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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2)





  “让孤在毓庆宫闭门思过一日。”太子也在想到底谁在算计他,他这一次栽个跟头,看似没受什么处罚,可是在皇阿玛心头记了一笔那才是最糟糕的事,可以这么说,刚刚太子妃所点名的那些兄弟,获利最大的当属大阿哥,即使大阿哥没有指使沙穆哈的嫌疑,但是能做得到这事,怕大阿哥也会不惜代价去干。

  “闭门思过啊,那明日不还是要去奉先殿祭祖?”太子妃想着说道,担心太子因为今天之事,明日受不了众人另类瞩目的目光,当场发怒,“你明天掂量着点。”

  “放心吧,孤不是小孩子。”太子不耐烦地摆手,眉头皱着。

  “你别想太多,使人去问沙穆哈好了。”太子妃看不过眼,道。

  “呵,能问得出才怪,孤现在也不好对他做什么,他若出了什么事,那些人定会以为孤因他办事不利,对他下手!当真可恨!”太子气得又捶了一下桌面。

  “胤礽啊,我觉得这事真的很古怪,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太子妃猜了那么多人,其实最想猜的那一个人一直都不敢说,可是看太子这样子,又觉得说了也能让他缓解一下郁闷。

  “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就说。”太子催道。

  太子妃招手,“附耳过来,这话不能明说。”

  太子不疑有他,靠近太子妃,“说吧。”

  “你说这事会不会是皇阿玛自己搞出来的?”太子妃很小声地用蒙语说道。

  太子初听的时候翻了个白眼,“皇阿玛吃饱了撑着自己膈应自己吗?”这话又是用蒙语,没办法,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宫里汉语满语总是会有暗子懂,只有蒙语除了蒙古来的,学的人少。

  话说出后,太子又细想一番,太子妃说皇阿玛自己弄出来的事,他想不到皇阿玛为何这么做,但是能让沙穆哈这么做的,最名正言顺的人只有皇阿玛。

  可是又有些说不通,如果皇阿玛弄出这样的事,是对他不满,为何又没有重罚他?想着太子又猛地心寒,虽然没有重罚,可是这事一出,却比重罚还要严重,在朝重臣都会以为他惹皇阿玛动怒,或许就此失了圣心。

  “喂,你怎么了?”太子妃看到太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如受重创一般,有些不安。

  太子木木地抬头看太子妃,“你说皇阿玛这么做,是不是对孤不满,孤并未做错什么,为什么?”一直深受圣宠,猛地发现那个疼爱自己的皇阿玛打压自己,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

  本来稳稳当当的储君位子,因为这事一出,那些兄弟怕是一个个因皇阿玛对他失望,野心都会滋生出来。到底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真的是他长大了,所以皇阿玛不安了?

  太子妃不是康熙肚子里的蛔虫,也算不到康熙那个心思深沉的家伙想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不能在打击太子,“你别往坏处想,也许不是皇阿玛,是我胡诌的,我有罪。”

  太子摇头,苦笑,“可除了孤,能使得动礼部尚书沙穆哈的人也只有皇阿玛了,也只有皇阿玛能让孤还不了手,无力着手,打孤一个措手不及。”一切都因为皇阿玛是皇上。

  “其实如果是皇阿玛的话,我并不觉得是因为皇阿玛对你不满了,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太子妃深谙安抚人,劝人向上之道,“即使如你担心,你长大威胁到皇权,所以皇阿玛心中对你有了忌惮,可是在你那么多兄弟中,皇阿玛最看重的人还是你。”

  太子静静地听着,太子妃边说边看太子的神色,见他并无过激反应,继续说道,“我不认为皇阿玛是一味想要打压你,我觉得他一面是想打压你,一面又有磨砺你的意思。”

  “哦?”太子听到这里,心念一动,疑惑地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觉得头皮发麻,这一切都是乱猜康熙的想法,乱说的,看着太子那信任的眼光,还真是不习惯,只能硬着头皮,“你想想皇阿玛八岁登基,除鳌拜平三番,经历多少波折才有今天,而你一直安稳无忧,没有磨难,皇阿玛肯定担心你的心性不足以掌控大清这么大一个帝国,所以现在你长大了,要开始打击磨砺你,让你成长,直到你让皇阿玛放心满意的那一天。嗯,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太子妃简直要拿帕子擦擦额头莫须有的冷汗了,可是为了安抚现在心绪不宁的太子,还必须得自信地坚持着。

  康熙确实是一个多灾多难的皇帝,也许是命硬的关系,克妻又克民,年年三灾六祸,登基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心脏早就强大得无人能及,不然也活不了那么长命,太子作为他选中的继承人,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日后真的夺嫡失败,康熙除了难受嫡子无能,也不会选择一个失败者继承一个帝国。因为在是太子的皇阿玛之前,他还是一个皇帝,太子必须在磨砺考验中成长。

