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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第28节(1 / 2)





  就在棕熊即将倒下的时候,晏菀青一声清脆的“胖墩!”还是把容貌大变的花老大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

  没能将敌人一击毙命的棕熊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地上,那强大的冲击力让哨塔都抖了抖。

  推着女巫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怪物面前,晏菀青将信将疑的瞥了眼局促不安的男人,把他往前又踹了踹,“就算他是花老大,他也已经变异,怎么会跟你凑到一块?”

  “好问题啊!长官!”

  见识到了棕熊的狂暴,女巫把对房其琛的狗腿称呼都搬了出来,他此刻倒是比上次见面时更为狼狈,不仅头发像鸡窝,连鞋子都是一样一只,显然是仓皇出逃。

  “上一次你们走后,傻大个儿就带着手下收拾残局,结果收拾收拾着,他的手下……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开始疯狂攻击同伴,”女巫苍白着脸回忆,“……最后也就我俩还保持着清醒,我知道这是荒野女巫的魔药开始生效了,而他身上也逐渐显露了变异的痕迹,我便将仿制的药剂用在了他的身上。”

  “仿制的药剂?”

  “军部曾经派那个眼镜男为我接种过,你们总不能指望一名魔药大师在见过新型药剂后当作没看见吧?”

  女巫一边说一边试探着靠近了瘫在地上的花彦,小心翼翼的把手罩在了后者的额头,然后松了一口气。

  “呼……热度总算降下来了。”

  “所以你这是……失败了?”晏菀青收起了匕首,又捡起了地上的火铳。

  “失败?我?呵!”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女巫顿时就跳了起来,“我要是失败了,你看到就是一头完全丧失理智的怪兽了!”

  “……不好意思,经过刚刚热情的‘招呼’,我实在无法相信这玩意儿还有理智可言。”

  被女孩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的男人顿时萎靡了不少。

  “他在来的路上都很乖,”他有些挫败的搓了搓脸,“可是越近就越躁动,可能是血腥味太浓了,你知道,野兽本能……”

  想起了二楼餐厅天花板上的“艺术品”,明明不是自己干的,晏菀青还是感到了无法言明的心虚。

  像是为了应证女巫所说的真实性,趴在地上的花彦悠悠转醒,比起之前的狂暴,他的眼睛里倒是多了几分温和与理智。

  于是胖墩悻悻的放下了蓄势待发的熊掌,连带着女巫也松了一把劲儿。

  ”哦对了!”他还没喘几口气就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店里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晏菀青对这个问题回答的毫无压力,“阮哥拥抱了崭新的人生,琛哥抛下貌美如花的我跟着塔长私奔了。”

  “哦,原来是私奔了……你说啥?!”

  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女巫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过去。

  “你也觉得很过分吧?”晏菀青捧着脸,“比起正当龄的我,在琛哥眼里果然还是那种会做饭的老男人更好一些吗?”

  “……不不不,这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吧?”女巫颇为崩溃的喊道,“那家伙跑了,咱们可怎么办?只有他能得到军部的救援!”

  “不不不,你搞错了因果关系。”

  晏菀青从怀里掏出了黑街的地图,将其展开在女巫的眼前。

  “并不是房其琛能得到军部的救援,而是得到荒野女巫宝藏的人能得到军部的救援。”

  “哎?”女巫愣住了。

  “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琛哥来黑街的目的,”晏菀青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优秀的前线指挥官、最接近荒野女巫的药剂师和我这个唯一能与指挥官搭档的向导,你说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找到荒野女巫的实验室。”

  “不瞒你说,我之前的计划更倾向于前往边境求助,但在见到你俩之后,我就改变了主意。”

  女孩的手指点在了地图的中央,那里被阮钰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比起千辛万苦的去突围,摆在我们面前的倒是有一条捷径。”

  “那就是去寻找荒野女巫的宝藏。”

  “想要打蛇,就要捏住它的七寸。”

  第33章 腐败的血臭。

  “啪嘎, 啪嘎。”

  骨节崩脱的脆响随着鞋底的挪动而不断在安静的巷道里回荡,确认了最后一块尾骨也被碾碎,房其琛才将脚从地上怪物的背脊处撤回。

  “少爷, 你这样可不太好,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杨明微微皱起了眉头,“骨头弄得太碎会在后续处理上造成麻烦,排骨和骨头汤都做不成了,要是切片烤肉又要清理碎骨, 耗时又费力。”

  “……不,我并不打算吃这个。”房其琛看了他一眼才给出了答案。

  “真的吗?那可太遗憾了, ”杨明似乎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我年轻的时候一直呆在南方联盟, 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吃了不少, 在当时的战场上最受欢迎的就是这些家伙了, 肉多还耐饿, 一头能供一支小队吃上三天, 只要稍微放点配料, 就能嫩的让你吞下舌头。”

  一边说着, 他一边拿出笔在手中的地图上圈圈画画。

  “唯一的缺陷就是吃多了容易被反噬, 每天都有同伴因为感染药物产生变异,就算侥幸一次次活下来, 也会因为同类相残而变得疯疯癫癫。我那个时候就想,如果能够活着回家,我就带着可爱的小孙女跑远点,管她以后会觉醒为哨兵还是向导,反正不能留着她在那里像我一样上战场吃人。”

  “最后她变成了哨兵还是向导?”房其琛漫不经心的问。

  “都没有,她还没觉醒就死在了‘流血之夜’里, ”杨明也轻描淡写的回答,“趁着联盟与王国开战,不满执政官决策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上了街头,冲进了哨兵和向导的居住区,把留守的妇孺挨个拖出来处死,我的小孙女那一年才六岁,被他们打破了脑袋挂在了旗杆上。”

  “当时的执政官提倡精英制度,讲究从优选拔,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高哨兵向导的地位,已达到他所追求的的‘平权’,当然,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他搞砸了。”

  “南方联盟的第一位向导执政官吗……”房其琛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我觉得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物。”

  “是值得尊敬,我现在也不觉得当时选他是错误的,当时的南方联盟具备了平权的所有条件,民众的善意支持、领袖的个人魅力、富足又和平的生活……我几乎找不到他会失败的理由,新政推行的也非常顺利,普通人与我们开始混居,即将升学的孩子们被允许选择军校以外的学校,军队也开始收编全部由普通人组成的军种,联盟内一片欣欣向荣,我甚至收到了新邻居小心翼翼递来的苹果派。”杨明带着笑意的回忆道,手中笔记录下了一个新数字。

  “苹果派啊,我还从来没吃过那个。”房其琛蹲在他身畔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