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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第40节(1 / 2)





  等到靳蓝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她才一本正经的给出了终极答案。

  “其实……我嫁入了豪门。”

  “这些都是我婆婆给我的零花钱。”

  她自认这段话说的无懈可击,却没有想到好友的反应完全出乎了意料。

  “菀青,”靳蓝闻言叹了口气,看上去非常习惯她的抽风,“无论你哪里来的钱,咱们都先用它去治病吧。”

  “去看神经科。”

  第47章 午餐时间。

  雨下的很大。

  干燥的土壤在雨水的滋润下变成了泥泞, 被雨滴一再冲刷的翠色亮的快要淌出来,房其琛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湿透的囚服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了精瘦的腰肢, 他的脸颊贴着粗粝的树皮,洪亮的水声传入耳中,恍若悬河瀑布,严重干扰了哨兵灵敏的听力。

  这样的天气让他想起了黑街上永不停歇的阴雨, 而雨天总是能在最大程度上削弱哨兵的战力。

  听觉、嗅觉、视觉……五感中的三感遭到严重干扰,等于是卸掉了哨兵最基本的三样侦查利器, 在没有向导辅助的情况下, 若是爆发战斗, 很大程度上会演变为双方之间基本能力的碰撞和比拼。

  也就是最为血腥和单纯的肉搏。

  这点正中房其琛的下怀, 他所缺少的并非战斗经验, 而是对这座监狱的熟悉程度。

  这是他入狱的第二十七天, 也是厮杀开始的第二十七天, 外界之人在亲身体验之前, 恐怕很难想象这里的生存竞争到底激烈了何种地步。

  炼狱岛监狱将哨兵和普通人进行了异常严格的区分管理, 这并不是怕他们联合, 而是为了不让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被卷进那群杀红眼的哨兵的内斗里而已。

  监狱把普通犯人关在了重兵把守的牢房里,监督着他们每日劳作、放风、进食和休息, 却把哨兵们扔进了岛上的山林,将他们变成了环绕监狱而生的嗜血野兽,为了能够减刑而厮杀和斗争。

  监狱长和狱警们掌握着岛屿最外围的武装,他们让普通犯人承担起劳作的任务,为哨兵制作食物和生存用品,又让哨兵成为了变相的狱卒, 通过抓捕越狱犯人而获得减刑,迫使双方缔结出了古怪而扭曲的依存关系。

  这是一条闭环的生态链,建立在一座孤岛的基础上。

  这条生态链完美无缺吗?

  答案是“否”,它建立于脆弱又微妙的平衡之上,普通犯人的规律生活、哨兵的减刑希望再加上监狱方故意营造的“自由”氛围,混杂成了一座虚假的“世外桃源”,麻痹着所有人的神经。

  而平衡的关键就在于哨兵。

  他们威慑着普通犯人,又被监狱长所束缚,身后顶着黑洞洞的枪口,头顶上又吊着恨不得一口咬下的胡萝卜——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获得减刑。

  人就是这样,只要正常的道路没被堵死,就不愿意去铤而走险。

  房其琛不愿意去研究岛上古怪的生存环境,也无心去掀起一场注定失败的越狱变革,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人再顺便解决一下食宿问题,不过在那之前,他需要在已经被瓜分干净的山林里抢来一块地盘。

  比如,他正躲藏的这个山涧。

  动物的劣根性就在于,无论在哪里都会自发的分出三六九等,炼狱岛也是如此,哨兵骨子里的狼群效应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最终形成了森严的等级。

  弱者服从强者,狼群服从头狼,他们在外面是这样,在这里依然如此。

  只不过,这里的争斗属于你死我活。

  通缉犯no.3。

  他要找的这个男人立于王国哨兵的最顶端,想要得到他的消息,就必须也跻身上层才行。

  时间快要到了。

  他闭了闭眼睛,就算天空被阴云遮蔽,精准的时间感也提醒着他关键时刻的到来。

  五、四、三、二、一。

  鞋底踩在泥土和落叶上的“沙沙”透过雨幕传入耳朵,与此同时,一道在树林间飞速跳跃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房其琛已经观察了山涧主人足足有一个周,卡准了他午餐时分的必经之路。

  对于在炼狱岛监狱服刑的哨兵们而言,一天当中有四段绝对的安全时间,分别是早餐、午餐、晚餐的一小时集体用餐,还有所有哨兵默认的午夜六小时——从午夜11点到凌晨5点——就算是好斗如哨兵也是想安静的进餐和睡觉的。

  房其琛只有三十秒的时间,考虑到饭点迟到就要刷整个监狱的盘子,他必须在午餐的钟声响起前的十五秒让自己的猎物咽气。

  来了!

  飞掠而过的哨兵有着一头咖色的短发和过于年轻的脸庞,但老练的身手表现出这家伙必然没有看上去这么年少,这条山路他已经走了千百遍,每一步都有精准的计算,保证他在到达食堂的时候铃声响起,又不会因迟到而受到监狱长的惩罚。

  这一天也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如果他没有在路过一棵树时被人掐着脖子摁到泥里的话。

  在高速前进时被击打的疼痛在瞬间席卷了他的神经,当对方精准的捏碎了他意欲反击的肘部和膝盖,并且掐住他脖子的三根手指发力时,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对方并不是想击败他,而是想直接杀了他。

  对于哨兵而言,杀人永远比擒人简单。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杀人魔!

  电光石火之间,棕发哨兵的脑子里闪过“大哥,这是何苦啊!”和“我愿为你当牛做马!”,一句“英雄,饶命”卡在了嗓子眼,眼看颈骨就要发出折断的脆响。

  就在这时,如天籁般的广播声响了起来。

  “第75号哨兵,第75号哨兵,听到广播请到监狱长办公室,有您的信件,再重复一遍,有您的信件。”

  为什么不是午餐钟声!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棕发哨兵都快流下震惊的泪水了,却意外的发觉钳制自己的敌人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放开了自己脆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