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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这枕头自带发热,好舒服,就是有些矮,梁竹音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手顺势搭上了一个更加温热柔软的东西。

  她倏然一惊,从床榻上坐起,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在萧绎棠身旁睡了一夜,还……枕着他的手。

  看着他的手被她的脸压得红通通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他,急忙跳下了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看了一眼还在趴着入睡的王拂,这才放下了心。

  立夏后每日很早便天光大亮了。

  看了看铜漏,才丑时三刻。

  她走至寝殿门前,见小路子抱着佛尘躺在毡子上入睡,唤醒了他,“我回命妇院盥洗,你进去看着殿下。”

  她今日也没有时间训练马球,想着过会子若卫恒来了,请他帮忙带训。

  “姐姐。”

  “你这是作甚?”梁竹音走到命妇院时,看着一脸汗意的阿蕴,不解地问道。

  阿蕴有些不好意思,“裴大人说我后续力量不足,我想着多锻炼下,增加体能。”

  她见梁竹音衣袍褶皱无比,满脸倦容,悄悄问了句,“殿下见好么?”

  梁竹音摇了摇头,“像是退了热,但是还没醒来。”想着自己时间不多,便叮嘱她,“趁机多与卫大人和裴大人多学着些,我看看今日能否抽出时间去瞧瞧你们去。”

  阿蕴将她推至门前,“姐姐,我命柳大娘烧了热水,原本留着给我锻炼回来用,正好先抬来给你。”

  她转身后停了下来,向梁竹音眨眨眼,“姐姐,裴大人真是谦谦君子,除了那张馡,那些小蹄子训练完,就围着裴大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裴大人总是不动声色地与她们保持距离,可见他人品好。”说罢,脸红地跑向了御厨。

  梁竹音笑着摇了摇头。

  以张馡的出身,自然看不上表哥的身家。当初肯拉她一把,也是知晓她的脾气,势必会为自己带来祸端。

  对于算计张馡,她并未有愧疚之心。在这深宫之中,随时杀人于无形的事不胜枚举,殿下生病后被暗算,就是最好的例子。

  待她匆匆沐浴后返回丽正殿时,刚好遇见小路子在殿外熬药。

  “殿内还有何人?”

  “大人别怕,玉瑾姑姑在呢。”小路子看见她,想着这药锅里的汤药,又能顺利进入殿下的腹中,顿时欣慰地眉开眼笑。

  梁竹音这才哦了一声,进入了寝殿后,见王拂在号脉,与玉瑾见礼后,急忙询问道:“阿拂,你昨日说殿下很快就会醒来,为何到现在还未醒?”

  王拂也好生诧异,“按说热度退了一些,药也加了剂量,我又施了针,应该就快苏醒了。”

  他又反复号脉后,嘟囔道:“奇怪,脉相来看也是见好的迹象。”

  梁竹音摸了摸萧绎棠的额头,见热度又退了一些,鼓励他,“不要紧,喝完这次药再看看,能退热就证明这药是见效的。”

  她看向玉瑾,担忧地问,“姑姑,若今日那刘院判再次前来复诊,发现殿下见好,会不会又生出其他的恶念?”

  “不怕,总之他开的药,咱们悄悄弃了就好。”玉瑾安慰她。

  小路子端着药一路小跑,放在桌上后,示意道:“梁大人,就看您了。”

  玉瑾怕她羞赧,见小路子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拽了拽他,“咱们去寝殿门口商量下还需要哪些药材,让卫大人一次采买够了,也省的耽搁时间。”示意他喊上王拂,率先转身离开了。

  小路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半拉着王拂也走了出去,留下端着药盏的梁竹音,尴尬站在桌前,只得吹了吹碗里的药汁,等着能入口了,这才走向床榻。

  她照例晃了晃萧绎棠,轻唤了声,“殿下?”见他依旧没有反应,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药,双手挤推他的面颊,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她拧着身子,使不上劲儿,而口中的酸苦的药又令她无法忍受。

  情急之下,只好单腿跨过他的身体,半伏在他的身上,双手捏出他的脸,俯身对上他的唇。

  药汁还剩一半,突然发现头部被他的双手固定住,他的唇开始辗转吸|吮着。

  她在体内陌生的酥麻感中奋力挣扎着。

  惊恐之下,口中还剩了一半的药汁顺势咽了下去,边咳嗽边撑着他坐起了身,看着一脸坏笑的他,怒极扬起手,“啪”的一声,向那一脸意犹未尽的笑脸上打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音音:你这个登徒子,看我不打死你!

  狐狸:来呀来呀,只要能亲亲,你打死我也愿意!求打……不不,求亲亲

  第51章 夜探

  梁竹音看着萧绎棠那泛红的半张脸, 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情急之下竟然动手打了他。

  刚要习惯性道歉,听得他那沙哑的声音:“药太苦了, 你又是那般的甜, 令我无法抗拒。”更加的恼羞成怒。

  想起他不肯喝药导致病情加重, 害她六神无主四处奔波求助不说, 见他昏迷,自己舍了矜持以身喂药, 还被他捉弄。她忍不住捶打他的胸膛,“你这人简直可恶至极!”气急之下竟然忘了用敬语。

  萧绎棠被她打了一巴掌也不气,颇为欣赏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挠痒痒。

  她缠着纱布的手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急忙捞住她的手查看着,“怎么回事?”

  梁竹音抬臂, 将手用力从他手中抽出,“不用你管。”这才发现一直骑在他身上。

  她瞬间涨红了脸, 使劲儿按住他的胸膛起身,听得他“哎呦”了一声,完全视而不见,迅速爬下了床榻。

  刚要走, 却被萧绎棠拉住了手, 听得他微弱地唤着她的名字,“我好难受……”

  她投过去冷冷一瞥,“臣不是医士,不会治病!”

  挣脱开他的手, 在他的阻拦声中, “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向殿门处走去, 越走越快,当她忍着委屈走到屏风前时,在已看呆了三人的灼灼视线中,低着头绕过他们逃离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