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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有元嘉在,我还怕什么凶煞。”徐元嘉这个人,应该是鬼见愁吧。

  徐元嘉瞪了他一眼:“你去不去,不去我帮你脱!”

  半个时辰后,站在镜子面前的魏宁一脸无奈,镜子里的他被扒得全身只剩下个红肚兜,细细的带子挂在他的脖子上,腰部以上的部分,因为薄薄的布料被撑开,露出漂亮的胸肌。

  肚子倒是都遮住了,但下半身,连遮羞的裤衩都没有!仍然是细绳从腿间穿过,绕到后背系个漂亮的蝴蝶结,原本被宽松亵裤遮挡的地方鼓鼓囊囊,简直羞耻度爆棚。

  这还不够,徐元嘉还把他束发的簪子解开,在他脑袋上鼓捣了老半天。

  先前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一看,他脑袋上两个冲天揪,要是再给他弄两个金项圈和红纱布,他就成了神话故事里的哪吒了。

  只是神话故事里的哪吒看起来是个三岁娃娃,小胳膊小腿,穿个肚兜十分可爱,而他……

  一直憋住的徐元嘉憋了许久,最后终于绷不住:“哈哈哈!”简直笑到难以自抑。

  魏宁瞧着他如此,倾身压了上去:“有这么好笑么?”

  徐元嘉立马严肃了面孔:“没有。”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魏宁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家伙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敢说没有。

  魏宁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像是要狠狠咬徐元嘉一口,结果落到徐元嘉脸上,只是变成了轻轻的一个吻。

  魏宁看着他,眼神柔和:“元嘉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徐元嘉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看着魏宁,端着一张面孔:“这种话,你以后要少说点。”

  魏宁立马问他:“为什么,这年头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么?”

  徐元嘉反过来,骑在魏宁身上,他的头发垂在魏宁胸膛上,挠得魏宁痒痒的。

  魏宁听自家世子夫人说:“你每次这样说,我就会想睡你。”

  明明辛苦的是魏宁,但每次都是他被掏空身体,他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魏宁摊开手来:“又不是不让你睡,骑上来,自己动。”

  “呸,想得美。”本来自己就吃亏了,还想让他干体力活。

  徐元嘉重新到魏宁身边躺下来:“笑累了,我想休息了。”

  魏宁还想说什么,却发觉徐元嘉的呼吸声清浅平稳下来,当真搂住他的胳膊睡着了。

  仔细看的话,徐元嘉眼下一片青黛之色,显然他不在的这些天,对方并没有睡得安稳。

  人的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开始徐元嘉强迫自己在魏宁怀中安睡,但过去了一年,没有魏宁的怀抱,他反倒不习惯。

  魏宁试着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能抽动他只好任由徐元嘉抱着,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对方散落的头发,拉上了薄被。

  这一次的舞弊案闹得很大,左老爷子作为负责人也被牵扯进去,至今还没放出来。

  左家最大的依仗便是左老爷子,若是老爷子死了,定然元气大伤。

  本来像这样的科举舞弊案,一品大员基本都会被放过,而且左老爷子只是失察,并没有左右舞弊。

  可过了好几天,左老爷子都没有被放出来,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左家人同左老爷子见了一面,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一向矍铄的老爷子元气大伤,短短几日便消瘦许多。

  左父努力的寻求关系,想要把左老爷子捞出来。

  而左琛求了许多人,求到了魏宁头上:“子规,你能不能替祖父他求求情,只是向陛下他递一句话。”

  兴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皇帝这几年越发喜怒不定。

  他们是左家人,陛下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单独见他们。如果在朝堂上贸然哭喊,只怕陛下看了他们生气,不等他们说话,适得其反。

  如果能够有人不经意的在陛下面前提上一句,陛下想起来左家人的好,那老爷子才是真的有救了。

  魏宁有点惊讶:“按理来说,左大人应当不会有事才对。”

  “那是按照常理,可是此次查案的人,是祖父的死对头,他在牢里吃了很多苦头,我怕不等到圣上息怒,他老人家就死在牢里。”

  魏宁说:“这事情是你父亲应该操心的事情,你不该来求我。”

  事实上左家同魏家一直以来是存在矛盾的,因为荣国公是武将出身,在大多数文官看来那就是粗鲁的莽夫。

  而左琛的祖父,就是那种非常典型的文官。

  他瞧不起荣国公,也瞧不起魏宁的父亲。

  说实话,魏宁同左老爷子关系并不好,而且如果荣国公知道,一定会要求他这个孙子不要管那个老头子。

  左琛膝盖一弯,几乎要给魏宁跪下。

  魏宁托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

  左琛急得出了眼泪,声音也忍不住带上几分哽咽:“不是要逼你,是真的没办法再拖下去的话,祖父他真的会死,要是你能帮这个忙,不管能不能成,这个人情我记你一辈子。”

  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但却能为了祖父想也不想地朝着魏宁这个平日的兄弟下跪,可见对左琛而言,左老爷子在他心里份量多重。

  魏宁盯着他看:“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