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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冷冷打量着牛韧，头大脸圆，口鼻方正，人样子不俊，但也不丑。

“说吧，邮二娘人在哪里？”展飞问。

牛韧更加惊慌，他眼睛转了几下，问：“您是衙差大人？”

“不是。”

牛韧吁了一口气，他摇头，“我不知道，没看她人。”

“她的丫鬟说，你知道。”展飞见他那一双眼睛乱转，就知道这家伙说了谎，出言诈他。

牛韧张嘴骂，“那个贱货，是她骗的邮氏……”他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赶紧停了骂。

“说吧，说了就放过你，让那丫鬟去背。”展飞诱骗他。

牛韧眼睛一闭，打死不认，“我不知道邮氏在哪。”

“不说我杀了你。”展飞将钢刀向前送了一下。

“杀了我也不知道。”牛韧的身子在钢刀下微抖，仍旧闭着眼，抵死不认。

展飞暗想，“他宁可死也不认，说明这家伙意识到，说了也是死路一条。”

“不好，那个想做小妾的邮二娘怕是死了。要是这样的话，少夫人的嫌疑就更大了，不行，我得让他开口招认。”

展飞想明白这一点，对牛韧开始软硬兼施，“你说了，把罪推在丫鬟身上，你最多是流放。”

“现在那丫鬟说是你让她骗的小姐出来，你杀了小姐，以后，你就要被砍头，她最多被打几棍就放了。”

牛韧不停摇头，“我不知道。”

展飞怒了，他发了狠，“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将你身上的物件，一个一个慢慢切下。”

展飞将刀移到牛韧的左耳朵上，“先是耳朵，再是鼻子，接着是指、脚……就给你留个躯干。喔，这种称为人棒。”

“不，不，好汉不能这样。”牛韧慌得连连摇头，“不要。”

“数三下，一、二……”

牛韧感觉到自己的左耳朵在痛，他赶紧告饶，“我说我说。”

说了死，不说也是死，牛韧转念间决定照着来者的话，将所有的事推给那个死淇儿。

牛韧一开口就将展飞给惊呆了。

“邮氏在我的后院埋着的。”牛韧招认了起来……

展飞听完后，道：“你得去府衙说清，不然，从你的后院挖出尸体，你就是主凶。”

“好好，我去。”

展飞带着他去了府衙，将他交到了焦急等在府外的黑八娘手上，“将这人交到少夫人手上。”

他又在黑八娘耳边轻声道：“尸体在这人家的后院埋着……”

“是是。”黑八娘不停点头，她紧紧揣着牛韧，往府里拖。

走进府衙内，史五娘一见黑八娘拖着她的未婚二女婿进来，她震惊地看着牛韧，大嘴张得像个黑洞。

其它的史家姐妹和史五娘的家人，也十分惊讶，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同牛韧有关。

黑八娘将牛韧拖进公堂内，将他扔到堂前，她走到冯怡跟前，轻声道：“这人是邮二娘的未婚夫，邮氏的尸体在他院子埋着。”

“呃。”冯怡轻呼了一声，她没想到案子这般复杂。

冯怡在心中推荐，邮二娘怕是被人拐走了，根本没想到，她是被未婚夫给杀了。

冯怡指着堂内的人，大声道：“赵大人，这人是邮二娘的未婚夫，邮二娘的尸体埋在他的院子里。”

“什么？”

“他杀了未婚妻？”

“不……”史五娘惊呼了起来，她连连道，“这事是冯三娘做的……”

赵素听了这些话，立刻大声道：“来人，去牛家挖尸，仵作跟随前去。”

“是，大人。”有衙役在外应了。

“啪。”赵素用惊堂木拍桌子，“开始审案，不得喧哗，否则当堂杖刑。”

顿时，堂里堂外一片寂静，那史五娘用手紧紧捂着嘴，生怕她出气大声了一点，被人按着抽棒子。

跪在堂内的牛韧，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飚女冯三娘，他也想将这事推给冯氏。

但他怕那个蒙面人，会一刀一刀将他削成人棒。

牛韧不顾跪在堂内的淇儿，给他使眼神，要他说成是冯氏杀的。

他开口招了供，“大人饶命，小的全招。”

“说吧。”赵素审案，有师爷忙提笔写案。

王宣和冯怡坐在一侧，皱着眉听着牛韧招供说案。

牛韧道：“淇儿前天来同我说，‘小姐想给玉雕公子为妾，你怎么办？’”

“我当时说，‘史家退我聘礼，我重寻妻子便是。’”

“淇儿道，‘那你多没面子……’”

大家从牛韧的招供，知道了整个案子的经过。

早在一年前的元宵节，淇儿同牛韧就有了首尾。

淇儿打着为小姐送灯笼给未来姑爷的借口，在牛家向牛韧投怀送抱。

牛韧面对主动扑进怀里的淇儿，当即就不客气收用了。

“哈哈，反正你也是你家小姐的通房，我就提前收用了。”

“夫君，我们早点享受，早点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