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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风贤经过那辆车时,声音低低响起,“秋狩?”

  里面的人淡淡道:“安排好了。”

  话语散在风里,没人瞧见二人说过什么。

  像是最普通的一场擦肩而过。

  马车里,奚鹤卿缓缓转动手上扳指,阴冷一笑。

  午后日头不晒,秋日的阳光还算灿烂,卷耳一个人逛遍了大半个园子。

  她在亭子里坐了片刻,突然看到墙角下毛茸茸一团。

  是只小奶猫。

  卷耳目光一停,问兰壶,“这猫是谁的?”

  兰壶顺着卷耳的视线望过去,笑着说,“是司主的黑豆。”

  “?”卷耳嘴角一抽,看着那只白猫,无奈道:“这什么名字?”

  “司主起的,黑豆捡回来的时候身上污秽不堪,再加上小小一团,司主便给了这个名字。”

  说话间,两个人慢吞吞的靠近那只猫。

  “还是鸳鸯眼呢。”卷耳蹲下身来,温柔道:“小宝贝,来抱抱吗?”

  “喵呜。”

  那只白猫眼神纯净,晃着身子慢悠悠走过来,在卷耳手上蹭了蹭。

  倒是不怕人。

  她伸手把猫抱进怀里,眉眼柔柔,心里却嘀咕着,这猫倒是不想它主人那样,是个大冰块儿。

  “夫人!夫人出事了!”

  鸣金慌慌张张的疾步而来,卷耳皱眉,“怎么了?”

  “司主遇刺!这会儿人刚被抬回来,您快过去看看吧!”

  ……

  兰壶扶着卷耳回了卧房,便被来来往往的人吓得不知所措。

  这得是伤的多重?

  卷耳压下心底那丝异样,眉间轻蹙,抬脚径直进了卧房。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阖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卷耳侧头问鸣金,“怎么回事儿?”

  “司主今日回府的路上,不慎遭了歹人暗箭,司主中了一剑,差一点就伤了心脉。”

  鸣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像是焦急不安。

  卷耳目光在他虎口茧子上停了片刻,神态自若地移开目光。

  大夫给奚鹤卿换好了药,卷耳叫住他,“劳烦您了,请问司主怎么样?”

  老者把药方递给鸣金,擦了擦头上的汗,庆幸道:“差一点,只差一点。”

  若再进心脏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比划着手,“这边留人伺候着,夜间看看情况再说。”

  卷耳敛眉颔首,“有劳您了。鸣金,你送大夫出去吧。”

  鸣金看了眼床上的奚鹤卿,刚要张口,边听卷耳道:“这里我来照顾。”

  “是。”

  “兰壶,你去打盆温水来。”卷耳把怀里的猫递给她。

  兰壶接过来,小声道:“是。”

  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等到四周无人,卷耳缓步走上脚踏,在奚鹤卿身边坐下。

  今日她听闻,过几天太子要举行秋狩,连身体不好的皇帝也会到场。

  奚鹤卿这一伤,自然是去不了了。

  他额上沾着汗,卷耳伸手摸了摸。

  有些烫。

  他上身未着衣裳,剑伤从锁骨划到肋间,深可见骨。

  离心脏之差一寸。

  卷耳眸光微动。

  这一剑,手法倒是好。

  过了会儿,兰壶进屋,把手里的铜盆放下,小声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