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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等他终于吃完去旁边的铜盆里洗过嘴,净过手,陶晴又道:“果然还是在这边呆得久了,回来就感觉特别舒服,要不,今晚我还是住在这里吧。”

  陶天擦干嘴边和手上的水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久,再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把陶晴给激得彻底炸毛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抬头瞪着他:“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行啊?!”

  陶天却又乐了,“所以喽,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过,你不知道自己刚刚急着解释的样子有多可笑……”

  陶晴只觉得眼下的自己就是个被吹饱了又扎起口子的气球,满满一肚子气,偏偏无从发泄,闷得人想吐血……

  “没那个演技,就别唱这台戏。”陶天过来捏起她脸上的一坨肉,使劲往外扯了扯,然后走到门口唤了个人过来,吩咐道:“让郑管家去王府走一趟,就说我将小姐留下了,让她今日歇在这里。”

  晚饭时,陶晴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辣子鸡丁,并因此多下了半碗饭……

  而另一边的怿王府里,郑管家正端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撒谎:“将军这两日因风热身体抱恙,小姐见了,放心不下,便想留在府里多照看一日,将军无法,为避免王爷担心,特遣了老奴过来禀明。”

  这话讲的就很好,至少说明两件事,第一,是你家媳妇自己要留下的;第二将军是被迫同意的,还赶快让我来通知你……

  怀珺露出一个十分舒心的笑来,“既是将军病了,匀匀留下照看也是应该,她在将军府里,自是再安全不过,也无甚好担心的。”

  等人走了,他又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个好兄长……”

  将军府这边,晚饭过后,陶天带着陶晴去湖边乘完凉,完了又将人给送回肆晴居来,可是进来后却不急着离开,而是赖在凳子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问:“听说你今天一直在阳春园里看戏,晚上又赖在我这里,是在躲怀珺吧?难道……他敢欺负你?!”

  陶晴淡定地将头发解下来,拿梳子开始梳,也不搭话。

  “不对啊,依着怿王那君子如玉气质如兰的性子,绝不会欺负你?看你这个样子,多半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亏心事吧?”陶天在一边自言自语完了,又开始思量,三秒之后,忽然将脸凑过来,惊道:“莫非你霸王硬上弓,把人家给强了?!”

  陶晴梳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子,还是没有说话。

  某人却不放弃,继续大声地自言自语:“说起来,还真有这可能,毕竟是长夜漫漫,春闺事多,再加上空虚寂寞冷……”

  陶晴终于听不下去了,将梳子往桌上一摔,大声道:“哪有那么严重?!”

  某人咧出的那个笑映着烛光,十分阴森,问:“那没这么严重么?那严重到什么程度?”

  陶晴在心里将陶天抽打一千遍,即便这样,也无法抹去残酷的现实带来的那种无力感……

  第二日,陶晴午睡刚醒,就听落蓝说:“王爷过来探望将军的病,将军说风热已经好了,让王爷等您醒后一同回府……”

  现实再次让人无力了……

  即便这样,陶晴还是赖了一顿晚饭,才同自己夫君一起上了回去的马车。

  怀珺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从容,也不说话,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弄得某人一颗心上上下下地漂浮不定,直到洗漱完了,上床……

  怀珺才开口:“不必这样躲着的……”

  陶晴平躺着,两眼看着头顶的帐子,半天才道:“因为很丢人……”

  他听到这话,默了默,然后用胳膊微微撑起身子,慢慢俯下来。

  她只看到一双疏朗的眉眼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就是嘴上传来的温暖触感……

  他吻了自己?等陶晴反应过来,怀珺已躺了回去,眼睛好看得不像话,笑问:“这样就找回来了,会不会觉得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某冈简直就是爆发了啊,接连两个吻~!!!

  快来表扬人家啊~!!!!

  正文 第98章 哥走了

  陶晴生活在灯红酒绿的都市,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到现在还连个正经八百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但好歹也是见多识广了,但即便这样,她还是被这个蜻蜓点水一样的触碰给愣住了。

  怀珺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依旧挂着静水无痕似的笑意,只是映在眼睛里的烛光格外明亮,道:“你这般看着我,我便不想睡觉了。”

  陶晴立即反应过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真的做出些“引火烧身”的事情,赶紧朝里翻了身,留下一个背影给外面的人。

  稍后,她听见怀珺起身下床的声音,然后屋里一暗,蜡烛熄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平日里怀珺上床前就会将蜡烛吹熄,今天却反常地先上床,莫非……是为了照亮那个吻?囧……

  如此说来,这个吻是早有预谋?

  陶晴的嘴角差点咧到了耳朵下面……

  怀珺上床躺好,道:“许多事情先前没有理清楚,也不便说出来,如今理清楚了,虽是晚了些,你可还愿听么?”

  这王爷有什么理不清的,他想说的又是什么,陶晴在夜色里默了许久,像是费了很多勇气,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若你愿说。”

  “那晚你喝醉了,说了许多话,讲了许多人,在月光下,你笑得那样凄凉,笑完了说完了又哭着问我娶你可好,说如此就可以再不后悔了……”他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好听,“曾蒙你相救两次,当时看着你,我便想,嫁给我若是你的心愿,我便帮忙圆了也好,左右自己此生怕是都遇不到意中人了……”

  陶晴面朝里,没说话,原来如此,难怪第二日的早上,他那样云淡风轻地说婚约的事情,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变相的“以身相许”罢了,唯一不同的是为了成全她一个愿望,而这个愿望恰巧是一门婚事……

  “那时我只当为报答你,全你一个心愿,想着将你接进府里好好养着就是了……”他顿了顿,翻了个身,对着她的背,继续,“我却忘了,有不少女子的愿望是嫁进王府,自己却偏偏那么容易就应下你。”

  “至于应下的因由,事后我也在心中思量过,想起那日你在阳春园里看戏事的样子,才发现每一次见你,你看别人的眼光就像是置身事外的看戏,外人从来走不进你眼里……可这样的人却那样凄凉地问我娶你可好……我想这便是我立即应下的初衷了。”

  “我自诩鲜少将人或时放在心上,可成亲那日,心中竟忐忑得紧。再后来……我很庆幸自己当日应下这门婚事。”

  话说到这里,再不给点反应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可陶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更怕自己一开口,说出不合宜的话来,坏了气氛,最后,她只好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怀珺伸手帮她将腕上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继续:“前几日进宫,皇兄起初并无说是谁,只说要再给我赐婚一次,可那时我心中竟有一个十分清晰的念头,不管那人是谁,都不能同意,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如此,我便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这算是在一片黑漆漆里被人告白了么?陶晴心里十分得意,因为她这次没有附身啊!这么一来,他喜欢的就是自己啊!这份感情就十成十的成了她陶晴的,确实值得骄傲一下的。

  他直直地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道:“昨夜,我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