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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脏乱的环境

第九十章脏乱的环境

宋天打了一个哆嗦,他忽然流了眼泪,虽说自己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汉,但他生性胆小,又没经历过什么事情,所以此刻忽然感觉异常的痛苦。他细思着,自从父亲不辞而别,自从敬良子人间蒸发,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命运像一张看不见的手,强有力的把他拉进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场所。他有一次被黄昏帮的钟玉聪带着进入一个悬崖,那时候他特别惊慌,但此刻,他身处狭小的见不到光的又处处流动着腐臭味道的屋子里,他感觉这次比那时候还孤独,因为那时候还有钟玉聪在身边,虽然对方想杀他,但起码临死前还能有人和自己说话,而此刻呢?简直比死了还难受,连个人也没有。他忽然想或许就要在这里死去了,他心中幻出很多身影,首先是父亲宋景风,他想:“爹爹,如果孩儿就此死了,实在是遗憾,孩儿没有找到你,不能亲自问问你为何不辞而别。我总是经常想起这些年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只是我恐怕无缘再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孩儿只希望,来世还要做你儿子,到时候你别再离开我。”

他又想起敬良子,心中说:“敬伯伯,我小时候就经常见你,印象中你是那样的和善友好,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当爹的看孩子一样。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遇到了不测?”

他脑海中还出现了春婷婷,然而他并没见过真正的春婷婷,只是见过带着春婷婷面具的路金英而已。他想起春婷婷的模样,心头先是一热,他不光在心中说话,更是自言自语的说:“春姑娘,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或许我只是和你见过几面,我们彼此都不了解,我说喜欢你,那是多么的轻佻,而且我们地位悬殊,我也不配喜欢你,但我还是喜欢你,上次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白,只是还不曾看到你的反应便受伤而昏厥。或许我即将要离开这个世间,希望来世可以继续喜欢你。唉,你现在是不是被西山国的人抓住了,他们有没有虐待你,我心里是多么干着急,但我一点武功也不会,不能保护你,我好想插上翅膀飞到你身边,替你承受西山国的人对你的折磨。”她的眼角留下一行滚烫的泪水。

他一会儿又想起母亲,他一出生便没有见过母亲,他心中又在说:“娘,此刻你在另外一个世界,你听到孩儿在呼唤你吗?我苦命的娘,爹爹说你因为生孩儿以至于难产而死,孩儿从小就希望有个疼爱自己的娘来关怀自己,娘呀,孩儿好想知道有娘在身边是什么幸福的滋味。小时候,孩儿和爹爹生活在深山里,不觉得怎样,但每个月爹爹会带我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世面,孩儿好喜欢外面的世界,但渐渐长大后,有时候不愿意到外面的世界里去。因为孩儿经常受不了,经常看见小孩子跟着娘的场面,经常看到有的娘抱着小孩子喂饭,然而我从没有而将来也不会体会这种幸福。娘,此刻孩儿被无缘无故的抓到这里来,恐怕是活不了了,孩儿现在却不觉得害怕了,因为孩儿真死了的话,就能见到娘了。娘,如果孩儿在阴间真见到了你,孩儿想趴在娘身边让娘抱抱,可不可以?”

宋天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之间又对自己苦笑,自言自语的说:“段兄,他还说我吉人自有天相,但现在怎么

样,在这里难道还能绝处逢生?还有在庆土县遇到的算命先生,说我一定会找到想找的人,呵呵呵,都是些骗人的鬼话罢了。”他笑了,只是这种自嘲般的笑有些凄凉的味道。

宋天忽然感觉脚踝处痒痒,但他双手被绑在后面,无法去挠,渐渐的那痒处却又到了小腿上,而从脚踝到小腿处竟然仿佛有细水流过的感觉,忽而他又听到了吱吱的声音,他忽然大叫了一声,他意识到了,那刚才的痒痒来自于老鼠的动静。

宋天觉得特别恶心,但无奈手脚被绑动弹不得,但他意识到老鼠已经咬到了他的大腿时,他拼命的去挣断绳子,使出浑身解数,也不知怎么发挥出来的潜力,竟然将左手的绳子挣断了,他赶紧去用手拍打在他大腿上活跃的老鼠,同时,嘴上不由自主的吐出被塞住的布子。老鼠受到击打,跑入地上,转瞬离去。

宋天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感觉已经是大汗淋漓,而且左手在哆嗦,像是吓的,又像是触摸了老鼠后不洁净。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接着用左手去解绳子,终于把全身解开。

宋天吃惊的看着自己,心下想:“我竟然自己解救了自己?看来可以不用死了。”但他似乎高兴不起来,因为刚才在被绑住时,他已经感觉到“生又有何欢,死又有何惧“的道理。此刻,有了生的机会,甚至有些悻悻。但说是生也未必,因为此刻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屋子,没有离开这个皇宫。

他宋天接着月光,摸索着想先离开这个屋子,他又听到了老鼠吱吱的声音,他冷笑一声,认为:“我一个大活人都不好出去,你一个老鼠除非从地缝离钻出去,否则也别想出去。”

宋天摸索着来到屋门前,使劲晃晃门,发现门被锁的紧紧的,他开始使劲晃门,心想反正这冷宫里也没人来,而且听那些侍卫说皇帝已经将以前打入冷宫的人已经全部杀死,所以看来拼命的砸门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宋天使劲砸门,但他的拳头是没有什么力气的,晃来晃去也没有将门松动开,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却仍然无济于事。

宋天累的气喘吁吁,这时候月亮的影子出现了转移,月光蓦然照在屋内的一个墙角处,宋天本来绝望的望着黑乎乎的屋子,这时候惊喜的发现墙角处有一个长三米左右直径约十厘米的大铁管子。(注:当然在古代,包含自然国也一样,计量单位中有丈,尺,寸一说,没有几米的概念,单为了便于诸位读者朋友的,本书中所有关于长宽高的尺度都用米来衡量。)

宋天看到这个大铁管子浑身有了动力,天助我也,这个大铁管子不正可以把门打开吗?他也无心去考虑,为何在这冷清的地方会有这样的大铁管子在这里,他走到那大铁管子面前,附身去抱那铁管,却发现有些吃力,他从小在深山处生活,父亲宋景风以前靠打猎为生,也稍微种点蔬菜什么的,而小时候的宋天也没做过什么体力活,即便是摘菜洗菜这样简单的家务活,宋景风都溺爱般的不让她干,所以此刻他抱铁管子竟然发现从小很少练劲以至于抱起来吃力。

宋天慢慢的抱起铁管子,但觉得特别沉,他此刻发现了自己的柔弱,他抱着铁管子仿佛像抱着一座山,想立刻抛掉,但想起为了救命,还是咬牙忍住。

他一会又将铁管子放下,在地上滚,却发现滚动不大,最后还是叹一口气继续抱着。

墙角到门口的距离并不长,但他走了好几分钟,边走边流汗,心中也边骂着把他投放到这里的侍卫们。终于到达了门口,他使劲抱着铁管子,使出全身力气,大喊一声,然后将铁管子的一头使劲撞向屋门,但毕竟他力气太小,屋门上只碰开一个盘子大的口子,不过宋天有了信心,一边喘气一边又把铁管子抬起来,继续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