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动静, 等我走近一家饭馆坐下来。微信信息来了, 那头说：“关我屁事！”

  我把手机放下了, 我跟服务员点了个酸菜鱼片。突然旁边一个声音说：“不好意思, 我男朋友已经在等我了。我先过去。”

  我转头望去，是姚春雪, 她一边跟那个男的说话，一边向我走来。然后很自然地在我的对面坐下，“等很久了吧？”

  我看看她, 又看看站在后面有点不死心的男的，明白过来, 我笑了下：“没有，我也刚到。”

  我又叫了一个菜, 两人很自然地聊了一会天，那男的终于失望的走了。

  姚春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谢谢你, 这顿我请吧。”

  我说没事，举手之劳。她坚持说要请，我也就随她了。过了一会饭菜上来了，我吃一口酸菜鱼片，觉得味道还行，我把这盆酸菜鱼拍了个图片发朋友圈，文字写：“下次一起来吃。”

  我看到姚春雪也拍了一张图片。她把两个菜都拍上了。

  姚春雪问：“你也有先让朋友圈吃的习惯？”

  我说不是的，这是专门给一个人看的。

  她愣了一下：“女朋友？”

  我说还在追求中。

  姚春雪低头小口吃着饭，不怎么吃菜。我问：“你不吃辣吗？”

  她摇摇头，说没事，也不是很辣。

  我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点了一个清淡的。

  吃完饭，我手快先把钱付了。姚春雪死活要转回给我。我只好加了她微信，她把钱发了个红包给我。

  我们在饭馆门口分开了，我一边慢悠悠往酒店走，一边刷朋友圈，我看到姚春雪发了那张菜的图片，没有文字。点开她的朋友圈看，全是吃的。

  我的酸菜鱼下面多了几个点赞。姚春雪、顾浩宇、陈苗还有几个同事等等。董哲发了一条评论：“周老师，下次带上我啊。”

  我回了一个抽烟的表情敷衍他。他马上回：“周老师，你什么时候还抽上烟了！”

  我在酒店里找到他们上课的教室时，陈苗正好在门口等我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找不到。”他把手机收回兜里，朝我笑道。

  我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他进去那个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很多人了。我观察了一下周围人，大多数都像是刚下班赶过来的。一节课下来，我发现这个培训内容自然是有他们一定的套路，很激情很热血，但是还不至于让普通人听完一节课就被洗脑了。

  我猜他们真正吸引别人不断进来的主要原因在于这里的某些学员，就说课堂其中有一个任务游戏，我分到的那个组里，十个有八个都是什么什么公司的老总，或者某某知名公司高管。这些都是真的，对于任何一个想往上爬的年轻人来说，这些所谓的人脉关系才是他们入会的根本。

  它是传销的模式，但是他们打着法律的擦边球不违法的。新人会有任务再介绍新人进来。但是它们不叫拉人入会，他们有个词叫‘感化。’

  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想起如果顾浩宇那天在天台上那番说词是为了‘感化’我，那他够失败的。不过今晚他们的分组肯定也不是随便分的，我这个组里，有2个是我们这个市里某某知名培训学校的负责人，目的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