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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2)





  三人成虎的道理,她懂。

  更何况燕南寻又不是普通人物。

  登峰造极,追随者众。

  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血口喷人,单是燕南寻的追随者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她淹死。

  柳氏掐着掌心,心头所有的火,只能朝着一人去。

  她看着站在燕南寻身后的姜娆,恶狠狠说,“小扫把星!”

  自从她回来她就没遇上好事。

  甚至她在山上这二十余日,越想越觉得铺子被查的事,可能和大房脱不了干系一想到燕南寻在帮姜娆,她可能名声扫地,柳氏慌不择言,想把姜娆从燕南寻的身后拉出来,“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只是看起来单纯善良罢了!”

  动作迅猛,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力道和情绪的控制。

  指甲尖尖,手高高扬起,既像是要把人拉出来,又像是举着巴掌要打人。

  可手才伸出去,一阵裂开一般的痛意从她的手腕处传了出来。

  袖子被利钩钩开。

  而袖子底下,她的胳膊,和袖子的下场并无太大区别。

  手腕从干净变得血淋淋,只是眨眼功夫。

  “啊啊啊!”柳氏尖叫了起来,重重跌坐下去。

  她倒在了戏台子前的地上,身上沾血沾灰,脸色苍白狼狈,极其惊慌失措地垂眸,看着自己白日里凭空受伤,穿了根铁针的手腕,眼神就像是看见了鬼。

  而此刻姜四爷也踏进了这个院子。

  他听下人说了柳氏在找他女儿麻烦,可来到院子里,却看到了柳氏袖子被血染透,狼狈至极的样子。

  刚得知柳氏欺负姜娆,他第一反应都不是赶紧喊大夫。

  而是眉头一皱,扫了这院子一圈。

  有些想找出来,暗地里帮他女儿的人是谁。

  只不过这人的手

  段,有些过于凶残了。

  ……

  容渟垂眸,视线回落到桌上的白玉茶盏。

  他捧起茶,晃荡着茶盏在指尖把玩。

  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和那边正在惨叫着的柳氏毫无瓜葛。

  偏只有眸色沉沉。

  是他没忍耐住。

  没能在柳氏的手高高扬起的时候忍耐住。

  手里的暗器就先于思考,脱手而出。

  换是让她精心准备的寿宴见了血。

  不吉利。

  容渟的指腹摩挲着茶杯凉凉的瓷骨,神情中可见一两分懊悔。

  微垂头,不忍见小姑娘脸上可能出现的害怕的表情。

  可脑海里想了想那画面,懊悔就变得更深。

  瞳仁里却隐含一道不够快意的针芒。

  他终究换是忍下了一二。

  不然暗器钻的,就不会是柳氏的手腕。

  而是她的脖子。

  ……

  在场无人见得容渟方才指尖异动。

  更是没人看到他在伤了柳氏只后,默默地动了动指尖,将袖里藏着的其他暗器,趁无人注意时,尽数仍向了院里高高的梧桐树。

  飞刺飞针钻入树干,声响被树叶沙沙的响声遮盖了过去。

  他身上没了暗器,即使有人来搜查,也没人会知道是他。

  只有怀青,听得柳氏一声惨叫的同时,再回头,看着容渟捧着桌上的茶盏把玩的动作,心里就觉得有些怪异。

  安静过头。

  像是刚刚做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