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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苏辞昔应了声“好”便摇铃唤人送来甜的糕点食物。

  若凝一连吃了好几块糕点,正要伸手去拿蜜饯,就被那人捉了手腕塞进被里。

  对上他深邃的眸光,便听他低叹道“不可多食甜食,睡吧”

  说罢便见那丫头缩进被中转身背对自己,她虽什么都没说,可他就是觉出了她赌气不悦的情绪,好笑的替她将背后的被角理好,低哄道“明日让膳房给你炖排骨”

  良久,才听她低低“嗯”了声。

  苏辞昔眸里染了笑意,他家小蚌精就是这么好哄。

  疲惫的倚在榻沿,将手覆在胸前轻按着,直至胸口的窒闷缓了些,才稍稍起身伸手去探她额上的温度,国师说用药后发场热便好了,想来是还未到时辰。

  若凝是在寅时起的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想要将手臂伸出被外,却被那人裹得严实。

  “苏辞昔…”若凝皱眉轻唤了声。

  听着人儿小奶猫似的轻唤,苏辞昔低低应了声,却是没松开紧扣着被角的手,尽管他胸闷不适已忍不住轻轻发颤。

  见自己这般唤他没用,若凝难受的在枕上蹭了蹭,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往他怀里蹭去。

  好笑的拥着那蚕蛹般挪靠过来的人儿,见她试图起身忙将脸凑过去让她贴着,果然那丫头满足的没再闹腾。

  没一会儿那低凉的脸颊便温热起来,若凝将额抵上去蹭了蹭,苏辞昔立马会意,按着胸口稍稍侧过身子将另半边脸靠去过,这个姿势无疑压迫着心脉使本就窒闷的胸口更加不适,可他却享受那温热小脸贴上来的触感,一如那日她醉酒后的亲昵。

  这般安抚着,直至人儿发出匀称的呼吸声,苏辞昔这才松开紧扣住被角的手,抚胸缓了缓,取来湿的巾帕覆到她额上。

  若凝早上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沉重,睁眼朝身侧那人看去,见他煞白的脸上双眸紧闭,忙撑起身子嘟嘴朝他吹了个气泡,这才惊觉自己灵力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

  因不放心她,苏辞昔睡得并不沉,她一动他便醒了,想抬手去探她额上的温度,奈何手上没劲,刚刚抬起便无力的垂了下去,看到自己唇边那大大的气泡不似之前那般薄弱,终是放下心来,没事了就好……

  那人突然晕过去着实将若凝给吓到了,见他搭在胸前的手紧紧攥着衣襟,知他心痛的毛病犯了,本想将人扶躺下些,却在觉出他呼吸变急促时忙往他身后塞了软枕,又扯过遮在自己身上的锦被替他盖好,这才飞身离开。

  匆匆赶往?泽,顾不上去寻莲蕊,采了萆荔草便急忙赶回相府去。

  府上每日诊平安脉的大夫正在替那人施针诊治,若凝不敢打扰,只默默候在一旁,直到大夫收针离开指派小厮去煎药,若凝这才疾步行至榻旁,将萆荔草所制的丹药喂进那人嘴里。

  苏辞昔缓缓睁开眼,虚喘着朝她唤了声“若凝…”

  若凝见他攥紧衣襟的手不曾松开,以为萆荔草没起作用,想到那人曾说抱着自己会好受些,便垂了眼眸默默倚到他肩上。

  苏辞昔本想宽慰她说自己没事,却不想那丫头突然靠过来,也不知是萆荔草发挥了作用还是过于欣喜的缘故,原本虚软无力的手竟是毫不费力的将人儿揽进怀里拥着。

  颈窝处的小脑袋闷声道“这样…会好些吗?”

  苏辞昔含笑的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故作虚弱道“许是…还要抱久些…”

  于是,小蚌精便这般被抱久了些,连小厮来送药也没能让那人松开手。

  “苏辞昔,先吃药”若凝不赞同道。

  苏某人很是配合的松了手,却在下一瞬紧紧抵着心口处低喘,吓得若凝没敢再动弹,乖乖任他抱着自己。

  苏辞昔抚了抚怀中乖巧的小脑袋,关切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若凝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自他怀中抬头朝他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苏辞昔抬手点了点她鼻头,低叹道“不知道是什么药也敢乱吃”

  “……”

  尽管若凝不曾搭理他这茬,那人却仍是态度温和的朝她耐心说教道“日后…旁人给的吃食不可乱吃…”

  “……”

  所以…他所谓的旁人里边是不包括他么……

  第十一章

  苏辞昔昨夜本就未好好休息,加之身体不适很快便睡了去,待到那人沉沉睡去,若凝将装了萆荔草丹药的瓷瓶置于枕边,轻轻的起身离开。

  出来时遇到奉苏夫人指令前来送汤羹的秋荷,若凝扫了眼她手中的汤羹,也不知加了什么补品,味道怪怪的。

  “夫人交代了,让姑娘趁热吃”

  若凝微微皱了眉头,并不打算喝,正要开口拒绝,就听她说道“昨日公子自国师府回来便不大舒服,夫人感念姑娘对公子的照料,特意让膳房做得补品汤羹”

  秋荷说着还偷偷打量她的表情试图看出些什么,可惜那清秀的脸庞上神色淡然,竟是什么也看不出。

  若凝敛了眸中的情绪,朝她淡声道“送进去吧”

  秋荷不知自己的话她听明白没有,却也不好多言,只得依言将汤羹送进屋内。

  若凝跟进去,朝她道了声谢便坐于桌案前拿勺搅拌汤羹。

  莫不是公子就喜欢这般话少的!?秋荷暗自腹诽,礼貌的退下。

  待到秋荷离开,若凝放下汤勺,行至榻旁看着那苍白的俊颜,所以…药是他去国师府取来的么…

  秋荷一路疾行至相府的后院,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才轻轻推开侧门朝外走去。

  照着暗号朝墙壁上敲响声音,不多时,隐蔽的后巷里就走出一道黑色身影,细看之下竟是同国师府的侍从们一样的衣饰。

  “告诉她药是苏辞昔自国师府换来的?”

  秋荷点头,又摇头道“属下不曾直言药是那人用精血换取的,只提及他去过国师府,不过…那蚌子精似乎并不在意”秋荷顿了顿,继续道“可能于她而言那碗汤羹味道如何会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