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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萧月宁可不知道,她说的每句话都被萧欥自动带入了某个特定对象。“我早就想说了,奈何父皇一直没反应。现在金口玉言已下,你就乖乖地等好吧!”

  “嗯?”萧欥闻出了这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等好……?”他重复了一遍,瞬间肯定了自己之前对萧月宁特意叫他出来的意图:“原来你就等着这茬呢,阿姊?”

  “什么叫我就等着这茬?”萧月宁没好气地道,“我这是关心你,关心你,懂吗?”她拍了拍萧欥的手,“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夫人的好坏,可是会影响你下半生的!”

  萧欥觉得吧,这话得分人说。像他这样的,若是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夫人,那之前一定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可他现在有了心仪对象,这种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他一定能娶到一位好夫人的!

  这眼神里透出的志在必得不太明显,萧月宁并没注意到。“阿姊是过来人,比你清楚。老实听阿姊的,嗯?”

  萧欥目光微凝。这话听起来有别的意思。“驸马对你不好吗,阿姊?”

  萧月宁浑身一僵。“没什么好不好,”她含糊道,“也就那样吧。今天说的是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说到最后,她加重了语气。

  一来就打听姐姐的家事什么的,确实不太好。萧欥果然没有再问,但在心里记了一笔。

  见他没说话,萧月宁表示满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饶是萧欥觉得自己还算聪明,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免诧异。“什么说定了?”

  “就是见面啊!”萧月宁理所当然地道。

  “……见面?”萧欥依旧费解。和谁见面?和他未来的夫人吗?可这人选还没定,要怎么见?或者说,他姐的意思是,先全见一遍再选?

  大概是姐弟同心,萧月宁正是这个意思。“父皇让人交画像,但画像看得出什么?自然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要不,谁知道画着的大美人实际上是不是钟无艳啊?还有品性,光看脸看得出来?”

  萧欥已经回过味来。

  他这次出宫,本就是料到萧月宁一定要在他选夫人这件事上插一脚。这是好事,至少皇后会听长女的一些建议。若是再用些力气,他就能推动人选朝着自己想要的那个方向前进……

  然而萧月宁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她不仅要插手,还要把事情弄得很大——把长安城里所有合适的姑娘都叫来见一面!这声势也太大了吧?

  “可是,这劳师动众的……”他小声道。但其实他心里在想,若要把这事办成、又尽量不惊动太多人,只能借别的名义了。

  果不其然,萧月宁立即反驳:“有什么劳师动众的?你去西北的时候,怎么没人觉得不该劳师动众?最后还……”她顿了顿,把话题转回来:“这事我已经想好了,不会让谏议大夫什么的抓到把柄的,你不用担心。”

  “阿姊的意思?”萧欥从善如流。因为他知道,元光耀八成不会主动交上元非晚的画像。而如果萧月宁出手,那就不由元光耀决定了——萧月宁的计划是广撒网,绝不漏掉一个!

  “中秋佳节,正该与民同乐嘛,你说是不是?”萧月宁眨了眨眼,露出个完美的微笑。“赏赏花,赛赛诗,正好不过!”

  要不是不可能,萧欥简直怀疑萧月宁已经知道他心仪的对象是谁——

  赏赏花?那敢情好啊!以元非晚的容貌,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赏花还是赏人呢!

  赛赛诗?那更不错啊!以元非晚的才华,到时候又该是元家宝树大展风采吧!

  “听起来不错。”萧欥立刻拍了板,心中暗爽,虽然脸上表情仍旧毫无波动。要是这样弄,萧月宁八成会相中元非晚——不,是百分百!

  ☆、68img src=http:.

  元非晚这头,她刚进长安城没多久,又没有交际,实在不知道德王选妃这档子事,自然也不知道萧月宁和萧欥会商谈什么,只管教导弟弟读书。

  别看元非永似乎很认真投入地念书,但他实际上人小鬼大,想的东西早就跑不知道哪里去了。一个没注意,他便跳了一排字过去,听起来便不连贯了。

  元非晚没忍住敲了敲桌面。“在想什么呢?”眼珠乱转也就罢了,这连文章岔行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行了?

  “想你啊,阿姊!”元非永本来就有几句话憋得慌,这回元非晚开口,总算找到了机会,赶紧把书放下来。

  元非晚表示不信。“你个小滑头,什么时候学会的甜言蜜语?”不知道她挡直球弯球都是高手吗?

  “才不是甜言蜜语呢!”元非永立刻争辩道。“本来就是嘛!”

  “那你说说,我就在你面前,你想什么?”元非晚好笑,预备听听弟弟的理由。

  “想以后是不是都是你教我念书啊!”元非永更加理直气壮。

  元非晚一怔,然后笑了。“想的倒是挺美的,你。偶尔还行,哪里有阿姊一直教弟弟读书的?”

  “为啥不能?”元非永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想啊,你现在才七岁。阿姊已经快十四,就算再晚,过个两三年也嫁出去了。”元非晚用葱指点了点弟弟额头,“那你就读书到十岁不成?”

  “那十岁之前可以吗?”元非永眨了眨眼,依旧不死心。

  虽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有杀伤力,但元非晚可没那么容易妥协。“也不行。”她淡定道,“在岭南时,你都要去书院上学了。如今到了长安,就更应该如此。”

  “为什么啊?”听出这事毫无回转余地,元非永开始扁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因为你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家里啊。”元非晚继续劝说,“你瞧阿耶,他不就是要日日出门办事?若他成天都在家里,咱们还能从岭南回到长安吗?”

  虽然到达长安不过短短三天时间,但繁华的街肆、熙攘的行人、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类商品已经闪瞎了元非永的眼睛。小孩子都喜欢热闹,他也不例外。元非晚举的这个例子太强大,他无法反驳,只得怏怏地低下头。

  这种不情愿被元非晚认为是面对全是陌生人环境的害怕。“其实你不用担心。虽然这次连世叔都没空开书院,但以阿耶和他的影响力,定然会给你再找个好先生的。”

  元非永撇过头,一副“我不听我就不听”的模样。

  元非晚一看,这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呀!她伸手挪过一个流苏圆垫,便挨着弟弟坐下了。“当然啦,说是要比世叔还好的先生,满长安怕也找不出来几个。就算有,那也都在国子监里。不过,阿耶和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考中什么的吧?就是读读书,认识一下人,其他还不是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

  听了这些,元非永默默抬头瞅了她一眼。“……是吗?”

  这反应让元非晚有些惊异。她只是打算把所有弟弟不想出门上学的理由都列出来,还真没想到确实是因为压力太大。“告诉阿姊,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她哭笑不得。

  元非永又瞅了她一眼,复又低头。“顾先生有一次和我说,阿姊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一手簪花小楷漂亮得不行,写的五绝也已经颇有意境。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