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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顾愈大跨步走近,目光扫了一眼宋绘,而后拧着眉心看向苏秋容,“怎么来这了?”

  苏秋容轻撇了下唇角,“直接去县尉府还不得被你支使着马上做事,好歹让我吃口饭再说。”他打量顾愈面上表情,“人还没找到?”

  “还没,进书房说吧。”

  苏秋容应了一声,看了眼宋绘的背影,边闲聊着,“这宋三小姐婚事不都快和梁家那小子成了吗?...跟着你有些可惜啊,最迟明年又得打仗,美人得独守空闺。”

  顾愈懒得理会,将绍南城的俯瞰地图平展摊在案几上,指节叩了叩,“说正事。”

  顾愈和苏秋容在书房待了两个时辰,在书房简单用了饭便又离开了。

  宋绘虽没时刻关注着,但也感觉到了顾愈找人找得不顺利。

  顾愈要是还不将人找出来,她的豆芽苗就该死光了。

  有关着人心的算计向来就很难,就算是很了解的人,也没有把握说能猜准他所有的想法,更何况是秦哲这样陌生又谨慎过分的人。

  再加着,绍南城街区情形一向复杂,推 测出秦哲的藏身点可能性很小,不过也并非没机会,为了豆芽苗倒也可以试试看。

  宋绘去还书时看见放在案几上没收起来的绍南城俯瞰图,她点好蜡烛,坐在案几边,想要凭着感觉猜猜。

  第三十五章 不露端倪。

  蜡烛燃过半, 烛火照出的光圈神奇的跟着变窄了一半,待整支蜡烛燃完,十一月三日这天也结束了,翻篇到十一月四日。

  宋绘踩着大亮的天光回了院子睡觉, 她睡得沉, 完全没听见进屋的脚步和细碎不明的说话声。

  顾愈挥退了欲言又止想叫醒宋绘的红梅, 侧身在床沿边坐下。

  顾愈视线在她微蓬翘起的头发上停留数息, 顺着她的鼻梁和唇珠, 滑向下方, 几乎是出自男人本能的, 看向她松松垮垮的衣襟口。她胸/脯微/鼓/起, 比起春日初见的时候, 好像发育了不少。

  宋绘因着饿了迷迷糊糊坐起来。

  顾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移开目光,拿起塌边被翻到一半的话本。

  窗户半开, 宋绘看着身体浸在一片黄金色里的顾愈,反应一会儿,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书有一会儿了。”

  宋绘眨巴几下眼, 声音半瓮,“公子你书拿反了。”

  “... ...”顾愈放了打掩护用的话本,转移话题道:“听耿平说,你昨天在书房待了一/夜。”

  宋绘弯着眼点头,“在看公子放在桌上的俯瞰图。”

  顾愈反应了一下,微恍,反问道:“我没收起来?”

  “嗯,摆在桌上了,所以我猜了猜人会躲在哪儿。”宋绘边应着, 边穿鞋袜下了塌,“虽然有些难,但斟酌一下,有找到可能性。”

  这话说得挺有趣儿的,顾愈笑了起来,幻想着宋绘“大放厥词”的可能性要怎么来。

  宋绘饿得微微心慌,“公子你要不要吃芋泥糕,我睡前让钟娘做的。”

  “不了。”顾愈虽这么说着,还是和她一道坐到桌边,他撑着额头,看着宋绘吃了半块糕点,“说说看,怎么个可能法。”

  宋绘拍掉手上的碎屑,声调和煦,“若从下元节那天算起,他们在绍南待了半月以上,若要安然躲过排查,应是有稳定的住处的。”

  关于这点,幕僚团也提出过很多次。

  顾愈拿着茶盏盖在杯沿敲了两下,应道:“城里有差不多二十个接应的人,秦哲身边带着也差不多这个数,如若他们都还在城里没离开的话,至少有个三进三出的宅子作为驻点。”

  宋绘把剩下半块芋泥糕吃掉,声音柔顺谦和,“我昨晚把地图确认了一遍,这样的宅子在绍南城里实在是太多了,若没其他法子,人手又够的话用这个笨办法也可以挨 着排查一遍,...只是查起来动静不小,应会被提前察觉,而后被糊弄过去。”

  她确实聪明,明明知道的事情零零碎碎,但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们此前确实怀疑是明目张胆以致露了马脚。

  顾愈看着她,“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找出来?”

  宋绘带着浅笑,“现在还没把握,我想让公子帮着做一件事儿,...若是顺利的话,算是有五成可能。”

  顾愈生了点趣儿,“你说。”

  第二日一早,天空下了雨,顾愈将借住在县尉府上的苏秋容揪出来去了府衙。

  苏秋容本以为是秦哲的事有了进展,但没想到顾愈提着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城外施粥。

  西边开始慢慢打起仗了,地震接着蝗灾就来了,这几日,城外,从四面八方聚来的灾民确实越来越多了。

  不过因闭着城门的缘故,所以倒没太影响城内人的生活,日子一如往常的过着,书院每日清晨都有朗朗读书声,商人间的生意应酬也继续照常谈着,就连逛青/楼的人也没见变少。

  苏秋容完全没明白顾愈怎么突然想着要做这门事了,他想不通,自不会憋着,直截了当的问道:“这又算不到你的政绩里,你怎么突然上心?不像是你的作风。”

  顾愈没瞒着他,直接提了宋绘的话。

  苏秋容闻言,扑哧笑出声,“她说施粥便能找到秦哲那厮的藏身处?这话你也信?要是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找这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苏秋容越想越觉得好笑,扇骨柄在掌心敲了两下,“这秦哲总不会主动跳出来施粥发善心,他要是有这样的情怀,也不至着通敌叛国。”

  “确是这么个理。”顾愈脑海里闪过宋绘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和气的笑了笑,“但她既是这样说,那便做做看,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而且李县尉就将灾民这么拦在城外,必定会死不少人,我倒有些好奇李县尉想怎么和朝廷说。”

  自是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