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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僧心悦你第4节(1 / 2)





  “依弟子看,那些人的确不会善罢甘休。明着不行,或许还会暗着来。今日施主替苦吟寺出头,弟子担心她日后遭歹人报复。”

  方丈缓缓点头,“你带上这位施主,帮她寻亲去吧。让她离开,这是最妥当的法子了。”

  禅机不太赞同,“弟子走了,那帮人再来大闹,可不就是将您陷于险地?”

  方丈笑着摇头,“禅机,无须思虑过重。一切佛祖自有安排,你我只需做好眼前事。”

  禅心端着茶从外面进来方丈室,“住持请用茶,师兄请用茶。”上了茶,似乎不经意间抬眼,看了一眼禅机,之后便退了出去。

  他手上转着托盘,眼珠子转了几个圈,转脚便向寮房的方向走去。

  阿绯自作主张地在寮房前的树下放了一张胡床,一张小木桌。人却不在胡床上坐着,只有桌上放着洗好的果子,都是禅明从山中采摘来的。

  圆月当空,老树枝桠舒展,一身红衣的阿绯躺在枝桠上,巨大的拖尾垂下来,荡漾在混着昏黄烛光的夜色中。单腿屈膝,潇洒地望着月亮啃果子。

  她真是懂得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又美又帅的出场。

  禅心见了她,故作惊讶的“啊哟”一声,“阿弥陀佛,真是巧的很,居然在这里巧遇施主。”

  阿绯秀气的啃一口蜜汁饱满的雪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见声音只是掀开眼皮子瞧了一眼来人。她一口一口的吃水果,禅心打了招呼也不见她接茬,略有尴尬。

  “施主,小僧和你说话呢。”

  阿绯有点记仇,她可还记得那会儿这个和尚说她,还说馋鸡。她翻了个白眼,咬着雪梨转个身,就当看不见禅心,还嘀咕了一句,“说的都是废话。”她就住这里他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就是没话找话,还偏要说是巧遇。

  然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心机和尚。”

  禅心被她堵得心口一窒,咬咬牙,“施主还不知道吧?禅机师兄可是正打算将你送走呢。”

  “咔嗤”一声,雪梨被咬了一大口。阿绯放在嘴里没有嚼,眼睛眨了一眼,等着心机和尚说下文。

  禅心歪着身子往前探,果然看见她嘴巴不动了,“啊,施主啊,原来你不知道啊。呃...因为你出手打人,对方把账都算在苦吟寺身上了,所以,禅机师兄和方丈担心你惹来更大的乱子,只好商量把你送走。这样的话,或许那屠荪就会不再纠缠我寺了。”

  雪梨肉被阿绯缓缓的咬开,甜蜜蜜的梨汁顿时溢满口腔。耳铛微动,她哼了一声,接着吭哧吭哧吃梨子,还是不理人。

  可是等禅心一离开,阿绯一下子就把雪梨扔了。居然委屈得掉眼泪,女英雄真是直爽性子,说横就横,想哭就哭,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下面还有一更。哪天收藏破百就再加更一次,算是给我自己庆祝一下。

  第5章 馋鸡,我罩的

  第四章

  红衣阿绯从老树上爬下来,便只剩了一轮圆月,百无聊赖的挂在树梢。她进了寮房,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寮房中燃着蜡烛,房门也没关。

  天色未亮时,苦吟寺响起了早板的声音,僧人纷纷起床。早觉板刚过,晨钟撞响,竹鸡山一天的生活开始了。薄雾弥漫,钟声浑厚,一派宽厚的祥和,和尚们就在这样的清晨开始早课,一时间竹鸡山梵音如海潮。山脚的百姓也习惯了在这晨钟暮鼓中作息。

  直到和尚们过堂用斋时,早起洒扫的小沙弥才告诉禅机天蒙蒙亮的时候发现阿绯就不在了。出了昨日的事,禅机担心那屠荪存心报复。眼下阿绯不见了,他急急去寮房查看,只见寮房房门大开,里面的蜡烛燃尽,蜡油淅淅沥沥凝成一溜。床上的被褥动都没动过。

  寮房前的树下还有她没吃完的果子,一个挨着一个,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

  禅机长眉紧蹙,“寺中有谁见过她出去?”

  跟过来的和尚都摇头,“不曾见过。”

  禅明挠着光溜溜的头,“会不会她想起什么来了,然后自己走了。”

  这时候禅心也过来了,凉凉的说道,“就算是记起来什么,要走也该打个招呼啊,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不过走就走了呗,省的姓屠的来找麻烦。但是,也不一定,说不定她先找别人麻烦去了。”

  禅机转身问他,“禅心,从昨晚到今早你是不是见过她?”

  禅心连连摇头,“师兄你带回来的人,我上哪儿见她去。”话里话外都在把禅机和阿绯绑成一块,心里却在暗戳戳地兴奋,去吧去吧,最好把屠荪再打一顿,引得他闹寺庙。越大越好,最好闹到把禅机赶走!

  就在禅机四处找她的时候,竹鸡山的半山道上来了一群人。是昨日的屠荪,额头正中到鼻梁的一线,深深印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印子,那是昨日他闹寺庙时被阿绯的豆腐打的。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屠荪长了胎记。

  阿绯打着哈欠从树间坐起来,这树将近十丈高,百年老树了。她撑着下巴看那几个正往山上来的人。屠荪一脸气急败坏,身后跟着几个男人,她托着下巴数了数,“一二三四五....”

  这五个比昨日那些人壮实多了,头上绑红巾,打赤膊,一看就是来打架的。她皱着眉头不开心,这个徒孙还真的敢来闹事啊。他是挨打没挨够吗?

  阿绯手上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眼睫微颤。

  屠荪带着人逐渐上来,走着走着,眼前忽然缠缠绕绕吊下一根绳子来。屠荪抬头往上看,这一看,正巧看见隐在薄雾中的红衣女子,眉目如画,正勾起唇角低头看他。

  屠荪心里先是一动,再是一惊,继而恶狠狠道,“是你?”

  阿绯眨了眨睫毛如翅的双眼,“对呀,是我。”忽然脸色一变,“上来吧你!”

  “啊——”

  那五名壮汉子只觉眼前一花,他们的屠老爷就像鸡一样被树上的女子吊着身子抓上去了。阿绯二话不说,将屠荪拉上树梢,仗着他害怕不敢乱动,上来就是一顿揍。屠荪抱着枝干一通嗷嗷叫。汉子们愣愣的站在树下,仰头往上看,只觉得眼花缭乱。

  直到屠荪骂娘,“臭娘们儿,你死定了——”

  阿绯挑眉,一拳打上去,“叫谁?”

  屠荪眼冒金星,鼻血混着鼻涕眼泪,“我我....你们这些孙子,还不快来救老爷......”

  这时候壮汉们才回过神来,可是怎么救啊,“砍树,砍树!找斧头去!”

  “是不是蠢啊,是不是想摔死老爷我呀......”

  “那怎么办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