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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1 / 2)





  真醉了?孟钊走近了,我扶你上车?

  不用,陆时琛揉着眉心的那只手放下,没醉。

  行吧,孟钊刚要抬起来扶他的那只手又放下了,那你自己看着点路。

  嗯。陆时琛直起身,跟孟钊走出了烧烤店。

  大概是因为犯晕,陆时琛走得比平时要慢一些,孟钊便也放慢了脚步。

  明明醉了非要坚持自己没醉,看来醉酒的人都一样,陆时琛也不例外,孟钊觉得有些有趣。

  不过陆时琛喝酒不上脸,除了走路比平时慢一些,从外表看上去,几乎看不出任何喝醉的端倪。

  孟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陆时琛,陆时琛的手忽然覆上了他的手腕。

  孟钊微微一怔,他侧过脸看向陆时琛,陆时琛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似乎这举动再正常不过。

  陆时琛握的位置太过靠下了一些,造成了一种两人在牵着手的假象,孟钊察觉到陆时琛的手心微凉,那温度顺着皮肉几乎要渗进骨头里。

  路边行人来来往往,有人回头看过来,那眼神让孟钊想到那天十字路口,他跟陆时琛被手铐铐住的情景。

  但陆时琛还是跟那晚一样,旁若无人似的。

  是头晕走路不稳才握上来的吧?孟钊心道,算了,就当是吧。

  下次吃什么?陆时琛开口道。

  嗯?这问题跟那天的下次什么见面功效一致,一时让孟钊不知如何回答,下次啊火锅?吃么?

  都可以。陆时琛说。

  一直走到车边陆时琛才松手。

  两人上了车,陆时琛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摸索着将椅背朝后放倒了一些。

  安全带。孟钊提醒道。

  陆时琛又闭着眼摸过安全带,在他把安全带扯过来的时候,孟钊见他手上像是不好使力,伸手帮他把安全带拉过来,插到了锁扣里:睡会儿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陆时琛嗯了一声。

  宝岳区的夜晚比怀安区要繁华得多,相对的,这里的堵车也更加严重。

  红灯,孟钊停下车,偏过脸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时琛。

  车里弥漫着很淡的酒味儿,陆时琛的脸偏向车窗一侧,似乎睡着了。

  车子开了得有半个小时,孟钊才从宝岳区的堵车地带杀出重围,开到了怀安区的范围内。

  他先去了一趟市局,把带回来的宵夜给办公室那几个正在加班的同事。

  就在他把车停到市局大楼的楼下,拿出手机,正打算拨电话给程韵时,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陆时琛醒了。

  他说了一句英文,声音低沉,带着些还未完全清醒的睡意:Are we there yet?

  孟钊听懂了,陆时琛在问到了么。

  看来陆时琛真喝醉了,他把这儿当成了国外。

  孟钊看他一眼:快了,再睡会吧。

  陆时琛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睁开眼,偏过脸看向孟钊:抱歉,我

  把我当成了司机是吧?孟钊接过他的话,没事儿。

  他说完,把电话打到了程韵手机上。

  两分钟后,程韵从市局大厅跑了出来。

  孟钊下了车,把后座的宵夜递给她:回去用微波炉叮一下。

  我就说钊哥你不会只顾着自己吃,程韵用手翻了翻几个餐盒,肯定会给我们留一口的。

  这叫留一口吗?背后又怎么编排我呢?

  周其阳说你抛弃我们,跟别的小妖精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程韵说着,瞥见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人,看着眼熟,她多看了几眼,那不是,陆时琛吗?

  有这么大个儿的小妖精吗?孟钊懒得理他们,今天去林琅家里查得怎么样?

  不太顺利林琅的父母看上去遮遮掩掩的,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谈起案子,程韵正经起来,我怀疑林琅根本就不是得精神病那么简单,或者说,她这精神病来的有点蹊跷,背后肯定有别的她父母想要掩盖的原因,但具体的原因我又没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来

  孟钊点点头: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说,你先把东西拿上去吧。

  从市局出来,孟钊顺着程韵的话往下思考。

  林琅十年闭门不出,精神异常,他父母谈到女儿时遮遮掩掩,林琅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这种局面

  从市局开车到御湖湾只要两分钟就到了,这两分钟里陆时琛又闭上了眼。

  孟钊把车子停到3号楼下面的停车位,见陆时琛没动,他偏过脸叫了声:陆时琛。

  到了?陆时琛这次说的是中文。

  到了,走吧,我送你上楼。孟钊说着,推门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帮陆时琛把车门打开。

  陆时琛走下车,又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孟钊注意到陆时琛的手机落在了车里,他俯身拿起来,又直起身看向陆时琛:我给你搭把手?

  陆时琛这次没再坚持自己没醉,孟钊把手机的两个手机放到兜里,打算一会儿上了楼再还给他。然后他把陆时琛的手臂抬起来,搭到自己肩上。

  这情景像极了高中在护理院那次,他也是这样把陆时琛扶到附近的木椅子上坐下。

  时隔十二年,陆时琛身上多了一股很淡的檀木香,混合着酒精的味道,这让孟钊非常清醒地意识到,如今的陆时琛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且这男人的长相与气质还相当优越。

  从电梯上去,孟钊又把陆时琛架到了家门口。陆时琛用指纹解了锁,孟钊推门进去。

  一进门,陆时琛养的狗就迎了上来,在看到有不速之客闯入家门后,它朝着孟钊汪汪叫了两声。

  孟钊架着陆时琛走到沙发边,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那条狗也凑了过来,两只爪子扒着膝盖,似乎想要嗅一嗅陆时琛身上的陌生的酒精味道。

  嗅完了陆时琛,他又绕过去嗅孟钊。孟钊抬手摸了摸它的头,看得出来,这狗身上的毛色油光水滑,是被精心喂养过的。

  正当孟钊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打算歇口气再跟陆时琛套话时,陆时琛的手从孟钊肩上滑落下来,先是搭到身侧,然后手心翻过来,握住了孟钊的手腕。

  说是手腕,但因为位置很低,陆时琛的手指几乎触碰到孟钊的手心。

  孟钊又是一怔,刚刚在那条巷子里尚可解释为走路不稳要找支撑,而现在,就算再迟钝,孟钊也意识到了眼下这姿势有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