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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若能一晌贪欢(2 / 2)


  “硬了啊。”薛钰宁俯到他耳边,“你是不是晚上睡觉,还做跟我有关系的春梦?”

  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耳朵已经红得发烫。

  她火上浇油,咬一下。

  戴瑜剧烈颤抖。

  “回答我。”

  “做过……”他只能坦白。以往的梦遗往往不伴随任何梦境,可当他那天从床上爬起来,清晰的画面再度浮现。梦里的薛钰宁其实没有暴露任何隐秘部分,因为他没见过,所以无从幻想,但他清晰地知道她是裸着的,茫茫一片白软,他分不清陷入的到底是被褥还是她的躯体。

  戴瑜从未如此鄙夷过自己,下流又恶心。

  薛钰宁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在挣扎,问:“怎么了?”

  “对不起。”他道出这叁个字。

  被她知道他竟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应该对他心生反感了吧。

  “道什么歉。”薛钰宁笑笑,担当起生理老师的作用,“你喜欢我,所以对我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

  戴瑜抬头:“你不反感吗?”

  反感?

  她的指腹轻轻摸到他抖动的眼皮,睫毛扫过皮肤,若有若无的瘙痒。她以为青春期的孩子与她在一起,就是图这件事,好像错估戴瑜了:“你想不想真的试试?”

  戴瑜抓紧她的衣服,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薛钰宁就静静地望着他,不确认也不否认,从她的表情,他看出不是玩笑,而他似乎只有一次回应的机会,错过就再无以后,于是不假思索:“想。”

  薛钰宁完全料中:“那你选个位置吧,你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

  戴瑜考虑几秒,只为问题。

  “我家。”

  上课铃声响得如此及时,没能得到她的回答,薛钰宁便松开戴瑜。像是故意不说,眼神扫过下方,抖抖被抓皱的衣服,恢复常态,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她不过是与学生在这里说了几句话而已。

  “回教室吧。”她从他身侧擦过。

  可戴瑜的脚上灌了铅,挪不动,她亦不管。

  行至一半,薛钰宁蓦地回头,对钉在原处的他绽开一抹笑。眼里的暧昧如风一样吹面而来,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刚才一切都是真的。

  戴瑜确信,如果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认识过,仅凭那个笑,他也会一头栽入其中。

  广播总会在午休前例行播放一首英文歌,以为这样能有利于学生们的英语学习。往往这时候戴瑜直接躺到床上,戴紧耳塞睡觉。

  今天放的是Yellow。

  室友跟随歌声摇摆,发现他坐在床边,却不在做事。

  “听歌呢?”他稀奇地问。

  “嗯。”戴瑜说,好像没当回事,“好听。”

  ——

  最后是个双关。表面上看他在聆听歌词,其实在想黄色的事情(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