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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1 / 2)





  不好意思啊,活蹦乱跳的太子公主肯定热腾腾出炉,她说话底气就更足了,哪里还有人敢和她对着干?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元非晚觉得她考虑充分是很必要的。反正如此思考完,她终于得出结论,生活确实能像萧欥说的那样,耗心费力的事情都交给他,自己只负责专心吃了睡睡了吃再加适度运动……

  这种轻松到惬意的生活,她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相比之下,太后最近的生活可不怎么如意。她向来很在意自己手里的权势,这回泰王府的事情倒也确实归她管。只可惜太麻烦,一点不过瘾不说,还糟心得要命——

  首先,萧旸和燕太妃闹崩了。虽说这好像不关她什么事,但她要处理泰王府的破事儿,怎么能没有燕太妃帮忙呢?若燕太妃心情不佳,办事效率肯定就会低下啊!

  然后,花凌容不仅没站在她们这头,还直接自己回魏王府去了。回娘家还好说点,回魏王府……这难道是要出别的大事的前奏吗?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你说什么?阿容说她想要和离?”

  太后这么重复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痛。和离确实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但放在亲王和王妃身上就很稀奇了——

  当年是太上皇同意的婚事,现在打算和离,肯定要经过太上皇首肯。可若是这事儿捅到太上皇那里,她们岂不是就要落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声?

  另外,嫁到她们皇家的儿媳妇竟然主动提出和离?别的不说,皇家的脸要往哪里放?

  告知太后此事的燕太妃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虽说确实丢脸,”她羞愧地低下头,“但就算是臣妾这个做婆婆的,也不好意思再拖着阿容了。”

  太后简直要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这样呢?这种事传出去,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了啊!你说说,你以后打算怎么见人?”

  燕太妃被说得低下头,但并没有改变主意。她连最后一招都拿出来了,现在已经对儿子儿媳和好再无信心。“虽然前些日子的事情并没有传开来,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干巴巴道,“臣妾以为,与其被人背后嘲笑,也许长痛不如短痛更好。”

  这就是及时止损的意思?太后一时无话可说。

  确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们用不光彩的手段硬性撮合泰王和泰王妃,本是件隐秘的事情。奈何阴太妃先插了一脚,萧欥紧接着动用千牛卫……动静闹得那么大,要说宫里的人不知道几乎不可能,他们只是不在明面上谈论而已。

  她在意的、所谓的面子,早就丢掉了,她如今在坚持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太后愈发沉默。好一阵子,她才哑声道:“如今之计,难道……”后面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她半路自己掐断了,换了一句:“魏王那边的态度呢?”

  不管太后和燕太妃如何犯愁如何头疼,都与在立政殿里好吃好喝好睡的元非晚毫无干系。七月天气热,她也没怎么出门,专门窝在殿里消暑。因为寒凉之物要忌口,所以中午绝不出门,就清晨和傍晚在花园里散散步。

  通常情况下,无论萧欥多忙,也都每天腾出时间来陪她。因为虽然元非晚没什么孕吐之类的悲催反应,但他悄悄问过了太医,把各种注意事项都记了起来。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持孕妇心情愉快,所以他每日只拿一些有的没的来逗夫人开心,别的什么都不多说。

  这好是很好,但太闲了,元非晚也有点忍不住无聊。每天就听听八卦过日子,实在发慌。就在她琢磨着中秋快到了、是不是该办个宴席之类的活动时,太华长公主萧清彤进宫来看她了。

  ☆、147第 147 章

  元非晚自然是高兴的。

  因为近期朝中略有动荡,所以燕王萧昱和王真的婚礼没激起多大水花。不要说和太子比,秦王江王的存在感都比燕王高很多。相比之下,安分守己的燕王实在不可能博到众人的眼球。

  闺蜜结婚,元非晚自然派人送了大礼。不过,人家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自然不好把人抓来陪她。

  也就是说,除萧月宁外,大概就只剩她娘家人会来看她了。毕竟,立政殿这样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得来。

  “就知道你惦记着我,阿姊。”人甫一进门,已经等着的元非晚就笑吟吟地迎上去。

  萧月宁一听就笑了。“你这话抢得真是快,莫不是怕我给你行个大礼?”

  元非晚当然不会说她确实是故意的,只顾左右而言他:“路上可有人怠慢你?若是有,可一定要和我说!”

  “托你和老七的福气,我现在都是长公主了,哪里还会有不开眼的人?”萧月宁故意嗔道,小步上前,轻轻扶着元非晚手臂侧面。“倒是你,不好好在里头休息着,特意出来做什么?怕我迷路不成?”

  元非晚立刻叫冤。“你瞧,我在这宫里,每天清闲,都要长出蘑菇了。好不容易有个大活人上门来,我怎么能不迎着?”

  这话说得逗趣,萧月宁扑哧一笑。“行了,知道你伶牙俐齿!”

  两人一边说着小话,一边进了内殿。知道长公主要来,宫女们照旧准备好了招待的一应事物,就等着萧月宁进门。

  萧月宁见了,自然又是一阵调侃。“看来老七是愈发宝贝你了呀!你待遇水涨船高,连带着我也沾光了!这男人,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阿姊!”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那我晚上一定替你给他说说。”元非晚忍笑,一本正经地道。

  “那可别!”萧月宁立马没骨气地举了白旗,“要是给老七知道我向你告状、劳动了你,他以后肯定不会让我再踏进你这立政殿一步!”

  两人又是一阵玩笑。过了好一阵子,该叙旧的都叙旧了,该恭喜的也恭喜了,该关心的也关心了,就该谈另外的正事了。

  “其实,我今儿进宫,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月宁正色道。

  元非晚自然想过这种可能。萧月宁可不是一般的人;若有什么事让她觉得必须在这档口就告诉她,那定然是有几分道理的。“阿姊,咱们之间,这种客气话就不用说了。”

  “这可不行。”萧月宁摆摆手。“我的确受人之托,但劳烦你却不是理所当然的。”

  元非晚喜欢这样的聪明人。大家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底线在哪里,谈起事情来就容易得多;若是一上来就是“因为你牛、所以这事你必须得帮我”的态度,那可就讨厌得很了。“若真有什么事,阿姊,你直接说罢。”

  萧月宁仔细观察元非晚,确信对方的确没有任何不适,这才继续往下说:“先说好,不管我说什么,只要你觉得有一丁点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好吗?”

  还在打哑谜……元非晚只得拿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盯着她,不说话。

  萧月宁在这种沉默的注视下败退了。“好吧,好吧,”她妥协道,“其实就是泰王府那摊子事情。”

  元非晚眉毛微微扬起。不管是太后、燕太妃还是萧旸,都不可能找萧月宁来做说客;但萧月宁确实来了,那就是花凌容那边出的力?

  果不其然,萧月宁接着道:“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我也不是给谁求情。只不过,”她叹了口气,“汝阳县主都求到我这里来了,我总不好把她扫地出门。”

  汝阳县主萧汾是花凌容的母亲、也就是魏王萧晋的亲女儿,光听封号都能猜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