  以上全是太子妃美好的想法,康熙的心思喜怒都在一瞬间,他想什么,猜中猜不中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是除了往好的地方想,给太子和自己一个奋斗的希望,总是好的。

  太子听了默默不言,太子妃说得有道理,可是皇阿玛真的是这么想吗,帝心难测,琢磨不透啊。

  “所以你要做给皇阿玛看,无论有什么事,你都要稳,努力当好你这个储君,今天你突然发这么大火,一有事发突然的缘故,你受不了皇阿玛不信任你,二也有你不够冷静的因素在里边。其实胤礽,我相信你,你只要冷静,就一定能想到对策,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只管当做是皇阿玛对你的考验,冷静应对,做给皇阿玛看。皇阿玛为帝多年,有什么看不清楚,何况你那么多兄弟,在他心中除了皇权,最重的还是你。”太子妃轻拍太子的肩膀。

  太子本被太子妃说得冷静也安定下来,听到太子妃说皇阿玛心中最重的儿子面前还要加个皇权,虽然无法反驳,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白了一眼太子妃,“瓜尔佳靖妍,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这是我们的悄悄话,还是你让我说的。”太子妃一乐,推脱道,看太子又有心情讽刺人了,应该是已经缓过来,“今年怕不会是多么顺当的一年,咱们还是要以不变应万变。”

  “孤知道。”太子点头,“你说现在孤猜到最可能做这事的是皇阿玛,明天孤要怎么面对皇阿玛?”尴尬之中却不能表现出来。

  “当着面苦着脸一脸窦娥样,转过身子就偷笑。”太子妃一本正经地说,又得来太子的一双眼刀子。“在朝臣面前装样子你做熟了,看着皇阿玛眼含热泪你又不是做不出来。”

  真到那个时候,太子肯定不会笑场,再说也笑不出来。明知道自家皇阿玛疑心自己,虽然有磨砺自己心性的借口,可一切都是猜的,当不得真,笑得出来才怪。

  太子夫妻在太子的寝殿说了许久话,又还不到晚上,俩人午时用了些膳食先垫垫肚子后,太子继续在寝殿里闭门思过,而太子妃则是去召各院子的女人们有话吩咐。

  乾清宫,御书房安静地让人不安。

  李德全禀报下边传上来的消息,“太子殿下回毓庆宫后发了怒,后太子妃到,劝了一番,不久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齐用了一些膳食,太子脸色复平静,回了书房闭门思过。”

  “还懂得思过就好。”康熙听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德全听得心神不定,太子这次是真的让皇上伤心了,若非这样,皇上何必用这般怅然的语气说这话,太子眼看着行事比从前靠谱太多了,却猛地做出这么一桩事来,当真是让皇上难受。

  想到这里,李德全就不敢再想深了,怕一个不慎想岔了把小命给想没。

  “李德全,摆驾,朕想去慈宁宫走走?”康熙又突然说道,自从太皇太后驾崩后,他也有很久时间没踏进慈宁宫了。

  “喳。”李德全忙应道。

  68一句夸奖

  乾清宫,康熙突然起意去慈宁宫,到了慈宁宫,与苏麻喇姑闲谈了几句,就一个人在太皇太后礼佛的小佛堂待了一会,不多久,出了慈宁宫,便移驾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德妃却未曾想皇上居然到她这儿来,又惊又喜,惊的事皇上不曾翻了绿头牌便来了,喜的事她的永和宫也皇上也有一阵子没来,如今来了怎么能不喜。

  德妃能得康熙的宠爱,那是她知情识趣,且能察知一些康熙心意,哄得康熙宽心闲适。今早朝堂上礼部尚书被撤职的事后宫多少是耳闻的,也知道今日皇上心情不好,德妃便提起全副心思伺候皇上。

  康熙今日震怒,从乾清宫出来后,却早就恢复如常,即至去了慈宁宫后,如今到了永和宫,脸色也如往日般淡淡的,偶尔德妃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边还会噙一丝笑意,德妃若非服侍了康熙几十年了,多少还是能摸透康熙一些脾气,否则根本不信皇上今早是发过脾气的样子。越是如此,身为后妃越是该谨慎,免得一个不小心让皇上不悦了,自己还不知道。

  在康熙第三次笑的时候,德妃甚至想皇上怎么不去延禧宫宜妃那儿,不过也就一个念头而已。太子和皇上父子之间的事,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后妃该插嘴的,她也只能尽量地说着宫里发生的一些小趣事,不让皇上往发怒的事想。

  康熙也看得出德妃的小心翼翼,却并不在意,看到一套白玉纹华瓷杯子,缓和道,“这套茶具倒是雅致。”

  “那是四阿哥福晋送过来的。”德妃也笑着道,“皇上可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