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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死亡

第九十七章死亡

“聂世清,你对我从未有过半分情意,我凭什么将这传国玉玺交给你。你想要皇位,没那么简单!”

聂世清踩着木水月的脚越发的用力,令木水月感到窒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将传国玉玺,交到他聂世清的手中。木氏家族打下的天下,还容不得他一个外人侵占!

“好啊,那你便想想你那可怜的儿子,还有那年迈的父亲。”

聂世清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他既然能够张口管她木水月要这玉玺,便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制服他。想跟他谈条件,门都没有。

“聂世清!你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爱过我……难道在你眼里……我木水月的一切,比不上一个玉玺?”

“快点说出玉玺的下落!不然我废了你心爱的儿子!”

恼羞成怒,此刻在聂世清脸上发挥的淋漓尽致。那双黑眸斜漏着厉气,发怒的神情让木水月觉得恐惧。此生对于她来说,已没有任何牵挂,她唯一舍不得的,便是她那可怜的儿子。

“爱你?你有何本事让我聂世清动情?”

听到这句话,木水月本无生气的脸上变得铁青。女人的天性,便是流泪。止不住的泪水从木水月的眼角滑落。这个男人对她的决绝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总怀着一丝幻想,希望她曾经与他有过美好,但现实总是残忍的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想,都是她破烂不堪的单相思。

木水月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聂世清。自他在岳国见到苏云曦之后,便对权利的渴望越发的强烈。仿佛一到惊雷,震慑了天与地之间的区别。

聂世清一个手势,孩子的哭声便响彻在木水月耳畔。她奋力的抬起被聂世清踩着的身子。错愕的回头望着那稚嫩而可怜的孩童。

“儿子……我的儿子……”

“想要你儿子活命,便交出玉玺!”

利刃架在孩童晶莹柔软的皮肤之上,一道血痕因刀刃的深入而染红了脖颈。木水月大声的惨叫着,想要制止聂世清的残忍,但却无济于事。

“世清,我求求你……放过他……玉玺……我给你便是……”

作为一个母亲,会极尽一切来保全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有违天道。

“快说!我可没这些时间陪你玩文字游戏!”

早已不耐烦的聂世清如今还愿意跟木水月废话,早已是耐了性子。

“我可以告诉你玉玺的下落,但是,我有个条件……”

“好啊,说来听听。”

木水月这一反应,倒是让聂世清提起了兴趣。这个节骨眼,敢跟他提条件,倒是有些气魄。

“我要你,放了我父皇。立我儿为太子!”

兰国的国脉,她怕是无力保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木氏的血脉,继续在兰国皇族中传承下去。如果不然,她宁死不屈。

聂世清挪开踩着木水月的脚,扶起气息微弱,狼狈不堪的木水月。他只要能拿到玉玺,其他的,他自有方法应对。

“好。我答应你。”

“我要看着我父皇离开,看着你亲自拟旨。”

“好。”

聂世清答应的爽快。放了那年迈无权的傀儡老皇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儿对于聂世清来说,早已没什么威胁。如今只不过是做戏给木水月看罢了。而立聂斯云为太子,都是他聂世清的血脉,立谁都一样。

所有的事情办好。聂世清望着木水月,邪魅的笑在他脸上韵开。他仿佛看到了手到擒来的利益。当初他灭了苏云曦一家,就是为了今天而已,如今他的野心终于可以幻化成鲲鹏,撑着祥云,扶摇而上九万里。

“玉玺在哪?”

木水月收了眼泪,似乎有些从容不迫的模样。以聂世清的毒辣,他肯定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但即便是死,她也要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

“我榻上的右下方,有一处玄门,钥匙在左侧的书架上,打开玄门,便见玉玺。”

聂世清对木水月的表现甚是满意,匆匆忙忙的去了床榻取出了玉玺。晶莹剔透的传国玉玺如星辰般闪亮,不自觉的诱惑着渴望权利的聂世清。

他仰头大笑。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他总算是坐上了。

木水月望着聂世清发狂的模样,讪笑,这就是她爱了一声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登徒子!

她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面无表情,“世清,我再问你一次,这辈子,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感情,哪怕是怜悯之情?”

女人,总是会为情所困。毕竟是她孩子的父亲,就算是他万劫不复,也会觉得狠不下心。

“感情?我此生唯一爱过的,便是苏云曦。若不是你当年趁我醉酒怀了这野种!我也不会到今天才坐上皇位!若是我能早点坐上皇位,云曦便能成为我的皇后!你跟我谈感情?你这个笨女人,难道就没有发现,你那好儿子的姓名,都带着我对苏云曦的思恋吗!”

原来,斯云,是思云的谐音。聂斯云,便是聂世清思念苏云曦的意思。她可真傻,傻到为了他卖了一辈子命,到头来,她不过是他和苏云曦之间的绊脚石。

木水月举起手中趁聂世清不注意而藏起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他。为了他的绝情,为了他的狠心。她即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他和自己一起死!

刀光剑影,对于一个从小习武之人来说,在敏感不过,更何况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贱人!阻了我和云曦的姻缘,如今还想刺杀我!今日,我便成全了你!”

聂世清夺过匕首,反刺向木水月。没有一丝犹豫不决,干净利落的不留任何余地。霎时,鲜血涌出,染红了木水月的胸前。

今日的她,还穿着那日的夜行衣。一身玄色,遮掩了流淌不息的红血。终于,僵硬的肢体再也撑不住疲惫的身躯。她便如落花般,摊落在血泊之中。那双未曾合上的眸子,直直的撇向聂斯云的一方。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未曾陪他成长。如今她做的一切,已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来日,他若能长大成人,定会是一位宅心仁厚的贤君。

想到这,木水月的脸上浮出一抹慈爱的笑容,那是一位母亲,最深沉,最无力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