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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那人的嘴比紫鸢还要碎,活像只呱噪的青.蛙。

  想到此,凤鸾之莫名的又弯了弯嘴角,这才慢条斯理的撕开了封信取出了信。

  信纸将将摊开在手心里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愣住。

  凤鸾之料想过很多种信里的内容,比如道歉、比如也来首藏头诗、比如装疯卖傻,再不济就真的是慕凉傾恭恭敬敬的回信。

  唯独没有料到竟然会是一副水墨画。

  画中是一位着一身白色衣衫的少年背靠着一颗翠绿的古树而坐,他一条长腿屈膝,另一条长腿闲散的伸直,眉眼含笑的看着手中的画册子。

  在他身边是一头倒在地上的骏马,马鞍子却好生生的摆在他身边。小腿边摆放着一只矮小的桌几,桌几上面有个空杯盏。

  凤鸾之:“......”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什么意思?他要表达什么?

  许是太过专注,连紫鸢何时来了都未曾发觉。

  “咦,画的什么?”

  凤鸾之吸了一口气,吐气时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嗯!’似叹息般。

  拿着信纸左右端详了半响,终于明了。

  马倒在地,马鞍子是却是完好无损。桌几上有杯盏,杯盏内却空无一物。而少年专注的念着书.......言外之意不就是‘安好勿念!’

  凤鸾之:“......”

  这人可真有意思,谁担心他了?

  紫鸢努了努嘴,给凤鸾之倒了杯茶递给了她,道:“沈大人可真够幼稚的,有话就说呗,还玩什么看图猜字谜。仗着小姐冰雪聪明,不然他不是白忙乎了!”

  凤鸾之嫌弃似的将信纸团成了一团直接扔进了纸篓。

  神经病!

  -

  朝堂之上,众大臣得知慕凉傾去了别苑修养身体后也并无异议。

  毕竟,他留在这也万事不抵。

  摆设罢了!

  顾祥贺最近这几日过的十分低调,无论哪个大臣弹劾了谁抑或是哪个地方发生了什么,问起他,他都以一句“但凭太后做主”了事。

  连着太皇太后也安生了不少。

  凤鸾之总觉得,他在牟足劲憋着什么坏心思,可到底预谋着什么却不得而知。

  日子不疾不徐了过了半月。

  这一日,凤鸾之照常在含元殿处理政事,琉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她委身施礼,道:“启禀太后,长乐宫来人传话,说是太皇太后突然晕倒了。”

  “什么时的事?”

  “就在刚刚。”

  凤鸾之敛起裙摆慢慢站起身,不慌不忙的道:“去瞧瞧!”

  她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诊治了。

  凤鸾之的眸光在太皇太后平静的面容上扫过,瞧着她气色红润、呼吸均匀,不免勾了勾唇角。

  感情你们三五不时的晕倒都是装的?

  还未等太医开口,凤鸾之已率先道:“哀家来给太皇太后把脉瞧瞧。”说着,坐于床榻之上伸出了三指搭在了太皇太后的手腕处。

  她漫不经心的似聊天一般,道:“哀家年幼时曾跟着医圣沈由子学过一段时间,多少懂些医术。”

  话音一落,凤鸾之明显感受到手指下的脉象跳了一跳。

  太医闻言后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庆幸还好没有先开口,否则欺君之罪定是跑不掉了。

  “咦?”凤鸾之突然诧异一声,放下了太皇太后的手腕又去抓另一只。

  这一次较刚刚更为认真。

  她自言自语一般,“这脉象这么奇特。怎么...怎么像是......”

  凤鸾之明显的再一次感受到躺在床上装病的人身体倏地紧绷了起来。

  就连太医都好奇的伸着脖子张望,只等着凤鸾之公布答案。

  “太奇怪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众人皆凝神屏住了呼吸,只听凤鸾之缓缓的道:“太皇太后怎么会有了喜脉?”

  “什么?”太皇太后‘嗖’的一杆子坐了起来,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大吼着道:“你胡说什么?哀家怎么可能有会有喜脉?”她瞧着凤鸾之似笑非笑的眼睛,话一顿,突然明白过来。

  什么喜脉,凤鸾之分明是在耍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