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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好什么好!”范信芳跟他讲道理:“若只是寻常人倒也罢了,终究你做的混账事不多这一桩。可是这文氏,活生生把个虞朝天下给断送了......”

  “不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啊。”景泰帝却打断他:“以前你是说断送这虞氏天下的罪责,全落在一个女子身上,忒也不公,忒也无耻!”

  “咦,我说过的万千道理你都左耳进右耳出,偏生牵扯到女人的记的这么牢靠!”范信芳叹气:“好好好,不能全落在她身上,可咱们也知道,这文氏并非她面上那般贤良淑德,心机深沉又虚伪狠毒。这样的女人,与她同床共枕,你能睡安稳了?”

  “俄还就喜欢难对付的女人!”然景泰帝咧嘴笑道:“把这难对付的女人收拾的熨熨帖帖,才叫个男人!”

  “你你你!”范信芳扶额:“我只怕她把你给收拾了!且别忘了,你的亲家爹可是叫她给活活烧死的!”

  景泰帝兀自不服:“那啥当年玉容也为了俄毒死了圆儿的爹......”

  “你你你,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了!”范信芳的好涵养总能被景泰帝三言两语破掉。他怒道:“罢了,都是我的错,我原就不该留文氏活着!”

  “咦,你不是说这文氏伪装的甚好,天下人多有不知她真面目的,要留着她的命拉拢人心么!”景泰帝忙道:“这事关大局,你万不能意气用事!”

  “这如何又攀扯到我身上来了?你这人总是这样,就会倒打一耙!”范信芳跺脚:“总而言之,你给我离文氏远点!”

  126☆、晋江独发

  虽是给范信芳这般的严辞劝说, 然景泰帝何曾放在心上。第二日一早就吩咐吴用:“你去,把文夫人给朕弄来——别叫丞相知道。”

  然吴用愁眉苦脸跪倒于地:“可陛下, 丞相已经吩咐了老奴, 若是老奴敢帮着陛下亲近文夫人, 他就打断老奴的腿!”

  “甚?你怕他打断你的腿, 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头?”景泰帝气道。

  “求陛下给老奴条生路罢!”吴用立刻抱住景泰帝大腿哭嚷起来。

  然而哭归哭, 关于文氏的事儿他就是不接茬。

  景泰帝没法子,踢开他, 召了禁军统领王沧来:“你给朕办个事儿,小事儿, 容易, 你不要张扬。你出去打听下, 承美侯府给安顿在哪里。”

  而王沧咳嗽一声:“陛下恕罪,丞相交代臣, 这有关承美侯府的事儿, 一概不得插手。”

  景泰帝几乎气个倒仰:“好他个老三, 这手脚倒快!他说话这般顶用,他来当皇帝好了!”

  思来想去, 又去了含冰宫找苏凤竹。“那啥你娘家可都安顿好了?”他装出漫不经心模样道:“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这都是正儿八经的亲家了,朕总得知道他们住哪儿,诸事可曾齐备。若有谁敢轻慢他们, 朕可不依。”

  然苏凤竹现下也算十分了解景泰帝了,如何看不出他真正所图。“不知道。”她只这三字。

  “啥?那是你娘家, 你如何能不知道?”景泰帝还不信,心想莫不成老三的手都伸到这里来了?

  “妾的弟弟就在此宫中修养。至于文夫人,妾不关心,也不想和她再有往来。。”苏凤竹淡淡地道。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景泰帝惊奇道:“你如何这般不孝了?”

  苏凤竹闭闭眼睛:“妾若当真是个孝顺的,妾的父亲宾天那时,妾早该一头撞死随父亲去了,万不能像现如今这样,死心塌地地做你家媳妇。”

  “朕明白了,你是恨她害死了你爹,故而不肯认她了!”景泰帝恍然大悟:“你这又何必呢,其实你爹的死吧,你也不能全怪她。”你爹一个汉子管不好自己的婆娘,反叫婆娘给治死了,只能说是他自己窝囊!景泰帝心里想着,然怕伤着苏凤竹,故而没说出来。

  然苏凤竹却琢磨着:不能全怪她,剩下的份儿是谁的,你的?——到底文夫人的话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让她忍不住去多想。

  景泰帝见从苏凤竹这里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便又去另寻他法。周玄却看出苏凤竹情绪不对,又去问兔儿:“你姐今儿个看着心里有事儿,这又是怎么了?”

  “我是我姐肚里的蛔虫么?”兔儿不耐烦地道:“自己的女人自己心里没个数儿,大事儿小事儿问旁人,好意思呢!”

  周玄闹了个老大没趣,蔫头耷脑的去了。

  兔儿今儿委实有些烦躁,故而才这样对周玄。

  他回到含冰宫后,就迫不及待地相与苏勉相认。谁知道苏勉看到他如看到怪物一般,淌着泪直往被窝里躲。便是苏凤竹在一旁百般劝说,也始终不肯露面,从昨日到今时一直如此。这让坚强的兔儿难得也有想哭的欲望。所以现下看谁都不顺眼。

  周玄到底寻了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直接问苏凤竹:“媳妇儿,今儿看着你一直心绪不宁的,这是怎么了?”