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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书院有鬼啊(1 / 2)





  “鬼,鬼啊!!!”

  一声惊悚的尖叫声,刺痛了‘白衣鬼’的耳朵,叫他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看见已经跑出几十米远的王蓝田。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慌慌张张的往回跑去。还时不时地往后看去,生怕王蓝田再返回来,认一个真假。

  他逃跑的飞快,汗流浃背,也不曾停止。直到跑到了目的地,才敢气喘吁吁地休息一会儿。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钻了进去。正要松一口气,谁知那蜡烛一下子便被人点亮。

  “秦京生,你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那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他正极为不满地看着他,还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谁,半夜鬼哭狼嚎的!打扰了本少爷睡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被我发现你半夜出去了!要不然,本少爷的拳头可不认人。”

  “是,是!亦东兄请休息!我知道错了!”秦京生忙陪笑脸,刘亦东的家世极高,他实在惹不起。

  “行了,睡觉吧。”刘亦东不耐地呵斥了一句,便自个儿倒在床上睡起了大觉,也不留一点空位给秦京生。

  今天秦京生也不敢多言,当下吹灭了蜡烛,老老实实地跑去长椅睡了。

  月光轻轻印在刘亦东俊秀的脸上,平日看上去粗枝大叶的他,其实也心细的很。

  他心里慢慢浮上一个疑惑,秦京生这么大半夜出去是为什么呢?回来时为何表情如此慌张?定然不简单!算了,不想了,这与他何干呢?他就不信,秦京生有胆子算计他。说想就不想,当下,他便进入了梦乡。

  ――最东边的宿舍

  不知半夜是谁在那鬼哭狼嚎,马文才本就浅眠,这下被一吵,立马醒了过来。

  “咚!咚!咚!”随之而来的便是急促地敲门声。

  王蓝田惊恐到撕哑的声音传来,更是叫他头痛,“文才兄!文才兄!你快开开门啊!有,有鬼啊!求你快开门!”

  该死!王蓝田那小子是不想活了么?还有鬼!有他个大头鬼!这种假话,他以为他马文才会信?

  可是嘈杂的声音着实吵得他火大,一脚踹开了门,他一把抓住了王蓝田的衣领,一双丹凤眼上挑浮现出残忍邪恶的光晕。

  “王蓝田,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来烦我!”马文才冷冷一笑,眸子中尽是凉薄,一点点的怒火越烧越烈。

  “文,文才兄!有鬼,有鬼!”王蓝田看见马文才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红光,显示出的残忍之意,吓得身子一软,连忙解释告饶。

  “鬼?”马文才不屑地嗤笑一声。双手一个使劲便将王蓝田丢出几米之外,摔得王蓝田鼻青脸肿。

  可他下手从来不留情,三两步便又走到了王蓝田身前。未等王蓝田起身,他穿着黑色玉纹长靴的脚便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王蓝田的头顶,还用力碾了碾。

  “王蓝田,你当我马文才好糊弄吗?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哼!”马文才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角上挑如钩,露出阴暗危险的气息,叫人心颤。而他的唇角则勾勒出一个充斥着恶意的弧度,叫人心惊。

  他,是一个魔鬼。

  王蓝田的半张脸被埋在了土里,他的身体不断的在颤抖着,害怕着,恐惧着。与此同时,仇恨的火焰,也在他心底慢慢燃烧!

  鬼,其实没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马文才!王蓝田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却为时已晚,他已送羊入虎口。

  王蓝田艰难地从土里抬起脸来,开口哀求起来,“文,文才兄,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文才兄……”

  “呵?”马文才似笑非笑地收回了脚,发泄了些怒火,他也算没心思了,“我没心思理你这个废物,快给我滚。”

  “谢谢文才兄,谢谢文才兄!小弟这就滚,这就滚!”王蓝田不敢多言,一溜烟跑了!

  见王蓝田跑了,马文才正打算回宿舍睡觉,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回头看去。

  深深的夜色中,出现了一点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那点光亮,到了他跟前。

  艳丽的少年翩然而至,身后青衣书童提灯紧随其后。

  “马兄!深夜到访,打扰了!”谦谦少年见到他在外面,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带歉意地说了一句。

  马文才冷哼一声,心情又不好了,这面前的主仆正是他之前与马统谈论的主角――祝英连和祝青衣。他半夜教训个王蓝田都能撞见个死对头,心情能好才怪呢!

  “马兄?”见马文才不答话,祝英怜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却见马文才一声不吭,就往宿舍走,理都不理她们,便把门一把关上了。

  什么都没干,就碰了一鼻子灰,祝英怜都觉得有点尴尬。

  按理说,出身高贵的马文才是不会对能让他看得起的干出这种失礼的事来的。除非是他不屑一顾的庶民,比如梁山伯。在他眼中庶民是不需要尊重的。

  可今日马文才可上火了,连连被打扰了两次睡眠。明日还得上课,若不赶紧补眠,只怕明日会打瞌睡。

  所以,他现在懒得理祝英怜!

  而祝英怜也没太在意,她想她大抵知道,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了?估摸着又是蓝田招惹了马文才,被马文才修理了一通。

  替秦京生背了黑锅的马文才:……我有那么可怕么……

  “听说没?”

  “那件事?听说已经有不少人……”祝英台今日一进门,果不其然又看见一堆学子在那窃窃私语。

  “奇怪,最近大家怎么老凑在一块说悄悄话?”祝英台在尼山已呆了近一个月了,对周围的学子也有了熟悉。大家大多都是光明正大的主,怎么最近这么多凑一块说私话。

  “啊!小十弟,你不知道么?”刘亦东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居然不知道!”而赵德正同样很配合地流露夸张的表情。

  “要知道什么?”梁山伯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前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对书院近来发生的事还不甚了解,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