风,面前是给穆氏煎的药。

  方才她远远的瞧见阮瑜跟宋河在一处说话,然后就看到阮瑜眼睛红红的回来了,脸色也不大好看。宋河的霸道她是见识过的,估摸着阮瑜是受了欺负了。

  阿襄心里有些难过,若是夫人、老爷还有少爷健在,他们断断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曾经的她最羡慕小姐了,有那样好的一个家世,父母兄长又那般宠爱,哪知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阮家遭如此大难,小姐孤单一人,什么都没有了。以前小姐遇上什么事都是笑嘻嘻的,如今却总是带着一股愁容。

  阿襄叹了口气,说道:“小姐,若是他欺负你,咱们就告诉老夫人吧。阿襄看的出来,老夫人是真心待你好的。要不然你再求求老夫人,让她把你跟宋公子之间的婚约作废,宋公子那人霸道□□,若是小姐嫁给他,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听着阿襄的话,阮瑜的心紧了紧。

  宋河霸道□□不假,她刚开始也很害怕他,但是上回宋河在医馆救了她,还有张奇才那事,让她觉得宋河这人其实不坏,就是脾气暴躁一些罢了。

  这样想着,阮瑜兀自笑了,事实上哪里需要她去求老夫人把婚约作废,即使她不去说,宋河也不会同意娶她的,刚刚在回廊下时,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好了阿襄,你别胡乱猜测了,宋公子没有欺负我,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就是脾气不太好罢了,人是个好人。”阮瑜解释道,如若不然的话,就不会替那可怜的姑娘打抱不平揍张奇才一顿了,因为这事他没少受惩罚。

  阿襄呶呶嘴,没把阮瑜的话放到心里,嘟囔着:“小姐就是性子太好了,某些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小姐还替人说话……”

  阮瑜无奈:“阿襄,阮府已经没了,我不再是曾经阮家的大小姐。如今我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不说宋公子真没给我气受,若是哪天真……我又能说什么呢……”

  -

  阮瑜去给穆氏送药,刚进屋,穆氏已经在等着了,李嬷嬷笑着说道:“阮小姐,你可来了,自从你给老夫人煎药之后,老夫人都快爱上吃药了,瞧瞧,今日你来的不过比平日晚了半刻,老夫人便等不及了。”

  穆氏接过阮瑜给她倒的一碗汤药,用白玉调羹舀着喝,嗔道:“瑜丫头,你可别听李嬷嬷胡诌,祖母哪里是急着要吃药?祖母是见你平日这个时候早就来了,今日晚了,怕你收集露水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哪里,这才要差李嬷嬷去瞧瞧。”

  满满一碗汤药,很快就喝光了,穆氏拉着阮瑜的手又道:“你每日五更就起,早早的就去收集露水,实在是太辛苦你了。从明天开始你便好好休息,祖母派两个婢子去收集露水就成了。”

  穆氏是真心疼阮瑜,阮瑜明白,却摇摇头:“祖母,阿瑜不累的。从前阿瑜跟着父亲学艺术,每日也是这个时辰起床,园子里的露水都是阿瑜一人收集。父亲告诉阿瑜,咱们行医的,就是不能怕吃苦,神农能尝百草试药,阿瑜早起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阮瑜说起父亲,穆氏叹了口气:“唉,你父亲是个好大夫,也教了个好女儿啊……”

  谈论起死者,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穆氏怕引起阮瑜的伤心情绪,赶紧转移了话题:“这几日我吃了你开的方子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舒畅多了,也没以前那种胸闷发喘的感觉了。上回你不是跟祖母说,你买了风筝想要去放吗?这两日风头好,明日咱们就去放风筝吧。”

  阮瑜点点头:“祖母也一块儿去吗?”

  “嗯,我这病好的差不多了,整日在屋里也闷得很,不如跟你们年轻人出去玩玩,权当是散散心了。”穆氏说道,她面色逐渐红润起来,气色很好,看来病的确好了许多。

  “好嘞。”阮瑜说道。

  下一刻,又听穆氏道:“咱们把宋河也叫上,那小子也爱放风筝,正好让他跟你一块儿放。”

  她心里打着让阮瑜跟宋河多多接触的主意,她对阮瑜满意的不得了,想他们俩早些生出感情来,好早日成婚,让她能早点抱到重孙子。

  她听李嬷嬷说因为上回阮瑜去劝宋河向张奇才道歉的事情,二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一块儿说过话了。她心里担忧的紧,阮瑜这丫头是个好性子,她那孙子可是个刺头,要是没人引导着把那事给揭过去,她真害怕他们二人自此不来往了。

  想起这事她就生气的紧,也不知道秦氏是不是脑子有包,她这个为娘的劝不了宋河,怎么会想出让阮瑜去劝他的馊主意。宋河就是个混不吝,天生反骨的臭脾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谁的话也不听,能听阮瑜的?

  若是就此毁了这桩姻缘,她非得好好骂秦氏一顿不可,哼。

  阮瑜一听要把宋河叫上,脸色变了变,终究没说话,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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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膳之后,穆氏将宋河叫了过来,开门见山道:“瑜丫头性子软,你不能瞧着人家好欺负就欺负她,若是让我知晓了,我可不答应。你以后得好好收收你那臭脾气,对人小姑娘温柔一些。”

  她指的是上回阮瑜去找宋河,却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

  宋河刚喝了口茶,还琢磨着祖母叫他过来有什么事,就听到了这番话。他的眉头皱了皱,臭着张脸道:“谁跟你说我欺负她了?阮瑜说的?不是,我怎么就欺负她了?”

  让她离张奇才那种混账,和他这种混不吝远些,就是欺负她?真是奇了怪了。

  枉他先前还觉得她跟一般的娇小姐也不大相同,虽然爱哭了些,但遇上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临危不惧的意思,让他高看了一眼。

  谁知转眼就来他祖母跟前告状来了,他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对阮瑜仅剩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他宋河最厌恶那些背后告状的人了。

  穆氏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哪里刺痛宋河了,引得他这幅表情,冷声道:“你这浑小子,摆这幅脸子是给谁看的?几日不见,你这脾气可真是见长!”

  穆氏生了气,有些气喘不匀,气的脸色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