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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节(1 / 2)





  “开车!”

  司机坐在驾驶座,惊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傅先生?”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开车过来的时候带着三个人,这会儿只有一个人上车,他吃不定主意。

  傅正康的脸色更沉了几分,从镜子里看到跑过来的陆薇琪,他不想看到她,声音更阴沉:“开车!”

  于是司机启动车子,就在要开出的时候,陆薇琪一把抓住车把,快速的钻上了车子。

  她狼狈不堪,精致的盘发早就散落,惊恐又惧怕的看了眼傅正康,她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喘息声都不敢放大了。

  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赶紧先求饶撇清关系:“n,我真不知道陈晨会说那样的话。”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圆过去的。宴家,我会想办法跟他们搞好关系,绝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车子接连离开停车场,车轮碾过细细的石子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车子也微微的摇晃着,陆薇琪身体跟着微微摇晃,紧张的抓着傅正康的手。

  她的手指柔软,皮肤滑腻,这张漂亮的脸失去了高贵冷艳的样貌,惊恐无助的目光像是被人丢弃的孩子,倒是让人看得心头一软。

  傅正康还记得去监狱看她时,隔着一片玻璃,她穿着灰色的囚服,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光彩,但是那一张脸依然是冷傲的,那双眼睛充满着猜疑、狠戾,防备着所有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没有失去她的高傲,她做了他的女人,讨好的时候千娇百媚,狠起来的时候也敢威胁他。

  可现在,她像什么样子?

  她尊严全无,就差匍匐在他的脚下磕头。

  傅正康捏着她的下巴,端看着她的脸。她红了眼圈,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他心头一软。

  再怎么说,他能这么快得到傅氏,她是有功劳的。

  这个女人倒也聪明,还没乱了阵脚,没在这个时候跟他搬出她的功绩,她放低了姿态求饶,倒是让他一时不好开口说什么了。

  傅正康松开陆薇琪的下巴,冷声道:“你真的能吗?”

  陆薇琪连连点头,保证道:“你是知道我的能耐的。”

  傅正康轻嗤了一声道:“你的能耐,就是促进人家认了干亲?”

  陆薇琪脸蛋憋红,憋了一肚子气还没地方发,苏湘那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明明说不会追究,却让她下不来台,还毁了她的婚事。

  傅正康好不容易答应要与她结婚,眼下是不可能了。

  但她还有转圜余地的。

  陆薇琪道:“再怎么样,只是认了干亲。苏湘帮了宴家的忙,宴家给了她面子,但她到底不是宴家的人,不是吗?”

  傅正康目光微微转动,心想她说的也是。他如今是傅家的掌权人,宴家再怎么样,还能为了一个干女儿,给他过不去吗?

  他垂下眼皮,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冷淡说道:“可是,你找人挖了他家的坟地,这件事,人家可不能轻饶了你。”

  陆薇琪一噎,用力攥了一把拳头,她垂下眼皮,姿态摆的很低,她道:“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个关于苏湘的秘密,但还没有查证,但我会尽快的。”

  只要傅正康现在不把她赶下车,她会慢慢的把这件事给圆过去,想办法跟宴家攀上关系。

  一切还会是原来的那样。

  傅正康扫了她一眼,目光微微的动了下:“那好,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抬头,直视着前方,余怒未消,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陆薇琪这个时候就不能也摆出她的高傲姿态了,她得讨好这个男人,让他念情分。

  陆薇琪握住他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娇软的身体依靠过去,软软说道:“n,你刚才吓到我们的孩子了”

  傅正康斜睨了她一眼,女人柔软的触感就在掌心,身上还有她淡淡的馨香,那勾人的语调对一个喝了不少酒的男人来说,又有着不可抗拒的魅惑。

  傅正康按了个按钮,前后座之间的格挡降下来,将后座的一切遮住。他的大手抚摸在陆薇琪的身上,带着酒气的嘴唇贴在她纤细的脖颈间。

  于是陆薇琪仰起了头,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脑袋,红唇间溢出一声更加勾人的嘤咛,可她瞧着车顶的一双眼睛冰冷又悲凉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了,一个以色s侍人的玩物而已吧

  陈晨是跟着陆薇琪一起过来的,陆薇琪一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可她的鞋跟是细高跟的,到了靠近停车场的细石子路上,她完全跑不快,跑两步就扭一脚,还不如一个孕妇跑得快,眼看着车子从她面前开过去,一秒钟都没停留。

  “哎,等等我呀,我还没有上车”陈晨追着汽车跑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从她眼前消失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沉住气,让陆薇琪与傅正康丢了脸得罪了人,她也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那么怕宴家干嘛啊”陈晨又觉得傅正康小题大做,北城第一的傅家,还能怕了一个外来户吗?

  陈晨一直是娇生惯养,以前又有家里的政治关系,从来都是别人来巴结她,哄着她,环境一变她依然适应不了。

  车子一辆辆的从她身边经过,但没有一辆是停下来的,倒是看过来不少讽刺目光。

  这样口没遮拦的女人,谁敢往自个儿身边招揽?

  陈晨又羞又怒,可她不敢再发作,憋着一口气气到要炸。要是她爷爷还活着,这些人算什么。

  陈家老爷子是北京退下来的,在干休所颐养天年,老爷子在陈家就不会倒,可老爷子不能长生不老,他一走,陈家人走茶凉。

  陈晨吃了一嘴的灰,委屈的泪眼汪汪。她没开车来,又没有人搭载,她更加不可能回去找宴家的人送她回去。

  她只能靠自己的脚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