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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宋宜发懵,盯着他却不知道眼神该安放在何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他见她这般,轻轻伸手去褪了她肩上的衣衫。

  宋宜身子瞬间僵硬,他边笑边继续往下褪,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一刻,还是哆哆嗦嗦地想逃,又被他拉回来。他目光落在她锁骨上,当日伤口不深,一月有余,早已消退完了,他手指轻轻落在她颈侧,宋宜没忍住往上挪了挪。

  她衣衫往下褪开,他能清晰地看清她胸前的圆润与柔软,这是完全长开的年轻女人所独有的风景。

  但他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指腹轻轻抚上她的锁骨。

  他目前同刘昶对上,在大部分方面没什么胜算,更何谈他们从小在一块的情分,他以前总怕她一眨眼就被人抢走了,所以才人前冷静自持,人后却幼稚到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

  宋宜在这种事上注定经验匮乏,也注定无处得知更多讯息,可她却从未问过他为什么,哪怕痛到极致了,也就是简单挣扎两下,他若坚持,她便也依了他。

  他忽地觉得有些对不住她,轻轻凑上去,将头埋在她脖颈间,静默了会。

  宋宜不知他要做什么,身子僵硬得很,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是没忍住就念出了声,于是沈度就听到了她那一长串哆哆嗦嗦的“别怕,别怕”。

  他故意多逗留了会,惹得她从耳垂至脖颈全红透了,轻声央求道:“真的没关门。”

  沈度这才起了身,他刚转到门口要关门,见着灵芝奔过来,到他跟前,喘着粗气同他交代:“姑爷,夫人她、喝、喝不得酒,您给她喝一小口意思一下就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度一怔,好半会才适应了这新称呼,问:“能喝多少?”

  灵芝总算是累过了刚才那阵儿,琢磨了一会,有些犯难地道:“以前沾杯就醉,但合卺酒总不能不喝吧,刚忘记同姑爷说了,姑爷您记得劝着点,不然准明儿下午都起不来。”

  她说完很有自知之明地赶紧退了下去,毕竟春宵一刻,总不好打扰人家。

  沈度默默地关上门,还有些纳闷,刚不也没醉么?

  他走回床边,宋宜已闭了眼,脸颊酡红,呼吸平稳得一如今夜的夜空,半点微风都未起,早已不省人事了。

  沈度:“……”

  敢情刚才是被他吓得撑着没醉?

  好在他本来也没这意思,她膝上有伤,他总不至于当真要她忍着痛做这事,刚才不过吓唬吓唬她罢了。

  他有些无奈地将床上铺的一干物什收干净了,为她宽衣脱鞋,将她拾掇好了,这才从被子上捡起方才被她随意放在一侧的那块玉佛。

  她以前总带着的长命锁送了侄儿,如今脖子上空空荡荡,他轻轻将玉佛为她戴上,在她嘴角轻轻落了个吻。

  他起身,迎上玉佛的视线。玉佛慈眉善目,他好似忘记了他方才同宋宜说的那句“不羡神佛,也不必求神佛”,低声许愿:“她真的是个好姑娘,您是慈佛,还请您务必好好保佑她。”

  第53章

  宋宜和沈度选在五日后离京,头一日全家已来道过别,这日他俩乐得轻松,巳时才出门,却不料刚一出门,就见褚彧明和宋珩已候在此处。

  老顽童见着沈度,使劲拍了拍他肩,拖长了声音喊一声“小子”,满脸得意道:“以前打死不承认,如今再怎么你也得感谢感谢我这个媒人。”

  沈度依言对他说了两句吉利话。

  他这才把沈度拉到一侧,压低了声音交代:“我年纪大了,如今也力不从心了,朝中破事早不想管了,每天窝里斗,累得慌。”

  沈度没出声,他郑重道:“我再撑些时日,你要还没回来,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再想劳动我一根手指头。”

  “首辅大人不是说,”沈度嗤笑了声,模仿起年关时他在院里喝茶时的语气,“你所思所为,我皆不赞同。”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还有模有样地学他凭空捋了捋胡子,气得褚彧明转身就要走,边走边气鼓鼓地冲他道:“还不是怕你小子一回来就被人弄没命,不然我都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何必吃力不讨好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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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气话,沈度郑重起来,冲他作了个揖:“大人这两年的照顾,晚生都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他自称一句“晚生”而不是“下官”,对他而言,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和妥协了。褚彧明身子顿了顿,转回身又悄悄冲他交代了几句。

  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惹得宋珩不满地瘪了瘪嘴:“神神叨叨的,姐你可得小心沈度日后变成老顽童那模样。”

  宋宜往那边看了眼,没忍住笑出了声:“褚大人挺可爱的。”

  宋珩:“……姐你没毛病吧?”

  居然说一个比自己爹还大的男人可爱。

  宋宜白他一眼,他又老实了,蹲下去,似乎想趴到她膝上,试了试又没敢,噘着嘴,有些丧气地道:“姐,我真有点舍不得。”

  宋宜微微笑了笑:“没事,放心。”

  宋珩见她这模样,从袖中掏出那只藏了许久的镯子,往她跟前一递:“娘最喜欢的首饰就是这个,我虽然用不上,但总想着娘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你,这玩意儿我一定要抢到。”

  他停顿了好一会,接道:“你以前总和我抢这个,我觉得我肯定会输,没想到娘走前还真把它给了我。”

  宋宜轻声笑着:“娘既然留给你当个念想,就好好收着,也没让你戴着,有什么用得着用不着的。”

  宋珩腮帮子微微鼓起,又往前递了一寸,有些委屈地道:“你当娘当真给我留个念想呢,娘说她等不到这个时候了,留给爹又怕爹总睹物思人,就把这差事交给我,让我等你嫁人的时候,务必把它亲手交给你,她会看着的。”

  宋宜一怔,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成亲那日,都说大喜日子,可我太难过了,给忘了。”

  宋宜默默接过来:“没事。”

  他侧头看了沈度一眼:“上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东西了,娘怕是要恨死我,以后我都不敢去见娘,没想到他还肯费点心思把它还回来。”

  宋宜没出声,他就似小孩一般絮叨着不切实际的叮嘱:“日后他若是待你不好了,你记得对着娘这镯子念叨念叨,多念叨几遍我就听到了,就来接你回家。”

  宋宜本想笑笑将这话掩过,但一对上他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回去吧,日后记得好生学些本事,周谨这人其实不错的,别以为这差事无聊透顶,也别老同他作对。”

  宋珩难得一次听到周谨这名字没反驳,乖乖“嗯”了声,又想起来出门前收到的嘱咐,赶紧复述了一遍:“大哥说事忙就不来送你了,但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说若是想回家了,记得给他写信,他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