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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男人呢?孟钊胳膊肘拄着大腿,上身微微前倾,她家里有其他人吗?

  男人早就死了,对面吐了口烟,年轻的时候生过一个儿子,听村里人说好像犯了什么事,也死了。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也没人管她。

  联想到老人屋里的情景,孟钊提出疑问:我刚刚从窗外看了一眼,她屋里收拾得还算干净,吃的东西好像也不缺,看上去不像没人管的样子吧?

  也不能算完全没人管,村委会还是会接济的,我们家看她可怜,平时做了饭也会给她放点。男人想了想,继续道,还有一个女人,隔三差五地会过来给她送点吃的,帮她收拾收拾家。

  一个女人?孟钊立刻意识到这可能会是一个新的线索,追问道:这女人是谁?

  不知道跟这老太太什么关系,男人摇了摇头,以前问过,她也没说什么,可能是远房亲戚吧,不然谁会来管一个傻老太太。

  这女人大概多大年纪?

  四十左右岁吧,看穿着打扮挺体面,应该是城里来的,每次过来都提着东西,像是挺有钱。

  那她大概多久过来一次?

  说不好,十天半个月的?男人扭头去看墙上挂着的月份牌,有一阵子没来了,要照以前的话,应该快来了。

  行,谢谢您,孟钊站起身,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从男人家里出来,走远了一些,孟钊说:年轻时就走失的智障女人,时隔多年后会忽然冒出远房亲戚么?而且还特意从城里过来这关系,应该不一般。他看向陆时琛,你怎么看?

  陆时琛沉吟片刻:你那话说得不错,二十年前没有找到的线索,可能现在真的出现了。这个女人跟张林青年纪相仿,两人之间很有可能关系密切,甚至有可能是夫妻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小花鼓也就解释得通了,人贩子可能不仅有妻子,也许还有子女。

  我也这么想,孟钊点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个女人,如果当年两人真的是夫妻关系,那她应该会有线索。

  陆时琛看向他:你打算怎么找?去警局托人查?

  蹲点。

  蹲点?陆时琛看向孟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要一直等在这里?

  是啊,孟钊长叹一口气,我现在是待罪之身,连警察证都上交了,哪还能像在明潭那样,让潮哥动动手指头,所有信息就都能查出来了。

  孟钊抬手搭上陆时琛的肩:陆大顾问,老实陪我蹲着吧,让你体验一下基层民警的艰辛,你就当下凡渡劫来了,啊。

  陆时琛:

  *

  来岩城之前,孟钊在网上订了一间民宿。吃过晚饭,两人联系房主,去民宿内看了看。

  房间宽敞,两室一厅,装修得也还算有格调,跟孟钊预想得差不多。

  两人将拉杆箱放下,陆时琛在客厅办公,孟钊先去浴室洗漱。

  从浴室出来,见陆时琛仍在办公,孟钊没出声打扰,主动选了面积稍小的次卧。

  他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边在脑中整理案卷细节,一边酝酿困意。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孟钊也微微泛了困。

  正要抬手关灯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孟钊一睁眼,看见陆时琛走了进来。

  有事?孟钊有些意外。

  我要和你一起睡。陆时琛看着他。

  孟钊:

  这话说得直白,孟钊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而陆时琛已经推开门走到了床边,并且拿起了孟钊搁在床头上的矿泉水来喝。

  你不觉得有点太快了吗?孟钊坐起来倚着床板,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只是睡觉,陆时琛捏着水瓶,垂眼看他,如果你不想做,我们可以等一等。

  对方神情坦然,孟钊却呼吸一滞。这话说的好像他们随时会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说得也没错?

  我睡眠不好,跟你睡会睡得好一些。陆时琛又说。

  孟钊跟他对视两秒,认输道:行吧。

  看着对方坐到床边,孟钊不知该作何想法,人生中第一次正经谈恋爱,对方居然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陆时琛是个姑娘,孟钊现在已经估计已经二话不说地把他塞到隔壁了,但偏偏陆时琛不仅是个男人,还似乎想要压自己

  孟钊心情复杂地躺下来,另一侧的陆时琛这时倾身过来,手指触到他肩膀的位置。

  意识到他在碰触那道暧昧的咬痕,孟钊看着他:做什么?

  这是我咬的么?陆时琛问。

  狗咬的。

  本以为陆时琛会还回来一句嘲讽,没想到他居然笑了一声,看上去心情不错。

  随之,陆时琛的脸俯低,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下,孟钊彻底不困了。

  关了灯,屋里一片黑暗,周围寂静无声。在喧闹的明潭市里待久了,乍一到偏远的市郊,孟钊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还在想刚刚那个吻如果说第一次的吻是欲望使然,第二次的吻是醉意驱使,那刚刚这一次清醒的吻,陆时琛又在想什么?这人真的有情感认知障碍?

  旁边的呼吸声渐趋沉缓,听得出来,陆时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陷入了睡眠。

  说好的睡眠不好呢?骗人的吧?孟钊心里又槽了一句。

  他翻了个身,等等我刚刚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哪去了?

  第78章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租了一辆越野车,吃过早饭便将车子开到小河村,在张林青家附近蹲点。

  陆时琛坐在车里办公,孟钊则盯着那户大敞的门。

  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太驼着背、跛着脚沿路捡垃圾,再想到二十年前,她的儿子杀了自己的母亲,孟钊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午后,日头很烈,孟钊在车内开了冷气,正有些犯困时,那个女人出现了。

  她一只手拎着帆布包,另一只手搀着那个老太太,缓步往家门口走。

  她们经过时,孟钊听到老太太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嘟囔声,虽然依旧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从说话的语调来看,她对这个女人十分熟悉。

  看着两人走进家门,又等了几分钟,孟钊推开车门。

  陆时琛看向他:这就要去找她?

  不找她,我去看看。你先留在车上。孟钊说完,推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