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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一觉睡的太沉太沉了,舒畅到让她生出一股久违的倦怠感,真想不管不顾的翘个班然后在家里睡个天昏地暗。

  可惜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性翘课的大学生了,她爬下床,穿上拖鞋对着空荡荡的床怔怔出神。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巡视四周,然后看到搭在床尾的素白色浴巾,她猛然想起那个昨夜留宿在这里的戚承。

  人呢?!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没有看到人,然后扶着楼梯的扶手“噔噔噔”小跑下楼,在厨房里找到了人影。

  站在客厅里望着挥动铲子的人轻吁了一口气,又对自己下意识找人的行为隐隐有些头痛,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戚承扭头看她,露着一口白牙,笑的神采奕奕:“早上好,先去刷牙洗脸,早餐很快就好了。”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钟翘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走进楼下的洗手间。电动牙刷发着“滋滋滋”的震动声,她举着手臂摇头晃脑在心里哼着小曲。

  看见镜子里映出身后摆在角落里的滚筒式洗衣机,电光火石间,钟翘终于想起来昨夜觉得一直觉得怪异又说不出来的事情是什么了!

  戚承这个套路王!什么洗掉衣服没的穿,她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明明之前他还在这儿洗过床单被套!

  钟翘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忿忿不平的洗了把脸就推门走出去。她走到他身边,戚承高出她一个脑袋,钟翘正好对着他的领口,一言不发的就将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洗衣液混杂着一点荷包蛋的油烟味。

  “怎么了?”戚承手里端着盘子问她。

  “衣服洗得挺快啊?”钟翘不满的看着他。

  戚承步子一跨绕过她将餐盘端上桌,没继续这个话题,语气温柔:“快来吃,还热呢。”

  钟翘将拖鞋踩的啪啪作响坐到餐桌边,两片吐司,一杯热牛奶,还有一个明显比昨晚煎的成功的蛋,起码今天她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荷包蛋了。

  这两年没日没夜的工作,钟翘惜时,做什么事情都是争分夺秒的,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她几下就扒拉着把早餐给吃完,然后冲到楼上换衣服化妆。

  她将眼线上挑,本来就生得一双长眼,加上眼尾那一笔,看上去更显凌厉妩媚。她习惯将自己打扮的更显成熟和气质冷冽。女性在职场上总还是会受到些不公平的对待和轻视的眼光。

  仿佛只有将外表包装的更加气势逼人,才能给别人留下更可靠的印象一般。

  钟翘收拾好自己的手提包,下楼的时候戚承已经换好鞋子在玄关处等着她。

  关好门坐上电梯,戚承按了一层,钟翘按了负一层。

  “我送你上班去。”戚承又按了一下负一的钮,数字上的光标消失。

  钟翘抬手重新按亮负一,“我自己会开车,你该回学校了。”

  大概是换上了职业化的套装,钟翘将自己一颗萌动的春心也随着睡衣丢在床上,她又变成了那个气质冰冷不需要情感只为工作前仆后继的女强人。

  她承认戚承很好,简直就是现在年轻女孩儿们口中的满分暖男。可她真的不需要人暖,也不需要安逸,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会腐化她好不容易才筑起的钢铁盔甲,使人倦怠。

  她不否认自己也对他怦然心动,可程军有句话说的没错,就她和戚承这样的,最多也就是走走肾的关系,走心是绝对不行的。

  不是她拔x无情,不是她不向往天长地久,哪有生来冷血的,不过都是受尽伤痛的可怜人罢了。

  钟翘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算是重新活了过来,感情这种活埋人的大坑,她是死也不会再往下跳了。更别说她和戚承还有一个六岁的年龄差,真要是有点什么,还不得被人指着脊梁骨说她老牛吃嫩草。

  光是这样想想,钟翘就觉得不服气,她可还拿自己当仙女呢,回头找个四十来岁的精致大叔,还不得照样把她当小花娇养着,谁还不是小公主咋地。

  戚承很好,钟翘觉得自己也很好,只是实非良人。

  所以啊,不管怎样,她都得当起恶人来将两人间孽缘的苗头给掐掉。

  昨夜她失心疯的退让一步妥协了,再仔细想来,其实和戚承许多次的相处中,她已经妥协过许多次了。

  钟翘节节败退,她不断的为了各种理由退让自己,让他一次次得手,如果再这样下去,到头来只会让自己走上老路,重蹈覆辙罢了。

  她贴着电梯的厢壁站着,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不去看戚承的表情,她怕自己心软。

  电梯在一层打开门,戚承没动,电梯门合上再往下,到了负一层打开。

  钟翘立马抬脚,在快要走出电梯的那一刻,用掌心挡住电梯的门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赶紧回学校吧,听话。”她说。

  也不知道戚承是真的听话了,还是失望了,他最终没有跟着她走出电梯,而是面朝着她站着没动,直到电梯门重新合上。

  钟翘坐上车,握着方向盘出神,戚承刚刚站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样子还印在眼前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下垂,目光清澈中浮动着波光粼粼的不舍和委屈,无辜的就像是被关在屋子里守家的大金毛似的。

  她将头重重的磕在方向盘上。

  怎么办?她好像还是心软了。

  第16章 不笑

  钟翘在车里坐了十来分钟后才开出了地库,她还不放心的将车开到昨天戚承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的车已经不在了。

  动作还挺快,她心想,还以为他真的对自己有多依依不舍呢。

  钟翘这一路开的飞快,等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手机,想问问他到学校了没有。毕竟才拿到驾照不久,她家离b大也不近,早高峰这种时段怎么也得开上一个小时的路程,钟翘心里有些担心。

  可当打开微信的时候,又捂住眼自嘲似的发笑。

  说起来也是有过好几次亲密接触了,一个被窝都睡了好几次了,可两人到现在竟然都还没有互加微信,连他的手机号钟翘都不知道。唯一算可以联系上的方式,还是当初和林副总三人一起出差的时候被拉进的工作群聊。

  找出当时三个人的群聊,点开戚承的微信,头像照片是洒金宣纸上一个瘦金体的‘禅’字,笔迹劲瘦,勾锋外露其士,写的漂亮,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写的还是网上找来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